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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头微挑,望着女孩递到面前的饭盒。

“这是怎么个意思?”

以她对他的厌恶程度,会这么好心给他买饭?

这饭盒里怕不是被她加了料吧。

看出他眼里的狐疑,沈夕夏浅浅的叹了口气。

果然啊,这印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得过来的,只能循序渐进了。

她又将饭盒往少年面前递了递,真诚道:“放心吧,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为了感谢贺同学送我去医务室。”

贺南许眼里的狐疑终于减少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行为被戳穿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别误会,当时正好在你身边而已。”

“知道啦。”

要不是重生一次,她还真就信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但还是要谢谢你的,拿着吧,我去那边找我朋友了。”

这次,她直接将饭盒递到了贺南许手里。

少年怔怔的握住递过来的饭盒,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一颗心顿时狂跳了起来。

这就是沈夕夏,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引起他的心慌意乱。

这时,几个男生人手一份饭朝这边走来,同桌方逸凡将手指上勾着的那份递给贺南许。

“贺哥,你的饭。”

不料低头却看到了贺南许手里的饭盒,“贺哥,什么时候买的饭啊,你刚刚不是说有点事?”

贺南许看着手里的饭盒若有所思,

“别人送的。”

方逸凡一听贺哥手里的饭是别人送的,顿时来了精神,满眼戏谑道:“送的?男生女生啊!”

聪明如贺南许,又怎么会听不出方逸凡话里调侃的意味。

“滚。”

“贺哥,我没看错的话,刚刚那是沈夕夏吧,你别告诉我这饭是她送的!”

贺南许:“……”

旁边几人一听这饭和沈夕夏有关,顿时都不镇定了。

“什么?沈夕夏!贺哥这饭还是别吃了吧,反正我们也给你带了一份。”

“对啊贺哥,小心有诈。”

“贺哥,就是说!这饭谁敢吃啊。”

那姑娘有多讨厌他们贺哥,众所周知啊,这绝对有诈!

贺南许看着手里的饭盒,瞳孔微微颤动,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怎么不敢,我倒是想看看这饭盒里是被放了鞋垫还是……图钉。”

说到图钉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她真的要为了那个人如此整他吗?

终于,饭盒被贺南许慢慢打开,一瞬间,香气扑鼻。

出乎意料的里面竟然没有任何异样,就是一份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

这个结果不仅震惊了贺南许本人,就连他周围的好友都有些瞠目结舌。

“沈夕夏那个小恶魔难道今天转性了?”

“算她还有点良心,也对得起贺哥送她去医务室。”

好友都在讨论着沈夕夏的变化,唯独贺南许一直看着盒子里的饭菜发怔发愣。

只有他自己知道饭盒被打开的过程中,他有多紧张多提心吊胆。

他好怕这又是她整他的一次恶作剧。

还好。

这次真的没有。

那天晚饭,堂堂贺氏太子爷竟将那份饭菜吃到连粒米饭都没有剩下。

面对好友的调笑声,他只说了句,粒粒皆辛苦。

——

沈夕夏和时嘉悦在食堂解决完晚饭出来后,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女孩看到沈夕夏后,急忙迎了上去。

“姐姐。”

沈夕夏见到来人,原本带笑的眸子瞬间冷了下去。

“韩书念,你怎么在这?”时嘉悦几步挡在沈夕夏面前,已经开启战斗模式。

被喊韩书念的女孩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恨意后又一脸无辜道:“时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两年前就已经改姓沈了,而且今天我是来找姐姐回家的。”

时嘉悦顿时冷笑一声,“姐姐?谁是你姐姐?先不说你和我们年龄一样大,就你一个小三上位带来的外来女,有什么资格喊姐姐。”

“在家欺负夏夏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你姐姐呢,不都已经联合你那恶心的妈将人赶出来了吗,这又是玩的哪一计?”

三年前,沈夕夏的母亲意外去世。

不料一个月后,现在的沈氏主母韩静知就带着十五岁沈书念嫁进沈家。

也是从那时起,一向知书达礼的沈夕夏开始变得叛逆。

韩静知母女刚进沈家时,韩氏还能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沈书念也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对待沈夕夏表面上也都还过的去。

直到半年前韩静知查出怀孕,从那时开始,两人开始变本加厉,各种找茬,各种冷暴力。

直到半月前的一次故意诬陷,沈夕夏再也没了心情在家里待,这才搬来学校寄宿。

所以,沈夕夏对眼前人的痛恨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陆沉。

沈夕夏脸上一片冰冷,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有事就放。”

“姐姐,父亲昨天出差回来了,让我来喊你回家。”

“不回。”

两个字说的决绝。

因为比起韩氏母女,沈夕夏更痛恨自己的父亲沈丘潭。

自从母亲去世,韩氏母女进门,沈丘潭就一直对她不管不顾。

甚至明知道她被欺负,大多时候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对这个继女疼爱有加。

对她来说那已经不再是家,而是吃人的魔窟。

沈夕夏也不愿再跟她废话,刚想离开,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如今沈氏集团虽然是她父亲沈丘潭在管理,但却是她母亲的产业。

沈氏集团之所以姓沈,原因无他,只因她的母亲也姓沈。

身为沈家独女的母亲嫁给了当时从小地方考出来的沈丘潭,后来外祖年纪大了,母亲继承沈氏,沈丘潭这才暂时拥有了集团的参与管理权。

如今商界的新起之秀大都还以为沈氏集团是他沈丘潭一手打造的,出门在外对他毕恭毕敬。

哼!一个抛妻弃子的凤凰男而已,他也配!

前世沈夕夏与家里决裂后,就一心追在陆沉身后跑,不仅全然忘记沈氏集团的事,最后还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人呐,果然只能有事业脑,不能有恋爱脑。

现在,家可以不要,但母亲留下的产业她必须要拿回来。

绝对不能白白便宜给这一家人。

但她现在这个身体到底还只是个学生,有些事还力所不能及。

所以在将他们彻底赶出沈家之前,还是要忍着恶心与之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