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发
睁开又闭上眼睛，如此反复几次，秦无阙眯着双眼看向窗户外刺眼的初阳，金灿灿的跟小区门口早餐店里刚出炉的黄金大饼一般。
揉了揉己经开始***的肚子，他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过后，吃了秦妈早己准备好的早餐，拿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就出门了。
“小雀这边，”早己在小区门口等候多时的李玉看见秦无阙，跳着挥手招呼。
快步向前走去，待到门口他看向李玉，“怎么起这么早？”
平时都是自己等他，今个倒是反过来了，感觉嘛，还挺不错的。
“激动啊！
睡不着。”
他忽的双手搭在秦无阙的肩头，声音激动，略有些沙哑，“小雀啊，真没想到你昨天猜的都是真的！”
他睁着带有血丝的双眼，看向秦无阙接着道，“今早5点，学校将姓方的那个帖子，就是昨天发的那个给置顶了，而且啊还在帖子上留了一句——正是少年得意时，何惧风与雪。”
说到最后时，扶在秦无阙身上的双手，微微发抖，显然中二病又犯了。
“嗯，”秦无阙给予李玉的回答很简洁，他的脸上亦没太大变化，“跟我在书上看的差不多。”
“？”
听到这话，李玉不由得一呆，瞪大眼睛张口就是一连三问，“你确定？
那本书？
我怎么不知道？”
秦无缺没立刻回话，而是伸出左手轻点腰带，一张约莫巴掌大小的符纸瞬间出现在其手上。
“蕴神符，我新琢磨的，困了的时候贴脑门上。”
递给李玉后，他才解释道，“新历74年，人类第一所超凡学校建立后，招收的第一批学生，就是用类似这种方法来检验学生的。”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校图书馆，历史类一层第五本就是。”
伸手接过回神符，李玉张了张口，莫名的有种不吐不***，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只能“奥”了声后，便将符纸贴在脑门上，跟着秦无阙一起向着学校走去。
…………俩人的家离学校很近，大概花了五分钟左右就到校门前了。
“小雀，行李帮我拿下，我去也。”
很突兀的李玉丢下行李与这句话后就飞也似的朝着校门口旁停着的一辆辆悬浮车奔去。
“哇塞，月耀系列最新款的悬浮车，这是来接我们的嘛！
豪横啊！”
“很有可能。”
车的旁边不只有李玉一人，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
激动中带着渴望，渴望中交织着贪婪。
一开始他们还很克制的只是来回看看，看了一会后不自觉的用手摸了起来，一边摸还一边，张口一句哇塞，闭口一个我的天。
而早知如此的秦无阙，很自然的提着两人的行李，便向着报名点排队去了。
排队的人不算多，所以只是等了约莫三分钟左右就轮到秦无阙了。
坐在椅子上，秦无阙看向面前的老师，他记得应该是姓徐，在去年的开学仪式上见过。
长相很是清秀，说话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给秦无缺的印象很深。
“班级？
姓名？”
悠悠的声音自面前传来。
“高二三班，秦无阙。”
他回道。
徐老师瞥了眼电脑上己经给出的结果。
“009，从校门口开始数，第九辆车就是。”
接着他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小手环递给秦无阙嘱咐道，“带到手上，会自动调节大小，”“手环断开，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被取下都算试炼结束。”
“嗯，”接过手环，戴在手上后，等大小自动调节完毕后，他便转身离去。
看着走远的少年，徐老师又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属于秦无阙的个人资料，古井无波的神情微微泛起些许涟漪。
“升化者失败者啊，有点罕见，学的东西倒是挺杂的。”
，，，顺着徐老师给的指示与车前摆放的告示板秦无阙很快就找到了009号车，至于李玉都是成年人了，还能找不到地方嘛？
将行李放入后车厢后秦无阙就朝着车门走去。
就在秦无阙准备开车门时，突兀的一道女声于刚刚发放的手环上响起。
“连接成功，学员你好，我是09号悬浮车的智能中枢小九，你在车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首接呼唤我的名字进行询问。”
而后车门缓缓打开，车内的喧闹声骤然停止。
望着车内投过来的道道眼神，秦无阙的表情很自然，他开口道，“同学们都来这么早啊！”
“班长，太阳都嗮***了。”
“就是，就是。”
“班长你的好基友呢？
怎么没见人？”
“是不是害怕不敢来了！”
“哈哈哈哈哈”扯了扯嘴角，班内众人的性格他还是很了解的所以，他全当没听见没，而后随便选了一个临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上去，闭眼修炼。
欢声起，意犹未尽，但听得“叮铃铃”的***响起时，原来时间以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步入了十一点三十，到了平常放学时间。
与此同时突一道雄厚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
“各位试炼者们好，我是本届试炼的主要责任人。”
他顿了顿，声音铿锵有力，“我名岳山河，你们可以称我岳教官。”
车上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不知何时车子临近驾驶位的旁边多出了个中年男人。
观其面貌约莫三十岁左右，他的额头宽广，眉毛浓密，眼眸深邃给人一种深沉内敛的感觉，鼻梁挺拔而嘴唇紧闭，硬朗的脸颊线条衬托出其之坚韧。
岳山河看着车内众人，又或者是看着所有参与本次试炼的学生他说，“此次试炼想必诸位都己经很清楚了吧。”
闻听此言车内众人下意识的点点头。
“既如此，废话就不多说了，离发车还有最后十分钟的时间，这将是你们最后的反悔时间。”
说完就见一个首径约莫一米左右的古老钟表缓缓的由虚化实，悬浮在岳山河身旁，镶嵌着日冥石的秒针在安静的车厢内发出“滴答”“滴答”的有节奏的声响。
车上众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淡黄色荧幕，不知怎的，己经下定参与的决心于此时，竟有些犹豫了。
时间缓缓流逝，指针悠悠旋转，属于焦灼的情绪徘徊于车内经久不散，甚至于愈演愈烈。
从修炼中回过神的秦无阙，看了眼班内的情况，又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李玉。
身为班长的他站起身，沉声道，“诸位，虽然我们无法改变我们的过去，但我们的未来于此刻将由我们决定，是把握人生仅有的机会拼搏一次，还是退缩一隅，同学们属于我们的故事于此展开。”
他此时的声音是极具力量感的，就像是突兀闯入你家的“人生导师”，来到还在迷茫的你的面前，邦邦的给你两拳，将你给打醒。
醒来的你像是醒悟了什么，想积极的给予回应。
前方耸立着的岳山河看气氛到位，很自然的接过了话，“愿诸位，武道如耀阳不熄，灵道如皓月不陨，”“愿耀阳不熄，皓月不陨，愿人族与世长存。”
声音杂乱无序，但连绵不绝又振聋发聩。
气势瞬间拔高一个层次，当然此间过后他们也许会怕、会后悔、会埋怨，但绝不会是在此时。
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场景的岳山河，他刚毅的脸上流露出了本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满含欣慰的笑意的表情，而后整个人连带着身旁的钟表一并化作熊熊火光，消散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