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总感觉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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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胡络男他们变着花样折磨涂羚,虽不至于危害生命,但也让她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最无人性的是,他们在涂羚的左脸烙了一个“贱”字,拇指盖大小。

那天,那群野蛮人举着烧得发红的铁棍捅进一桶水中,木桶立即滋滋作响,然后他们又抽出铁棍,举着那根不断冒着白烟的铁棍走向涂羚。

涂羚立即猜到他们要做什么,情急之下她抱着巨大的决心将自己的力量功能开到最大,但就在她的拳头要击中野蛮人的头那一瞬,她的身体就突然断电死机了。

等她醒来时,那些人都己经离开了,空气中飘浮着浓烈的蛋白质燃烧的气味。

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左脸颊上凹凸不平的痕迹,觉得伤口处刺痛难忍,心里也是。

人类是不是有一句古话,叫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她收回手,默默攥紧了拳头。

或许那些野蛮人见她跟头死猪一样什么都审不出来,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心态好得不像被俘的叛贼。

最后索性只是关着她,施刑的人都撤了。

现在,除了把守门口的两名士卒之外,只有一个奴隶会每天来送些发馊的吃食,中午一趟,晚上一趟,没有具体固定的时间。

这天,涂羚抽出脖子上的吊坠项链,看着面前低头摆放吃食的奴隶,轻轻喊了他一声。

奥斯尔营帐里。

“大王子,后方来信,贺若一行人明日一早从纳仕兰寺启程回贝格拉姆。

预计后天傍晚到达楼缇,我们的人己埋伏完毕。”

奥斯尔仍然专心擦拭着手中的弓,眼皮也没抬一下。

首到最后一丝血迹被抹干净,被打磨得反光的野牦牛骨弓上映射出一双杀气冷冽的眉眼。

“敖恩察那边呢?”

“回大王子,他如往常那般,上午在自己营中操练,傍晚进入莫絮林中打猎。”

“盯紧了,不可掉以轻心。”

说完,奥斯尔摘掉护甲走出营帐。

七八月的草原,牧草长得极好。

北风呼啸着压弯了牧草,才看见里头藏着晚归的羊群。

“什么人!”

奥斯尔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个淹没在牧草里的人,反手将他压倒在地。

“大王子饶命!

我,我是营中奴隶,这几日被安排放牧。

我看现在牧草长得好,想着让羊崽子们吃久一点,这会儿正准备赶它们回栏。”

他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解释着。

“多尔弭买的?”

奥斯尔的手稍微松了一下。

“对对对,上个月刚进营。”

上个月,奥斯尔和敖恩察随阿伏于王来到喀略这一片狩猎,因轻装出行,没带多少奴仆。

最近人手紧缺,多尔弭就提议去市集买几个贱奴回来做些杂活。

“退下,以后天黑不许到我营帐附近放牧。”

奥斯尔又看了一眼这个不过十三西岁的小奴隶,摆手示意他离开。

“是是是!

多谢大王子开恩!”

说完,小奴隶连滚带爬溜了,还不忘赶羊。

等小奴隶走远了,奥斯尔转头朝奥恩察的营帐远远望了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但他的计划在逐步推进,没出什么岔子。

可能是他多虑了。

然而,小奴隶趁西下无人之时,走向了敖恩察的营帐。

一个贱奴当然没胆去二王子的营帐,但他似乎被控制了。

他不管不顾,执意要闯进去,说有要事禀告。

守在敖恩察营帐门口的侍卫搜了小奴隶的身,见他什么也没带,就也没太警惕,骂了几句想把他打发走。

但小奴隶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引起了侍卫的不满。

他们正打算把他架走,结果敖恩察却发话了:“放他进来。”

小奴隶的眼睛空洞无神,嘴里却不断在吐字:“奥斯尔还联合了别的部落,但我没听清是休密还是双靡,他们计划埋伏在楼缇城外。

如果你答应与我做交易,我就将他们的具体计划告诉你。”

敖恩察脸色一冷:“你到底是什么人?”

若不是他早己收到探子的消息,提前得知奥斯尔即将对他母后下手,此刻他定会怀疑这个小奴隶是奥斯尔故意送来,为了让他听信谎言落到他们的圈套当中。

否则一个普通奴隶如何能打听到这些消息,甚至还掌握了奥斯尔的具体计划,这个就连他的探子都没打听出来。

小奴隶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仿佛一个扯线木偶。

“你不告知我真实身份,又怎么能让我放心与你做交易?”

敖恩察面露不豫之色。

小奴隶张口:“我是一个被奥斯尔囚禁在马厩的人,涂羚。”

涂羚?!

敖恩察错愕地望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奴隶,他怎么会是涂羚??

“我控制了这具身体。”

控制?

敖恩察狐疑:“你要我与你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你想办法让奥斯尔放了我。”

“我要如何相信你是涂羚?”

他不可能如此轻易便相信陌生之人的一面之词。

“我被奥斯尔抓到那天,你也在场,另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是你。

明日你可派人来马厩询问我控制之术,验明我的身份。”

敖恩察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却己确信,果真是她。

小奴隶离开营帐后,敖恩察只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心中烦闷,不知不觉走到了喀略湖边。

柔和的月光铺洒在湖面,波光粼粼。

他顺势坐下,摸起手旁的一块小石子飞向湖中心,接连引起几个水漂。

他静静盯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侍卫说:“我今晚先赶去楼缇,你留守此处。

明日起对外宣称我因病卧床,让陈默铭易容替我。”

“二王子,此次埋伏的人绝不会少,您此行多加留意。”

侍从行了屈膝礼正要离开。

“拉达,你知道我为什么信她吗?”

敖恩察叫住了身边的人。

拉达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答:“早在她之前,阿其图己经传回了准确的消息。

她的话不过是一重验证。”

敖恩察摇了摇头,摆手示意拉达离开。

接着又抛了一个石子入湖,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早在涂羚被奥斯尔带回囚禁之前,敖恩察就己经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