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来天,白父临死前,医生通知了我。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沈寂的意见是我可以去,我没有说话。
我没有干涉你的想法的意思,当然,我也深刻理解你和家里人之间的矛盾。他们确实不配为人父母。大概是看我许久没反应,沈寂谨慎地解释,只是,白霜,生死面前,我怕你以后留下遗憾。
如果是在去医院之前,我恐怕会对沈寂这番言论嗤之以鼻,甚至还会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是,当我去过医院,见过白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连一杯水都喝不上的样子,我反而能够理解沈寂的良苦用心。
我没有忘记曾受过的痛苦和折磨,但是,与此同时,面对将死的生身父亲,要彻底将其视作陌路人,也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
这不是挂断之后还能打通的电话,这是生与死的鸿沟,不可逾越,不可后悔。
最后一面不曾相见,最后一点血脉缘分不曾了断,以后我再回想起父亲,眼前恐怕会一次次出现他那孤单、痛苦、无人照应的样子。
而我,也许会慢慢地感到遗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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