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假戏开场一真
说不定就有人支持你了呢？
(●ˇ∀ˇ●)---咸腥冰冷的海风猛地灌入鼻腔，带着铁锈和腐朽木头的味道。
脚下是粗糙潮湿的甲板，随着汹涌的墨色海浪剧烈起伏。
昏暗摇曳的鲸油灯下，西个身影围着一张破旧的木桌，眼神如同饿狼，贪婪、警惕、残忍地聚焦在我身上。
空气沉重得几乎凝滞，只有海浪拍打船体的轰响和粗重的呼吸声。
P2，一个独眼龙，脸上横亘着蜈蚣般的刀疤，肌肉虬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腰间的弯刀柄，发出令人心焦的哒哒声。
P3，瘦高个，像根竹竿，眼神却像毒蛇，阴冷地在我和金币袋子之间逡巡。
P4，矮壮敦实，满脸横肉，呼吸粗重，盯着金币袋子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P5，最年轻也最瘦小，缩在阴影里，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不是纯粹的恐惧，还有一丝被压抑到极致的、对生存的疯狂渴望。
木桌中央，一个粗麻布袋口敞开着，里面是堆叠的、在昏暗光线下依然诱人的金灿灿的圆形钱币。
一百枚。
那是欲望的具象，是点燃这艘绝望之舟上所有暴戾的引信。
我是P1。
此刻，我必须是这群野兽里最强壮、最凶狠的头狼。
“哼！”
我猛地一拍桌子，木屑飞溅，巨大的声响让P5惊得一哆嗦。
我故意挺起胸膛，下巴抬得老高，眼神睥睨地扫过众人，带着一种外强中干的嚣张，“看什么看？
老子是P1！
这金子，怎么分，老子说了算！”
我一把抓过那沉重的金币袋子，哗啦一声，将里面所有的金币倾倒出来。
黄澄澄的金币在粗糙的木桌面上跳跃、滚动、堆叠，发出令人心醉又心碎的清脆撞击声。
所有人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一倍，贪婪的目光几乎要将金币熔化。
“听好了！”
我叉着腰，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或者说，刻意表演出来的不容置疑，“老子最厉害，出力最多！
这一百个金币，老子拿九十九个！
公平合理！”
我抓起一大把金币，哗啦啦地塞进自己怀里，动作粗鲁又笨拙。
然后，我随手捏起一枚孤零零的金币，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极其轻蔑地朝着最角落、最不起眼的P5弹了过去。
那枚金币在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金光，叮当一声，掉落在P5面前湿漉漉的甲板上，滚了几圈，沾满了污渍。
“喏，赏你的！
小子！”
我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充满了施舍般的愚蠢得意，“跟着老子混，有肉吃！”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海浪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P2那只独眼里，凶光瞬间暴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敲击刀柄的手指猛地停住，死死攥住了刀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P3毒蛇般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残忍而冰冷的弧度，那是一种看死人般的表情。
P4脸上的横肉疯狂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我撕碎。
P5则完全僵住了。
他看着脚边那枚沾着污水的金币，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羞辱后的惨白和绝望。
他慢慢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最后一丝生存的微光熄灭了，只剩下死水般的空洞和……一种破釜沉舟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