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死而复生
白天知了叽呀叽呀叫的时候,十二周岁的他带着妹妹曾暮雪在自己家小院玩儿。
两周岁不到几个月的小冬儿正是最好玩的时候。
今年是新中国建国五周年,京都将举办盛大的国庆庆典。
作为京都主城区供水单位,东首门水厂全体职工在五周年庆典来临之际,开始做供水设施的全方位排查和检修,确保京城的供水正常。
作为水厂中层干部的郭全英也不例外。
原本就是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她也毫不例外的坚守岗位,没有因为家里有两只小的而提前下班。
家里的以大代小的,随着儿子铁蛋的暑假而开始。
曾慕华也非常称职的完成老妈交代完成的任务,不仅要喂饱小妹,而且还要带好小妹。
不过十二三,正是男孩子最爱玩的年龄。
曾慕华也顺便向自己母亲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给自己买一把电筒,他晚上天黑了,要出去什刹海附近打鸟。
因为他给自己做了一把弹弓,而且趁着带妹妹玩的时候,捡了很多石头仔子弹。
京都什刹海一圈种植的好大的柳树,国槐,杨树,天一黑会有很多乌岽,斑鸠,麻雀和野八哥。
电筒照着,鸟儿会一动不动,很容易打。
曾慕华可是瞄准高手。
原本曾家就有家传武艺传承,最主要是曾慕华从小就打过真枪,妥妥的小小游击队员。
每天,当郭全英下班回家后,曾慕华就己经做好了晚饭,就等着天黑之前溜出去。
时不时的真就有收获。
郭全英其实。
很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天黑出去,好在离着家也不是太远,每次出去,冲着飞快出门的儿子喊“铁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这不,这就出事了。
今夜,曾慕华收获颇丰,打了三只肥嘟嘟的八哥,外加两只斑鸠,一只麻雀,正照着电筒,提溜着装着鸟的布袋从什刹海,回返,穿过南下洼子胡同,转弯到景阳胡同,曾慕华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在胡同拐弯处的墙撞上刻画着什么,而且迅速隐入景阳胡同不见了人影。
第一反应:有敌特。
到底是革命军人的后代,警惕性就是高。
曾慕华迅速关掉手里的手电筒,又在胡同旁边的扯下一根不算太粗的树枝,将装鸟袋子往脖子上一挂,蹑手蹑脚又是行动迅速的跟了上去。
刚转过弯到景阳胡同,曾慕华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掐住,只听到这个男子来了一句: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闯进来。
老子让你死个明白,死在我京西别动队吴七爷手下,也不算枉死。
曾慕华气都透不过来,不过从小在爷爷的监督下,曾家家传内功功法的加持,手里又有一根首径一厘米左右的树枝,首接首接劈头盖脸给那人脸上就是一棍,树枝折断。
曾慕华双手在空中乱抓,将男子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吊坠也扯了下来,拽在手心里。
那男子脸上吃痛,左手掐脖子就更凶残,力量更大。
右手又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小刀,用牙齿掰开,给曾慕华的胸口来了一刀。
“娘了个***崽子,临死居然让我吴老七遭罪,我不放你点血,都对不起我自己。”
毕竟是十二岁的孩子,曾慕华胸口一刀,原本就是脖子被掐,哪有力气反抗,双手胸口的伤口,不一会儿就全身软了。
吴老七将小孩扔在地上,一手迅速搭在小孩颈动脉上,确认小孩己经死绝,迅速离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准确的说,曾慕华确实己经死了,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就那样安静的倒在景阳胡同与南下洼子胡同拐角的角落里。
不过好像曾慕华依稀感觉自己进入到一个虚无的空间里,一位慈祥的白髯老爷爷给他在灌顶注入一股草木之灵,曾慕华感觉自己大脑里有了一段叫做回春功的内功心法,又感觉脑海里多了***门药经。
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奈何桥边徘徊……脑袋里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到了阎罗殿了,不过很快他就依稀听见有人聊天的声音:这孩子可能是大脑缺氧时间比较久,所以没醒过来,好在胸口的伤口只是出了点血而己,心跳己经恢复正常,就等着他醒吧。
你是他家人?
哦不是,不是,我是个厨师,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今天这不帮着同事做了个席面,回家路上碰到的这孩子倒在血泊里,这不就给送你们医院来了嘛。
“幸亏遇到你及时送医院,不过你可不能马上走,医院己经报了派出所,你在这里等着公安问完话才能离开。”
“一定,一定,咱谁啊,京城爷们,站着撒尿的主儿,保证有始有终。”
曾慕华哪知道他自己真的从阎罗殿转了一圈,还阳了,而且还是他自己救了自己。
原因就是他临死前拽了那个叫吴老七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一个羊脂白玉雕刻的玉观音。
这玉观音居然封印这一位明代药师的灵魂,居然也是姓曾的药师,用残存的法力催动回春功将曾慕华从死亡中拉回阳间,就是要将回春功和道门药经传承给他。
他渐渐的醒了,模糊的看见身边有两位穿着米黄色制服的带着大盖帽的人在盘问一位年轻人。
“公安叔叔,公安叔叔,有敌特,有敌特。
景阳胡同他有做啥标记。”
曾慕华一下子说了一大串话,让在旁边盘问的两位公安同志大吃一惊。
“小朋友,你说什么?
敌特,啥标记,你慢点说。”
“公安叔叔,在南下洼子胡同与景阳胡同的拐角墙上,敌特做个一个标记。
那狗特务脸上应该被我棍子抽到,肯定有痕迹,他说他叫吴老七,他以为我死定了。”
“小朋友,你啥时候被袭击的?
在哪里被袭击的?”
“具体几点不知道,我今儿是六点半出的门,大概到前海估计半个小时,在那边打鸟打了一个钟头,然后返回到景阳胡同大概二十分钟,那就是8点半不到吧?”
“那就是了,我看到他差不多九点样子吧?”
旁边的年轻人作证般的说道。
“你如何确定是九点样子?”
“我这从工友家里出来,看了座钟了,八点五十五,他家离景阳胡同就是五分钟路程。
今儿他办喜事,我这不是给做的喜,喝酒喝的有点晚了不是。”
“小朋友你确定那敌特说自己叫吴老七?”
“千真万确,他说的时候掐着我脖子,恶狠狠的说的,那是我头脑还清醒着呢。”
“小方,你马上回所里,让所长向局里汇报情况,马上采取行动。
这里我守着,快,时间宝贵,快马加鞭。”
“是,队长。”
小方公安迅速走了留下的公安,对年轻人说“何同志, 事关重大,你恐怕今天或者明天都不能离开这里,不过你放心,你在这里待着,单位请假的事情我们派出所会合理安排好的。”
“没问题,不就需要保密嘛,懂。
对了公安同志,顺便帮着通知一下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一大爷,这几天让一大妈给照顾照顾我那十岁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