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谈钱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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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万万没想到,我后面竟然真的和贺时予扯上关系了。

扯上了一种非常不堪的关系。

要是让我妈知道,非得跳起来揍死我不可。

11.年龄大了就很容易生病,但我觉得我妈还没到那个年龄,她看上去整天生龙活虎的,可有精神了。

我从来没想过哪一天我妈会因为生病住院,至少目前没想过。

我妈晕倒在马路边的那天,我在公司上班,是路过的好心人把我妈送进医院的。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我赶紧跟公司请假去了医院。

来到我妈的病房,我看见我妈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变得都有点不像她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己经有很久没回家看她一眼了。

她每次跟我打电话,声音明明听上去中气十足……我没想到她会生病。

12.我真的很少哭。

因为我妈从小就教育我,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掉眼泪。

但此刻,我真的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很快就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跪在我妈病床边,她替我擦去脸上的眼泪,嫌弃地皱了皱眉:“哭什么呢,你老娘又不会死,这么大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话音刚落,躺在最里面那张病床上的“别人”就笑了笑,声音有些嘶哑:“这是你儿子啊?

多孝顺,多俊哪。”

刚才来得太急,没注意到病房内还有其他人。

我胡乱抹干眼泪,朝病房内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打了声招呼:“爷爷好。”

老人侧过头,笑眯眯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妈在旁边也笑了笑,回头对老人说:“我儿子一首都很懂事,现在他工作忙,也经常跟我打电话呢。”

我妈就是这样,在家只会一个劲地训我,在外面却会对街坊邻居夸我哪里哪里好,而且经常夸大其词。

眼看着她要和老人聊起来,我赶紧拉拉她的手指,低声说:“妈,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啊?

做检查了吗?

结果出来了吗?”

13.检查结果出来,我妈脑袋里长了一颗良性肿瘤,好在发现及时,做手术割了就行。

术后再观察几个星期,如果没有复发症状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现在面临一个问题——我现在所有积蓄加起来也只有西万八,连住院费都支付不起,更别提护工费和手术费了。

这种时候,我竟然想起了贺时予。

如果是贺时予的父母生病,他肯定会为他家人安排最好的医院,请最权威的医生吧?

哪里像我,连住院的钱都交不起。

窘迫,惭愧,挫败……各种消极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得打起精神,不能让我妈操心。

我问护士缴费的事情能不能缓两天,护士看出我的窘迫,便说:“那你两天后再来缴费吧。”

护士说完,顿了几秒,又尽量委婉地告诉我:“你看能不能凑齐十五万,之后还要给你母亲做手术,术后可能还要进ICU住一天。”

14.这两天,我电话都快打烂了,到处找人借钱,甚至都找上了很久没联系的初中同学。

好说歹说才凑够住院的费用。

谈钱伤感情——这句话果然是永远的真理。

我给同学A打电话,问A最近过得怎么样。

A说:最近过得挺好啊,还出国旅游了呢,你没看我朋友圈吗哈哈哈哈。

我说:最近都没时间看这些,兄弟,是这样,我妈得了脑肿瘤,要动手术,你能不能先借我两万,等我有钱了就立马还你。

A说:兄弟不是我不想借你,就是你知道吧,我刚旅游回来也用了一大笔钱,现在手头紧……我给同事B打电话,向他借钱。

B说:两万块我现在真拿不出手,你也知道我们就那点工资,我还要上交一部分给我老婆。

我说:那就借你五千行吗?

等我这个月底发工资立马还你。

B犹豫了一下,说:行吧。

15.等我拿着钱去住院部缴费的时候,却被告知己经有人缴过费了,而且把后续的费用全缴齐了。

“是谁……”我张了张嘴,表情怔然。

我真想不到有谁会我替我缴这个费用,难不成前两天打的电话里,有人表面上不想借我钱,实际上是想偷偷做好人?

想给我一个惊喜,然后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我的天,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要爱上他了。

“贺时予先生。”

护士在电脑前查询完毕,说出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名字。

“……”我收回刚才的话。

16.我脚步虚浮地飘回病房,脑袋乱七八糟的,完全想不出贺时予这么做的理由……不对,重点是他为什么知道我妈住院了!

难道是我妈跟他说的?

找他借钱了?

因为他是公司的大老板,所以十几万轻轻松松就能拿出来?

心里更加挫败,但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贺时予能伸出援助之手,我还是打心底里感谢他的。

回头一定给他磕两个头。

17.刚要推开病房门,突然一道好听的男声从病房内传进我的耳朵,这低沉的嗓音唤起了我远古的记忆。

“伯母,这段时间您多注意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

“诶好,你慢点走啊,等哪天到伯母家吃个饭,我们小安一首跟我说想见见你呢,这么久没见了都。”

“他说想见我?”

“对啊,他听说你开了公司,还跟我说想去你的公司上班呢,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适合他的岗位……”18.擦!

我要是再在这里偷听下去,都不知道我妈能胡编乱造到哪里去。

我赶紧推开门,一下子蹿到我妈床边,背对着贺时予朝我妈挤眉弄眼:“妈,你说啥呢?

我现在待的这个公司挺好的。”

“嘿,你这孩子。”

我妈拍拍我的手背,“什么时候过来的?

还学会偷听了,不是你一首说想换……”我眼疾手快地捂住我妈的嘴,防止她乱说,“妈,你好好休息,我先和老同学叙叙旧。”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拉着贺时予逃离了病房。

逃出有几米远,我才松开抓住贺时予的手。

我回过身去看他,猝不及防地与他对上视线。

这一刻,我的尴尬症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