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分手?”
<<张述白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燃烧了一半的烟,一小截烟灰凝在火星前,摇摇欲坠。
<<“嗯。”
<<我点头,盯着那截烟灰,压制住给他拿烟灰缸的习惯。
<<张述白苦笑了下:“我不明白,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为什么现在想分手?
是因为她吗?”
<<“不是。”
我打断他,“我就不能因为事业,选择和你分手吗?”
<<张述白皱起眉头,喷出一口青烟,“你还是没有以前爱我了。”
<<烟灰坠地,在地上摔成两段,晚风穿堂而过,碾成灰,像我对他执着的贪恋,消融在风里。
<<“张述白。”
我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只是仰望你。”
<<1<第一次见张述白,是高一开学时。
<<熬过尴尬的自我介绍,高一的书册一本本发到每个人手上,崭新的封面,油墨的芬香,班主任在新生欢迎致辞中,透露了上届重点大学升学率是40%。
<<我畅想着三年后考取上海的重点大学,放假时和同学站在外滩,看着东方明珠塔,嗅着海的味道,那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我把厚重的一摞书,一股脑全塞进书包。
我想现在就开始预习,为了三年后的梦想成真。
<<放学后,我吃力地背起鼓鼓囊囊的书包,刚走到学校的马路对面,还未到公交车站台,突然后背一轻,我听见书包坠地的声音,书包背带狠狠抽打在我的脸颊两侧。
<<二十块的书包终究承载不起我昂贵的未来。
<<即便那是妈妈在地摊上精挑细选后,拿回家在缝纫机上走了一遍又一遍的线。
<<书包的两条背带还是从缝合线里脱出,两张撑大的口子像在无声地嘲笑我的贫穷。
<<我立刻蹲下,低头,不敢看往来的行人,我怕遇见同班的同学,怕他们发现我的窘迫。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何思雨!”
有人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我没有回头,把头埋得更低,耳后的头发下垂,几乎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