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聋子晕倒
他刚要开口训斥几句，老聋子居然还举着砖头不撒手，站在门口叉腰大骂：“你这个没爹教的小崽子！
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己经开始窃窃私语。
“哎哟，这新来的小子脾气够硬啊。”
“可不是嘛，老聋子都敢顶回去，真不怕她整事儿。”
“听说他还敢质疑她是烈士家属呢，胆儿是真肥。”
崔健冷笑一声，走过去把门框扶正，低头扫了一眼碎玻璃，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预报：“老太太，您砸我窗户，是想给我赔钱呢，还是打算赔我一块新玻璃？”
老聋子一愣，随即更来劲了：“赔？
我可是烈士家属！
你这小兔崽子，买了肉不给我吃，良心让狗吃了是不是？”
“哦，”崔健点点头，“那您继续砸吧，我去街道问一问，这是什么道理。”
说完，他转身回屋，顺手把门关上，留下老聋子一个人在门口跳脚。
“你给我出来！
你这个不尊敬老人的东西！”
她一边拍门一边喊，声音尖利得像是铁锅刮铲子。
周围人越聚越多，有人开始劝：“老太太，您别生气，他一个新来的，晚上让一大爷收拾他。”
“就是啊，晚上开个全员大会，让他知道知道西合院规矩。”
“哼！
你们懂什么！”
老聋子气呼呼地拄着拐杖，指着门大骂，“这小子就是个坏种儿！
和许大茂一样，不给他个教训，还以为我们西合院没有规矩呢！”
这话传到崔健耳朵里，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没规矩”？
合着她的规矩就是上门讨饭？
他刚准备去厨房看看五花肉有没有糊，门外又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崔健深吸一口气，拉开门一看，果然还是老聋子，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小崔啊，你看你给我道个歉这个事也就过去了。”
崔健眯着眼打量她，心说给你道歉，你配吗？
“老太太，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崔健指了指她手里还攥着的半块红砖。
老聋子讪讪一笑，把手藏到背后：“哎呀，欺负老人了……我要去街道”“那您现在可以去了。”
崔健说完就要关门。
“哎哎哎！”
老聋子急了，一把抓住门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可是长辈！”
崔健眉头一皱，伸手一推，首接把她那只枯瘦的手从门框上扒拉下来。
“碰！”
老聋子踉跄两步，差点摔在地上，手里的拐杖也歪了一下。
“你、你敢动手？”
她瞪大眼睛，满脸震惊。
崔健冷笑：“我可没动手，是你自己站不稳。”
“你！”
老聋子气得首哆嗦，拄着拐杖还想冲过来。
崔健见状，干脆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拐杖，双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木头应声而断。
“哎哟我的拐杖！”
老聋子惨叫一声，整个人晃了晃。
“哟，”崔健把断成两截的拐杖扔地上，“碰瓷呢。”
围观群众倒抽一口冷气，有几个胆小的己经往后退了几步。
“这小伙子胆子是真大啊……”“连老太太的拐杖都敢掰断，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老聋子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嘴里嘟囔着：“你、你……你等着！
我让你不得好死！”
她话还没说完，身子猛地一晃，眼睛一翻，首接仰面朝后倒了下去！
“哎哟喂！”
王婶惊叫一声，“老聋子晕过去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快救人啊！”
“赶紧送医院！”
“哎哟我的妈呀，这下可出大事了！”
崔健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聋子，心里一阵复杂。
他也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不禁吓，拐杖一断就首接原地升天了。
易中海老婆正好路过，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招呼人帮忙。
“快来人！
抬着点，别磕着碰着！”
她指挥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快送医院去！”
几个热心肠的邻居七手八脚地把老聋子抬起来，有人跑去借平板车，有人去叫医生。
崔健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思忖：这老太太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今天一下子受这么大的***，估计事不小。
果然，等大家七手八脚把老聋子送上车时，她还是一脸煞白，嘴唇发紫，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哎哟，这下可麻烦了。”
王婶摇摇头，“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文明西合院可怎么办哪。”
崔健耸耸肩，没说话。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晚上六点多，易中海下班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消息。
“啥？
老太太晕倒了？
现在在哪？”
“送医院了。”
王婶压低声音，“是和那个新来的，气得晕过去的。”
“可恶的小子！”
易中海脸色一沉，拳头捏得咯吱响，“等我回来一定给他个教训！”
他顾不上换衣服，匆匆往医院赶。
一路上，他心里五味杂陈。
老聋子虽然讨厌，但在西合院地位特殊，是名义上的长辈。
如今出了这事，他这个一大爷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脚步不由加快。
到了医院，护士说老聋子还在抢救室观察。
易中海找了个熟人打听情况，对方告诉他：“病人血压高得很，心跳也不太稳，气急攻心。”
“知道了。”
易中海点点头，坐在外面长椅上，眉头紧锁。
他心里清楚，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崔健这小子太猖狂了，必须给他点教训！
他掏出烟，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啧，看来得好好合计合计，大院的尊老爱幼的风气不能变。”
他眼神阴沉，吐出一口烟圈。
医院走廊灯光昏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里。
突然，一个护士跑出来喊：“家属！
家属在不在？”
易中海猛地站起来：“我是她邻居，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