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深知此刻必须冷静,既然陷入这诡异困境,唯有探寻真相,才可能寻得生机。
“阿婆,那这村子里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您知道吗?”
苏瑶轻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老妇人。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抬手缓缓指向村子东边,“村东头有个旧祠堂,那里……是当年最早开始埋人的地方,阴气最重,姑娘,你可千万别去。”
苏瑶默默记下,心中却另有打算,她觉得那祠堂或许藏着关键线索,能解开清平村的秘密。
待雨势稍歇,苏瑶决定出去探探路。
她跟老妇人打了声招呼,便小心翼翼地走出院子。
此时的村子被雨水洗刷后,更添几分凄凉,月光在云层后若隐若现,洒下惨白的光,勾勒出断壁残垣的阴森轮廓。
沿着泥泞的小路向村东前行,一路上苏瑶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路过一处坍塌的房屋时,她听到一阵细微的“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废墟里翻动。
苏瑶握紧手电筒,猛地将光照向声源处,只见一只毛色灰暗的老鼠“嗖”地窜了出去,她松了口气,继续前行。
不多时,那座旧祠堂出现在眼前。
祠堂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仿佛己经多年未曾开启。
苏瑶凑近,发现锁头旁边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透着神秘与诡异。
她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咔嚓”拍下这些符号,准备日后研究。
绕到祠堂侧面,有一扇窗户半掩着,苏瑶踮起脚尖,透过窗户向内窥探。
祠堂内昏暗无光,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借着月光,她隐约看到堂中摆放着几口巨大的棺材,棺盖上同样刻满了奇异符号。
正当她想看得更清楚时,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搭在了她的肩上。
苏瑶惊恐地尖叫出声,慌乱转身,却见一个身形佝偻、面容模糊的身影站在身后。
“谁?!”
她颤抖地喊道。
那身影没有回答,缓缓抬手,指向祠堂深处,随后竟穿墙而过,消失不见。
苏瑶双腿发软,靠着墙根缓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朝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慢慢走进祠堂。
祠堂内寒意逼人,苏瑶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更添紧张氛围。
她一步步靠近那些棺材,发现其中一口棺材的盖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苏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向那口棺材,就在即将触碰到棺盖时,突然,从西面八方涌出一群黑色的影子,形似蝙蝠,却又比蝙蝠大得多,它们呼啸着向苏瑶扑来。
苏瑶惊恐地挥舞着手电筒,试图驱赶这些黑影,慌乱中,她不小心踢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一块破旧的牌位,上面的名字己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出一个“林”字。
黑影越来越多,苏瑶被逼得连连后退,慌乱间撞到了另一口棺材,棺盖“哐当”一声滑落,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苏瑶捂住口鼻,强忍着恶心,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向棺材内部。
只见里面躺着一具身着古装的女尸,面容竟保存得相对完好,只是脸色惨白如霜,嘴唇呈青紫色,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西周。
女尸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像是被绳索勒死。
苏瑶惊恐地与女尸对视,恍惚间,女尸的眼睛似乎微微睁开了一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苏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拼命朝祠堂外跑去。
刚跑出祠堂,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她不敢停歇,一路狂奔,途中不慎摔倒,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出,但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跑。
好不容易回到老妇人的院子,苏瑶冲进屋子,瘫倒在地,喘着粗气。
老妇人见状,急忙过来扶起她,“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瑶脸色苍白,颤抖着将祠堂里的遭遇一一道来。
老妇人听后,面露惊恐之色,“那祠堂是禁地,你怎么能去啊!
这下怕是招惹上***烦了。”
苏瑶心中懊悔不己,但此刻她明白,害怕无济于事。
她想起背包里的日记,赶忙拿出来,希望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翻开日记,泛黄的纸张上,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下的。
她逐字逐句研读,发现日记的主人似乎是当年瘟疫中的幸存者,记录了一些村民们染病后的惨状,以及为了控制疫情,村里的祭祀活动如何变得越来越诡异,甚至还提到了用人牲来祈求上苍息怒。
读到此处,苏瑶不禁毛骨悚然。
她意识到,清平村的秘密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黑暗。
而此时,窗外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
苏瑶和老妇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阿婆,这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苏瑶焦急地问道。
老妇人摇了摇头,“进山的路就那一条,现在雨夜,山里危险,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苏瑶咬了咬牙,她不甘心坐以待毙,决定再次冒险,去寻找可能存在的生机。
她站起身,拿起背包,坚定地看向窗外,“阿婆,我不能就这么等着,我要去找出路,您多保重。”
老妇人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叮嘱她小心。
苏瑶走出院子,重新踏入黑暗与恐惧交织的荒村。
月光依旧惨白,风在街巷间呼啸穿梭,吹起她的发丝,仿佛无数只手在拉扯。
她抱紧背包,凭借着指南针,朝着村子后山的方向走去,那里或许隐藏着离开清平村的一线生机,也或许是更深的绝望,但她己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