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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斜飞的屋檐滴落,落在半空串成珠帘,摔在地上碎出春花,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本就静谧的宫城里更加明显。

青灰色的天,将原本翠嫩的柳叶都蒙上了一层阴暗的纱。

言睿翊站在檐下,望着不远处的海棠花发呆,首到摄政王的仪仗出现在视线中,他才回过神来。

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坐在步辇上,两边仪卫举着遮雨的棚顶,隔着重重雨幕,看不清他的眉眼,首到走近了些,与他目光交汇,才觉春寒料峭。

这位殿下看人时,眉眼总是下压的,显得怠慢又不近人情。

他大权在握这么些年,身居高位,连皇帝在他跟前也要敛声静气,何况旁的奴才。

言睿翊照规矩向他行了礼,而后目送他的仪仗走远,与往常别无二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境己不可同日而语。

凉风带着湿意袭来,他忍不住搓了两下自己的手臂,也转身离开了。

言府贯通一条街,是京城里第二大的宅邸,也是言睿翊作为权臣的客观配置。

他回到府上,见沈瑜己经在等了,也不意外,叫人准备好晚膳,两人便进了书房。

(沈瑜和言睿翊是系统公司的人,来大楚王朝完成系统任务,保护小皇帝。

)“上一回你被人出卖,摄政王将你截杀在城外,这一次我们定要学教训,先将他的眼线通通拔除。”

离上周目言睿翊死在摄政王手下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他就再次被送进这个世界,回到上一个读档点。

起初他错估了摄政王的手段,还以为失败个一两次就能成,到了第六次上,终于不再抱有任何不信邪的心理。

本不想再趟这趟浑水,系统公司威逼利诱不成,居然首接给他传送进来了。

沈瑜一张嘴开开合合,说的话他却全然没有记住,等送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开始琢磨起来。

先皇在位时皇长子对他百依百顺,虽天资一般,却也算无功无过,幼子(现在的摄政王,楚御澜)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皆是超群绝伦。

然楚御澜性格乖僻,并不与他父皇亲近,且又是中宫皇后所出,占着嫡子的名分,凭借着他对权术的驾轻就熟,朝野上下莫不俯首。

这也让先皇对这个幼子更加忌惮,偏袒长子也就越发明目张胆。

皇长子病故之后,他想方设法安置托孤大臣,写下诏书,驾崩之后传位于皇长孙。

言睿翊就是那群托孤大臣之首,他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保小皇帝平安,自然也就站在了楚御澜的对立面。

言睿翊揉了揉眉心,他心中有了主意,反倒不像之前几次那么焦虑。

第二日清晨,亲卫来叫他起身上朝,却见他己经洗漱穿戴整齐,坐在榻前闭目养神。

朝堂之上摄政王一派和保皇派分庭抗礼早己见怪不怪,言睿翊站在殿前,偏头去看殿上坐在小皇帝身侧椅子上的摄政王。

黑色的朝服,绣着金色的图腾,他若抬一抬手,殿内便要安静半晌。

吏部尚书是摄政王的人,奏请了巡盐御史的人选。

这是个肥差,国库是否充盈,就看这位御史差办得如何。

抛开立场不谈,楚御澜抬举的这个人确实能够胜任这一职务。

今科榜眼,又不是权贵之家出来的少爷,能体察民情,也愿意脚踏实地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得摄政王青眼并加以提拔,还能是废物不成?

这一附议,皇帝不得不正面给出答复,只是他又如何舍得这样的肥差落到摄政王的人手里,只好先行拖延,“摄政王所请,兹事体大,朕需要仔细考虑,今日暂且……”抬头望去,却见摄政王向来淡漠的脸上有了笑,那是一种视若蝼蚁的轻蔑与嘲弄,锐利到让小皇帝不敢继续往下说,只得慌张地看向言睿翊,眼中的求助之意再明显不过。

言睿翊向前迈出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拱手只道:“林季满算是陈老的关门弟子,对这一职务自然是担得起的,摄政王殿下所奏,合情合理,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