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放肆。
“哎,你醒啦?”
女子惊醒的声音传入耳中,“感觉怎么样?”
是谁在说话,好困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住哪里啊,你这几天都是我在照顾你,花了我好多银子,你要还我的,你别睡呀……”意识陷入黑暗,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天边鱼肚泛白,万物渐渐复苏。
“把柴竖着,然后斧头举起来,不是这样举的,你要杀人啊你。
劈柴都不会,真不知道捡你回来干什么,啥也不会,就知道吃饭。”
夏砚初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指手画脚的女子,心中又因为被说教而升起的不悦。
发自骨子里的教养让她仍旧耐着性子听着,并在心里记下要点。
想起这几日她的悉心照料,也不好啥也不干,解释了一句:“我从未做过这些粗活,有些生疏,多做几次就会了,你别生气。”
夏砚初语气冷淡,女子也仍旧不太高兴,双手叉腰,“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落难了?
罢了罢了,你先歇着,去帮我把那堆菜洗了。”
夏砚初无奈,只能依言走向河边。
她蹲在河边慢条斯理的把菜篮子连同青菜一起放进水里,看着流动的河水从篮子的缝隙流进篮子里浸湿青菜,然后从篮子的另一侧缝隙流向下游。
流水映出夏砚初模糊的倒影,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谁。
他伤势不重,就是胳膊上有箭镞划伤的口子,但是记忆好像受到了影响。
脑海里的记忆全是人影绰约,隔着一层纱似的,总也不清晰。
伤口略宽且不深,而且很整齐,不可能是石头或者刀剑划伤,只可能是箭。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一群人在搜寻着什么。
女子匆忙跑来,神情带着丝喜气,“快,跟我走,是不是你家里人来找你了?”
夏砚初虽疑惑,但还是跟着女子挤进了人群里。
告示上是一则寻人启事,李员外的七十老母意外意外走失,重金悬赏,提供线索也有银钱可拿。
她之前在常乐家睡了一天一夜,她醒的时候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是男款。
她身量高挑,常乐约莫是顾忌男女大防,并没有更换过她的衣物,所以并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后来给她准备的,也就依照她身上穿的男款粗布麻衣。
好看的人,就是披块布也好看,其实也不尽然。
常乐抬眼看她,眼带嫌弃,似乎是在说:怎么都没人找你,害她白高兴一场。
她隐约记得她以前很受欢迎,从来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走啦,回家啦。”
常乐走在前面,闲聊一般提起,“你菜洗的怎么样了,你不会洗不干净吧,洗不干净会有沙子的,硌牙你受的了吗?”
夏砚初身体一僵,不敢吱声。
刚刚常乐喊她喊的急,她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撒手就找她去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一篮子青菜还真不知道还剩下几颗,篮子在不在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