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心的,也不是借口。
赵苓月盯着她,“道歉。”
高群芬和王婶子就是煽风点火的长舌妇,能伸能缩,道歉道的十分干脆,也不忘往胡海华身上甩锅。
“苓月啊,你看这事儿闹的,我们也是听了胡海华的话。”
“就是,苓月,你可不能记恨我们啊。”
高姨又把另外两人教训了一顿。
胡海华见状不好,只能低头道歉。
赵苓月也没说原不原谅,她板着脸,“下次如果还敢乱说,我就是去找政委找首长,也要澄冤!”
胡海华几人这回真被吓到了,赵苓月舅舅好像是在首都当大官的,要是因为这些事影响了家里男人的升迁,那才大事不妙。
胡海华粗声粗气,“知道了。”
等三人走后,赵苓月才从自行车上下来。
她笑着,“高姨,你怎么来了。”
“我去找陈俞桦一趟,城里有个工作,我问她要不要去。”
高姨是家属委员会主任,平常常在两边家属院跑。
两人同路,赵苓月邀请高姨去家里吃晚饭。
高姨唉哟一声,笑着说,“下次,今晚家里要来客人,我跟陈俞桦说完了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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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芝还不知道外面的事,安安还有两天就要去幼儿园了,李秀芝把安安的衣服全都洗了一遍。
江聿声傍晚回来,先进屋看了下赵苓月,看她面色如常在屋里看小说。
赵苓月放下书,“你回来啦。”
她已经洗过澡了,浑身透着一股香气。
江聿声压下心里悸动,他回来路上碰到了高姨,高姨说了下午的事。
江聿声受上面重视,平常寡言少语,但为人可靠人缘也好,谁也犯不着去得罪他。
江聿声直接去找了胡海华男人老刘。
老刘简直没脸。
人家赵同志才多大,胡海华都快四十了!
“我回去就好好教训她一顿。”
赵苓月见江聿声盯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得道,“怎么了?”
江聿声摸了摸赵苓月的头,“下午没事吧。”
赵苓月摇头,她也没那么脆弱,反正该说的都说了。
江聿声嗯声,“今天摆摊怎么样?”
赵苓月来了劲儿,说她今天赚了快四百元。
江聿声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赵苓月长发,时不时应和一声。
“真厉害。”
“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江聿声哑然失笑。
现在才六点,距离上床睡觉还早。
晚上吃完饭后,李秀芝带着安安出去散步,回来就黑着一张脸。
江聿声正好洗完澡出来。
“妈,怎么了。”
江聿声让安安先回房。
安安不走,他握紧拳道,“有人欺负妈妈,我讨厌他们!”
李秀芝听说了赵苓月下午和胡海华的事,简直把她气惨了!
赵苓月再怎么样,都是自家人,容不得外面的人置喙乱说。
江聿声让李秀芝先回屋休息,“这事我知道了,已经跟老刘聊过了。”
李秀芝轻叹一声气,决定等赵苓月摆摊稳定下来后,再回桃花村。
第二天,江聿声就去找了彤彤爸。
当天,那个桃花村乱造谣的小保姆就被辞退了。
胡海华心里不仅怨赵苓月,还怨陈俞桦。
自从李秀芝和胡海华吵了一架后,整个家属院都知道胡海华闹的事了。
要不是陈俞桦乱出主意,她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还被家里男人打了一巴掌。
胡海华这两天去地里干活,那些军嫂自动离她几米远。
接下来几天,赵苓月都一早骑自行车出去,下午两三点钟回来,她每逢周六周天不摆摊。
天天摆摊,那多累呀。
这天下午,赵苓月从城里回来,梅大姐叫住了她。
“苓月。”
赵苓月停下车,惊喜道,“梅大姐,你从广州回来了?”
梅大姐娘家在广州,趁着娃放暑假,就带回广州去看看外公外婆。
梅大姐是个和善人,安安刚出生时,梅大姐还帮过不少忙。
“昨晚回来的,今早看你骑车出去,叫你你都没听到。”
梅大姐一脸关切,“苓月,我上午听胡海华他们说,你每天都要进城,你进城做什么?”
赵苓月一直瞒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说道:“我在城里找了个工作。”
梅大姐震惊地瞪大了眼,以江团长的工资津贴,还有赵团长从前的抚恤金,苓月完全没必要去找工作啊。
赵苓月不好意思说道,“反正在家也没事,就找了个活,你看我每天作息也健康了,身体也精神不少。”
梅大姐又关心是什么工作,害怕赵苓月被骗了,听说是卖丝巾后,嘴巴张得可大了。
“我有个同学从港城回来,她出钱和东西,我就帮她卖。”
赵苓月现在学乖了,凡事多留个心眼,不是她不信任梅大姐,只是摆摊还没稳定下来,以免无心之失。
梅大姐又邀请赵苓月去她家坐坐。
赵苓月盛情难却,还好她今天还买了糕点吃的,免得空手去了。
梅大姐前脚刚去广州,后脚赵苓月就走了,梅大姐问她怎么突然就回桃花村了。
赵苓月摸了摸鼻子:“安安还没去过桃花村呢,我带他回去看看。”
梅大姐一脸煞有其事的表情,“苓月,你可得小心陈俞桦,我看陈俞桦的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你们江团长身上。”
“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看陈俞桦刚搬过来的时候,每天都穿的跟个妖精儿似的要和江团长偶遇。”
“没问题才怪。”
陈俞桦是一年前随军的,当时她爱人还没牺牲,就申请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刚搬进来不久,他爱人就没了。
“梅大姐,我知道了,多谢你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