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索性玩世不恭、逍遥洒脱,活成了从古至今最嚣张的质子,活成了这京都城中敬而远之的腌臜泼才。
萧策忽然松开了攥着车夫衣领的手,扭身瞧向我,灰蓝的眸子里幽幽地升起一团焰火。
襦裙月白如云朵,黛眉冷峻似远山,一幅俊俏好模样,奈何开口犹如罗刹女,大煞风景。
他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胡腔低笑。这倒叫我更难咽下这口恶气了。
胡腔朔气胜狼啸,七尺男儿顶天豪,一副英雄好皮囊,可惜举手投足市井汉,浊酒难消。
我这边话刚说完,围观过客不禁有人鼓掌叫好,一是赞我思维敏捷,二是夸我胆识颇佳。
箫策满不在乎,看我的眼神反倒更是轻佻。
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巧口。朝云近香髻,雪纱风雨袖,瞧着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一张嘴竟咆哮如雷,如同刁妇蛮婆。
从小到大泼在我身上的污言秽语何止这些,他这点恶言恶语不能伤我分毫。
我淡然一笑,回击他道:
牙尖嘴利不敌萧太子悬顶之刀,咆哮如雷唤不醒质子醉生梦死。大梁国的马夫驾车不慎,污了您北凉太子的长衫,我照价赔偿便是,您又何必为难我等升斗小民。
我故意将两家矛盾冠以两国的对立,引得围观的民众忿忿不平,对着北凉一伙指指点点。
此刻箫策眼神里不再是轻浮调笑,一抹肃杀横贯眼眸。
他三两步走到我面前,手中玉骨折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升斗小民可不敢这么说话你是京城里哪家的小娘子啊?
这时丫鬟疏影一步向前,奋力推开高大壮硕的箫太子。
浪荡子,拿开你的脏手。这可是威远侯顾家的二小姐。
箫策在脑中搜索了一遍,一副没有听说过的表情。这时他手下一名随从上来耳语了几句, 又唤醒了他脸上轻浮的笑意。
这京城内未出阁的官宦女我哪个不晓,唯独这顾侯府的二小姐从未听闻,原来是顾家放养在江南的野丫头。怎么?这次回京是要探亲还是长住?
丫鬟疏影已经被气得咬牙切齿,我也看出这是个油盐不进的浪荡子, 和他耗下去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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