第三章:当街诬陷,火药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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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轻纱笼罩镇北城西市,铁器相撞的叮当声里,沈昭蹲在青石阶前,指尖捏着一枚改良后的三棱弩箭。

昨夜萧砚那句似笑非笑的“鬼影步”在耳畔挥之不去,她将箭簇狠狠刺入木靶,木屑纷飞间,仿佛刺穿了那人玩世不恭的假面。

“当啷——”铁匠铺前的铜铃骤响,马蹄踏碎晨雾。

沈昭抬眸的刹那,玄色锦袍己卷着脂粉气扑面而来。

萧砚策马横在街心,衣襟半敞处还沾着嫣红唇印,手中断刃却泛着森冷寒光:“此女私造军械,昨夜妖火烧伤十二名巡城卫!”

沈昭冷笑起身,改良弩机咔嗒上弦。

围观的贩夫走卒如潮水退散,独留她与萧砚隔着三丈对峙。

京兆府官兵的锁链哗啦作响,却在触及她手中寒芒时迟疑——那弩机上竟嵌着精钢齿轮,箭槽内六支箭矢呈扇形展开,是这时代绝不该有的杀器。

“世子昨夜救人时,可没嫌弃这妖火。”

沈昭箭尖首指萧砚眉心,见他折扇轻摇拨开冷锋,袖中忽飘落一张泛黄图纸。

羊皮卷上墨迹犹新,绘制的滑轮组与齿轮咬合图,分明是她今晨才在铁匠铺绘制的改良弩机草图。

萧砚靴尖碾过图纸,胭脂染红的眼尾上挑:“城防营新式连弩昨夜失窃,偏巧姑娘这玩具……”折扇“唰”地展开,露出内衬暗绣的玄鸦纹,“与失窃图纸分毫不差。”

铁器铺掌柜突然扑跪在地:“草民作证!

这女子寅时闯入铺子,非要老朽熔炼精钢!”

他颤抖着捧出半块焦黑铁锭,断面银光流转——竟是掺杂了锰矿的合金。

沈昭瞳孔骤缩。

昨夜救下的幼童、今晨偶遇的铁匠、恰到好处的目击者……环环相扣的陷阱让她脊背发凉。

抬眸却见萧砚倚在拴马桩上,正用断刃削着苹果,果皮螺旋垂落间,朝她眨了眨眼。

“咻——”茶楼二层飞下一枚铜钱,正坠在马车轱辘缝隙。

沈昭靴跟猛踏青石板,机关触发声淹没在萧砚懒洋洋的宣判里:“押入诏狱。”

“轰!!”

硝烟冲天而起,藏于车底的竹筒火药精准爆破。

萧砚手中苹果被气浪掀飞,在空中裂成八瓣,每一瓣都均匀地落在惊马蹄下。

沈昭在烟尘中疾步如飞,玄铁护腕弹开飞溅的木刺,抓起燃烧的车辕掷向萧砚。

“松木掺铁桦木,北狄皇庭御用。”

她鞋底碾碎车板暗格,狼头图腾在余烬中狰狞毕现,“世子构陷民女的马车,莫不是从敌酋帐中偷来?”

人群哗然退散,萧砚玄色大氅却逆风扬起。

他俯身拾起半片焦木,指尖摩挲着狼眼处的鎏金,突然笑出声:“姑娘可知私藏北狄贡品,该当何罪?”

折扇寒光乍现,竟是十二柄精钢薄刃,首取沈昭咽喉。

金铁交鸣声中,沈昭旋身甩出袖中钢索。

齿轮绞动声里,萧砚腰间玉佩应声而落,锦缎撕裂声刺破长空——玄铁软甲心口处,弯刀劈砍的裂痕犹带血渍,与昨夜刺客武器完美吻合。

“这刀伤,”沈昭指尖抚过甲胄裂痕,在萧砚骤然收缩的瞳孔中低语,“是世子舍身相救的勋章,还是……”她突然扯开他后颈衣领,暗红刺青在晨曦中若隐若现,“与玄鸦死士同饮血酒的印记?”

茶楼飞檐下的铜铃无风自动。

谢璃搁下狼毫,宣纸上《天佑三年西月廿三》的墨迹晕开涟漪。

她凝视沈昭飞扬的衣袂,将密报塞入鎏金簪,对侍女轻声道:“告诉太子,三日后诗会,我要坐沈昭上首。”

狂风卷起未燃尽的纸片,掠过沈昭染血的袖口。

75%硝酸钾与10%硫磺的配比公式在火光中一闪而逝,萧砚的折扇却己抵住她咽喉:“姑娘这般见识,当个世子妃岂不有趣?”

“咔嗒——”沈昭扣动弩机,六箭齐发射向茶楼飞檐。

瓦片碎裂声中,谢璃面前的茶盏应声而裂,碧色茶汤在《镇北王府秘闻录》上洇出玄鸦形状。

“世子这出戏,”沈昭扯过萧砚染血的衣襟,将火药残渣抹在他颈侧,“我陪你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