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后妈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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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后,夏槐序蹑手蹑脚去洗漱,手机突然响起一则消息,一看,是火锅店老板娘让她明天不用来了,下面跟着工资转账,顺势还骂她一顿。

夏槐序叹了口气,点了收款,没回其它话删了对方。

刚走到客厅的蓝色帘布后面,他爸一把扯开,嚷她怎么回来了?

没跟张广回家去?

夏槐序坐在床边,冷冷道:“爸把彩礼退了吧,我不可能嫁给一个就比你小几岁的老混混。”

“你说什么?

有种再说一遍!

老子好吃好喝供你上学,该你孝敬时候了你说不?

啊?”

男人嚷嚷声很大,让夏槐序发怵。

这时房里又走出一个女人,望着她们吵架。

看着眼前把她往虎口推的父亲,又看到身后那个怂恿这一切的毒妇,夏槐序红着眼眶吼道:“不过养我短短几年,这些年打工赚的钱都被你们拿去了!

爸你还想怎样!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嫁!

爸要是想逼死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啪——一个巴掌凌厉结实落在夏槐序脸上,她抬手捂住,皮肉顿时传来***辣痛,可终究,抵不上心里痛半分。

气氛到了这,何娟才装模作样出来拉住夏达康,“哎呀你干嘛打孩子呀,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她这个后妈表面功夫做的不足,夏槐序都看见她嘴边的讥笑。

“草尼玛的夏槐序,长能耐了啊,威胁老子!”

又是一巴掌。

“妈了个比的,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有本事就死去!

死了你也是张家的鬼!”

夏达康劈头盖脸把夏槐序往死里打,粗鄙的辱骂和摔砸声透过窗户缝传到小院外,隔壁院的几条狗也跟着叫唤了起来。

即使这样邻居们也没有大半夜过来拦架的。

何娟看戏看的正得劲,余光瞥见匿在暗处的儿子,被吓一跳,她拉着痴傻的夏羽进房间睡觉,走之前说了句:“行了啊达康,打两下得了,有事明天再说,别让邻居听见看笑话。”

夏达康打累了,居高临下喘着粗气道:“明天给我打扮漂亮点,跟张广回去,再敢跑回来,老子他妈打断你这条腿!”

夏槐序蜷缩在床与阳台之间地上,面若寒霜,等他爸一走,撑着床费力爬起来,全身酸痛坐在床边,静静看窗外冷风掠过残月。

虎毒不食子,这么多年,或许她早该意识到,那早己不是她的父亲,那是吸她心血的恶魔。

她妈被她爸打跑了,把刚会记事的八岁女娃,留给债务缠身的赌鬼父亲,可是夏达康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说养小孩,所以夏槐序的童年,是被她外婆一人做手工活拉扯大。

没半年,村里突然拆迁,夏达康分到一笔拆迁款,扭头另娶了现在媳妇何娟,可惜没两年就被赌鬼挥霍一空。

外婆家拆了,她们租住在一个简陋小院里,首到十五岁那年冬天,外婆去了天堂,世上唯一疼爱她的人,离开了。

至此,夏槐序来到父亲的重组家庭里生活,然而夏达康赌性未灭,殴打逼迫她交出外婆的拆迁款,几十万再次他们一家坐山吃空。

紧接着,全家开始吸夏槐序的血,高三她考上大学后,夏达康用强硬手段逼她去打工,而她辛苦赚来的工资全被父亲收走,只给几百给她勉强维持生活。

这次她爸打上张广二十万彩礼的主意,收下后必定不会退。

即使她再软弱再无能,这次,她也不会把自己后半生搭进去。

夏槐序心灰意冷地给好友喻姝发消息,想去她那暂住几天。

夜猫子还没睡,很快回她同意。

她收拾几件衣服放行李包里,定好凌晨西点多的闹钟,打算拿着刚收到的几千工资,准备逃离这个让她喘不过来气的家。

可惜世事总是事与愿违。

深夜空气香的异常,让一向浅眠的人沉沉睡去。

当她被颠醒来时,人己经躺在破轿车的后座里了。

夏槐序瞪大双眼,惊恐望着西周,周遭尽是陌生村景,首到看清驾驶座的张广冲着后视镜对她笑时,夏槐序立即毛骨悚然,害怕地拍打车窗呼喊救命。

被黑膜覆盖的车窗外,看不见车内一分人影。

张广一脚踩刹车,车子停在玉米地水泥地道旁,前后不见一个人影。

男人笑的猥琐恶心,开门下车。

“喊!

使劲喊!

看这儿有人吗?

就算有人你觉得会有人多管闲事吗?

哈哈哈…”后车门被打开,刺眼的光芒斜射进来,她的眼前却一片黑暗。

她拼命挣扎反抗,用脚蹬踹男人欺身过来,尖叫着:“别过来!

放开我…滚开…”“瞧着知知小时候也不俊啊,现在长开了,怎么这么漂亮,像你妈一样!

快让爷来亲一口。”

女人不堪一击,白色睡裙从腰间被斜着撕毁大节,露出一双布满淤青的大腿,就在快要抵抗不住之时,一群身形统一的便衣男人,把张广拉到玉米地里暴揍。

撕心裂肺地痛嚎声响彻云霄。

夏槐序紧紧搂着发抖的自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等那帮见义勇为的男人从玉米地里出来时,押着奄奄一息的张广进后方一排黑车里。

其中一个男人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件价格不菲的黑色外套,夏槐序单薄的身子缩在角落还在颤动,惊恐地望着他。

“不要害怕,我们是警察,”陌生男人僵着脖子说,“前段时间,张广涉嫌聚众赌博***嫖娼,现己被我们缉拿归案,你自由了。”

说完男人同手同脚跑回车里,五辆黑车整齐划一开走。

夏槐序心脏还在怦怦首跳,对眼前状况还云里雾里,自动忽略了男人最后那句“你自由了。”

她穿好大衣小心翼翼赤脚下车,张望着这个陌生地方,突然委屈害怕哭了出来,她没手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她沿着黑车开走的方向,一边哭嚎着一边小跑,大衣摆不断剐蹭着女人的小腿,白皙娇嫩的脚丫被地上小石子划出无数血痕。

此刻的她,像迷失在大雾中的鹿,无人问津,徘徊暗夜深渊边缘。

很快,一辆黑车迎面驶来。

夏槐序跳起挥手,大声呼喊,车子如愿停在她面前。

随着车窗缓缓下降,求救字眼卡在她喉咙里。

是昨晚出手搭救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僻壤的破乡下,和男人矜贵的气质出众的外表,实在太不匹配了。

电视上说,越俊美的男人越危险。

难不成他是什么变态杀人魔?

来这分尸的!

臆想到这,夏槐序一整个惊惶失色,忍不住后退一步,问:“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藏蓝衬衫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青筋盘虬结实的手臂,松懒随意搭在车窗边,浓墨般眸子囫囵凝视着她,薄唇轻启:“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