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我拯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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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白混了一年,终于混到大二了,虽说是白混,好歹混进了文学社。

我知道这样的人很多,美其名曰读书,其实就是像街溜子一样生活,只不过方式不同,一个自给自足,一个靠父母养着。

比如我身边的小壮,他算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是学校里的树先生,一天到晚在学校里瞎转悠,走走停停,走马观花似的欣赏着若有若无的风景,说穿了无非是看女孩,特别是夏天,那些穿着打扮很凉爽的女孩。

青春的荷尔蒙无处安放,在于他长相平平,穿着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如果他稍微有点颜值,那么我敢担保他就不是局限于看女孩了。

专科学校,大家都不爱学习,总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失败的,一群失败者聚集在一起,无非是为了颓废青春。

他们不只这样想,而且还是这样做,而我就不一样,我除了不爱学习外,也不爱大家。

他们想读书,却不想上课,如同一个什么都爱的乐天派一样,唯独不爱生活。

没人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沉沦,虽然不想这样活着,却又实在提不起劲来改变,一首安于现状,三天晒网,两天打鱼。

改变不可能一蹴而就,正如现状不可能一下就变成这样,要持续性地不间断地投入,以量变引起质变,赋闲了一个学期后,我觉得不能继续颓废了,下定决心自救,改变自己。

于是我开始了自我拯救计划。

起初很易,我对学习有了上进心,但没得到正反馈,成绩照样挂科,加上有一堆猪朋狗友的怂勇,大家都在摆烂,就我不摆烂,我的行动高于别人,是会受到大众的非议和排斥的。

于是在一股不正之风的影响下,我又开始沉沦,整天打游戏逃课,干的蠢事太多,不一一列举的,这正好印证了古话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自暴自弃,我暴饮暴食胖了十几斤,随之而来的是脂肪肝和三高,这病那病不断,三天两头跑去校医室,这个学校医生谁都不记得了,恐怕对我最印象深刻。

医生还打趣说他都快成为我的私人医生了,总之,我的身体毛病越来越多,大不如前了。

医生劝我节食减肥,辅助运动,我没听进去。

都说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如果一个人不爱惜自己,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有一次,我因三高问题突然晕倒,幸好身边有人送我去校医室,不然我就去见阎罗王了。

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仍是实实在在的案例,现身说法的人正是我。

于是我的第二次自我拯救计划又开启了,这次我学聪明了,知道身边的人影响自己,于是游说他们也加入这一行列,他们加入很是犹豫,但不胜我的唠叨,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加入。

我们开始了新的军训,自己给自己任务,比如早睡早起跑步,如果有人不遵守,我就掀被子打他的***,一切的行动由我督促。

比如不准打游戏睡懒觉,要形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并制定了相关的规定,不遵守是要受到惩罚的,惩罚并不严重,就是宿舍一个月的清洁卫生由他搞定。

这个规定一执行,大哥的那股劲就起来了,男人之间的斗争都有计较的意味,不在于赢,就是不能比对方先认输。

虽然起初很难,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推托早起跑步,其实就是给自己懒惰找借口,幸好我有耐心,有了个大喇叭,吵得他们睡不着,他们纷纷表示认识我上辈子倒了大霉。

没关系,我不在乎,因为我是在做正确的事,它是对的,前途将无限光明。

我可以等到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而且有了不小的收获,认识了一大堆有共同目的而聚集在一起的朋友。

从此,我们进入了人生的新篇章。

锻炼改变我的身体,那么加入文学社就是改变我的精神面貌了。

因为相识了曹钰莹,我觉得我的人生有了新的起点,毫不夸张地说,美好在我眼里变得唾手可得。

因为她的存在,爱情就生出一双翅膀,使我离梦想越来越近了。

于是,我成为了诗人,写了一大堆无甚屁用但又自矜得意的大作,只差发表了。

我仍然记得那时任文学社长莹莹姐面试我的场景,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异性的魅力。

我俩对席而坐,她面带微笑地向我示意自我介绍一下,我这人纯情得很,哪里招架得住女人的笑,一时间被迷的神魂颠倒,舌头打结,茫然失措,竟然不知东南西北。

她见我没啥反应,觉得是我过于紧张了,又笑着替我化解尴尬道:“别害怕,别紧张,我不是母老虎,不吃人。”

她不笑还好,一笑我又犯傻了,准确一点说是我开始犯花痴了,莹莹姐事后和我说我的心都到眼里去了,听完后我瞬间无地自容。

哪里有好心人帮我挖个坑,等我跳进坑里就把我埋了。

我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诗人庄原,我的真名叫什么,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们也不会记得。

我不想说太多,因为说话是浪费感情的,我不想感情浪费在说话上,只想浪费在诗里。

我除了写诗也写其他文体,小说,散文,样样精通……一顿特别破天荒的自我介绍,洋溢在字里行间的自信,使我相信我日后肯定会成为大诗人,这点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异曲同工之妙,并且将他的表达摘抄如下:说到底,天赋本身,也许一开始并没有那么伟大,大多是盲目,毫无理由的自信,是最初的自我满足,和对自我天才的连续不断的想入非非,一种尚未破碎的幻梦。

莹莹姐听完后,伸手恭维道:“你好大诗人,我叫曹钰莹,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也如是。”

我不好意思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我不敢先松,因为我舍不得,是她先松的手,不怪我,她先放弃的。

莹莹姐说:“可以看一下你的大作吗?”

这让我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是我的自来水幽默,想象是打开的水龙头,自身想到的那些闷乐一开就倾泻了。

关于一个笑话: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开玩笑道:以后你不能得罪我了,不然我就把你写的诗示人。

我点点头说可以,不怕别人笑话,因为她不是别人。

她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也没说出其他的意见,至少还算满意,然后愧疚道:“写得挺好,我没怎么看懂,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形容,继续努力,再接再厉。

非常高兴你加入文学社。”

我笑着答:“我也是,非常高兴……认识你。”

莹莹姐没有其他问题要问了,因为再问就显得不礼貌,或者说不尊重,此刻文学界的一颗新星正冉冉升起,他们只能眺望。

准备离开之际,我鼓起勇气问道:“哦!

对了!

哪个曹,哪个钰,哪个莹呀!”

她先是愣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感觉,还以为听错了,打听名字的含义是什么?

这事不敢深想,一想就无边无际了,任由瞎浪漫自由发挥的话,就会坠入爱河。

“曹操的曹,钰是金玉的钰,莹是晶莹剔透的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