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朱祁钰躺在寝殿,听着东华门传来的夺门喧嚣声和大殿传来的上朝钟鼓乐,他笑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好,好,好
朱祁钰连说三个好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哥哥倒行逆施,冤杀于谦,祭祀王振,朝堂乌烟瘴气……
大明山河破碎,帝王悬枝,蛮夷入主,华夏血流成河……
华夏灾难深重,列强欺辱,割地赔款,中华丧权辱国……
1.
建议南迁之人该杀
一声怒喝,震得朱祁钰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那个常年一身蓝衣的兵部尚书,北京城上亲冒矢石的于谦,刚跨出文官的队列,在朝堂中央站定
而旁边的徐有贞,哦,此时还叫徐珵,被于谦这一嗓子吼得一哆嗦,活像一条猛然被扔进水里的狗崽子。
随即,他又像用狗刨式划水爬上岸一样,抖了抖身上的水,继续呲牙狂吠:
臣夜观天象,对照历数,发现天命已去,只有南迁才能避过此难。
朱祁钰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看身侧的铜镜,那里正映照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这是……重生了?
但朱祁钰并没有出声,年帝王生涯,洗尽了他的少年锐气,两世为人,留在胸中的只剩老谋深算的帝王心术。
他缓缓收回目光,重新投向了那站满衮衮诸公的朝堂。
只见于谦挥动衣袖,用蔑视的眼神睥睨着人心惶惶的满朝大臣,掷地有声地说道:
京师,乃天下根本诸位难道忘了南宋南渡的旧事了吗?
一句话,满朝诸公再无一人出声
吏部尚书王直走出,臣附议
臣附议
更多大臣出声附和,衬托得徐珵愈发像条落水狗一样,卑微、可怜、瑟瑟发抖。
朱祁钰笑了
于谦还是那个于谦,如同他的诗,千锤万凿,烈火焚烧也不会改其性
千年一梦,朱祁钰自然也见到了刑场上坦然赴死的于少保,看见了漫天大雨中自发送行的京城百姓。
这大明,终究是负了你
来人,取刀
天子守国门,寸土不让
2.
军务事毕,朝堂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朱祁钰知道,眼前的安静不过是一座毫无动静的火山,正积蓄着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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