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名不副实。
多年来,被匪患搅得鸡犬不宁。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划破了实验室的宁静。
萧昂猛地从一堆破碎的仪器,还有散落的试剂瓶中抬起头来。
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迷茫。
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烟雾,各种电线像蛇一样扭曲着。
而他,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科学家,此刻却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这……这是哪里?”
萧昂艰难地站起身,试图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自己在实验室里忙碌着。
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萧昂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像是被重锤猛击,混沌的意识中,无数陌生又杂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一个现代社会怀才不遇的华大高材生,竟在实验室爆炸后穿越了时空,附身于这平安县的九品县丞身上。
还未等他从惊愕中回过神。
身体各处的疼痛,便将他拉回现实——这具身体重伤未愈。
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县衙后院一间破旧的厢房之中。
勉强睁开双眼,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却牵起一阵钻心的疼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声音:“水……”这时,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身形佝偻的老仆端着药碗走进来。
见萧昂醒来,老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快步走到床边:“大人,您可算醒了!
吓死小老儿了。”
说着,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桌上。
轻轻扶起萧昂,拿勺子舀起药汤,小心地喂到他嘴边。
萧昂就着勺子喝了几口苦涩的药汤,才觉得喉咙的干渴稍有缓解。
他打量着眼前的老仆,脑海中浮现出老仆的信息:王伯,在县衙伺候多年,为人忠厚老实。
“王伯,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受的伤?”
萧昂问道,声音沙哑无力。
王伯眼眶泛红,叹了口气:“大人,新来的县太爷一心要剿匪,说是要为民除害,建功立业。
可谁知道……那土匪早与前任县太爷勾结一气,设下了圈套等着咱们呢!
县太爷他不听劝,贸然带兵进山,结果中了埋伏,咱们的人死伤惨重,县太爷当场就没了性命,您也被土匪砍了好几刀,昏迷不醒,到现在己是第三天了。”
萧昂心中一沉,暗忖这开局可真是糟糕透顶。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紧接着,房门被粗暴地撞开,几个衙役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神凶狠。
“萧县丞,你可算醒了!”
那衙役头目冷哼一声,“县太爷死了,上头的命令还没下来,这县衙可不能群龙无首。
你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理事吧!”
萧昂心中恼火,这都什么人啊!
自己重伤未愈,他们却如此不近人情。
但他深知此刻不宜发作,强忍着怒火说道:“我这一身伤,行动不便,还望各位兄弟通融通融,给我些时日调养。”
“哼,你少在这儿推脱!”
衙役头目不耐烦地打断他,“兄弟们跟着县太爷出生入死,如今县太爷没了,总得有个说法。
你是县丞,这事儿你得管!”
萧昂顿时明了,这些衙役是想趁机拿捏自己,谋取好处。
他正思索着对策,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县衙前院响起:“圣旨到!”
众人皆是一惊,忙不迭地整理衣冠,向县衙正堂奔去。
萧昂也在王伯的搀扶下,拖着虚弱的身体跟了过去。
县衙正堂内,众人跪地听宣。
传旨太监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安县匪患猖獗,致百姓受苦,今特命萧昂暂代平安县县令一职,全力剿匪安民,若有懈怠,严惩不贷!
钦此。”
萧昂听得头皮发麻,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说有着现代知识,可如今重伤在身,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穷凶极恶的土匪,如何能担得起这份重任?
但圣旨己下,违抗不得,他只得硬着头皮谢恩。
那传旨太监宣完旨,走到萧昂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满是轻蔑:“萧大人,咱家劝你一句,这平安县的水可深着呢,你要是没那个本事,趁早向圣上请辞,别到时候丢了性命,还连累家人。”
说完,一甩拂尘,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萧昂咬咬牙,心中怒骂道:“这阉货,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领旨谢恩之后,心中发誓定要改变这局面。
他转身看向堂下的衙役们,此刻他们脸上的神情各异,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心存疑虑。
“各位兄弟!”
萧昂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我萧昂如今承蒙圣恩,暂代县令一职。
我知道,大家对前任县太爷的死心存悲痛,对这平安县的未来也忧心忡忡。
但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剿灭土匪,还平安县一个太平!
从即日起,县衙上下务必各司其职,若有违抗军令者,军法处置!”
萧昂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堂下有几个衙役微微动容。
但那衙役头目,却冷哼一声:“萧大人,说得好听!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剿灭土匪?
咱们可都见识过土匪的厉害,凭你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能行吗?”
萧昂心中早有盘算,他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
这几日,我会好好调养身体,同时了解土匪的情况。
待时机成熟,便出兵围剿。
在此期间,县衙的防务不能松懈,还要加强对百姓的安抚,筹集粮草物资。
这些事,就劳烦各位兄弟了。”
众人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见萧昂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领命而去。
萧昂回到后院厢房,疲惫地躺在床上,开始仔细梳理原主的记忆,和这平安县的情况。
这平安县地处三省交界,地形复杂,山林茂密,土匪凭借地势易守难攻。
而且,土匪与城内的一些势力暗中勾结,消息灵通,每次官兵围剿,他们都能提前知晓,设伏逃脱。
前任县太爷的搜刮,更是让百姓对官府离心离德,不愿配合剿匪。
想到这儿,萧昂意识到。
要想剿灭土匪,必须先赢得百姓的信任,切断土匪的内应,同时利用地形,制定出一套出其不意的围剿策略。
可这一切,谈何容易?
正当他沉思之际,王伯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大人,不好了!
刚刚得到消息,城外的土匪听说您醒了,还被任命为县令,放话出来,说要在三日内取您性命,让您知道跟他们作对的下场!”
萧昂闻言,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王伯,别怕。
他们这是在吓唬我们,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慌乱。
通知衙役们,加强县衙防务,夜里多加巡逻。”
王伯应了一声,退出去安排。
萧昂坐在床边,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道:“既然命运让我来到这里,我就一定要改写这平安县的命运,让这些土匪知道,我萧昂可不是好惹的!”
夜幕降临,县衙里灯火通明,衙役们来回巡逻,气氛紧张。
萧昂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的思维好像一首都在古代、现代、古代之间不停的跳跃。
脑海中,也不断浮现出古代和现代的知识、战术。
萧昂极力想试图从中找到灵感,破解眼前的困局。
排兵布阵,诱敌深入,瓮中捉鳖,利用信息不对称,制造假象,成功迷惑对手,取得胜利。
“或许,这些招式可以用在这里……”萧昂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翻身坐起,不顾身体的疼痛,正想叫来师爷,详细布置接下来的计划。
谁知脚下猛一滑,摔昏了过去。
窗外,闪电如同天空中骤然撕裂的银色利刃,瞬间照亮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