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睁开眼睛的时候，熟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躺在泥泞的地上，雨水顺着盔甲的缝隙渗进来，冰冷刺骨。远处传来喊杀声，火把的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这是他第五次重生，每一次都回到这个该死的战场。

"将军！将军您醒了！"副将王虎的声音传来，带着哭腔，"我们被包围了，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苏烈缓缓坐起身，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太熟悉这一幕了，熟悉得让他作呕。第一次重生时，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敌人的长矛刺穿他的胸膛，那种剧痛让他明白这不是梦。

第二次重生，他改变了战术，带着精锐部队突围，却在峡谷遭遇埋伏，眼睁睁看着三千将士被乱石砸死。第三次，他选择投降，却被敌军将领背信弃义，在受降仪式上被乱箭射死。第四次，他试图提前撤退，却在半路遇到瘟疫，全身溃烂而死。

每一次死亡都那么真实，那么痛苦。而现在，他又回到了起点。

"将军，您说句话啊！"王虎摇晃着他的肩膀。

苏烈抬起头，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王虎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晰，这张脸他看了五次，每一次都死在他面前。第一次是被敌军砍下头颅，第二次是被巨石压成肉泥，第三次是万箭穿心，第四次是染上瘟疫，在他怀里痛苦死去。

"传令下去，"苏烈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全军后撤，放弃辎重，轻装简从。"

"可是将军，后方是悬崖啊！"

"执行命令。"苏烈站起身，握紧了腰间的长剑。这一次，他要赌一把。

大军开始后撤，苏烈走在最后。他能听见身后敌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能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回头就会看见王虎中箭倒下的场景，就像前四次一样。

突然，一阵异香飘来。苏烈猛地停住脚步，这香味他从未闻过。在前四次重生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变数。

"将军小心！"王虎的喊声传来。

苏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