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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国……摄政王府内。

夜寒澈昨夜遭了暗算,面色苍白地斜倚在床边。

浅色床褥上,是一大滩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迹。

木门吱呀作响,桑晚榆端着一碗毒药进来。

她看见床上那抹狼狈不堪的身影,眸中毫不掩饰地拂过快意。

昨夜正是她给太子通风报信,才能暗算得了夜寒澈。

她的眼神似是利刃,割断了夜寒澈心中最后一丝求生欲。

“桑晚榆,你就这么恨本王吗?”

即使重伤在身,夜寒澈的眸子依旧凌厉傲然,只是夹杂了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

那是他在心痛。

桑晚榆视若无睹,端着毒药走上前去。

“是!

若不是当年你用诡计毁去我的清白,我怎会嫁与你?

是你,让我与太子哥哥再无可能!”

说罢,她将毒药放在夜寒澈嘴边,似是想要强行灌入。

没想到,夜寒澈不但没反抗,还强忍疼痛抬起手臂,将毒药主动喂入了自己口中。

夜寒澈的嘴角溢出黑血,他那双凌厉的眸子也柔和下来,“不……不是本王做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

桑晚榆的眸子中斟满恨意,咬牙切齿。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夜寒澈大口大口地吐出黑血,望着她的背影,两行血泪无声滑下。

片刻后,气息全无。

……京城街道上,死灰色的尸体叠成了小山,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血雾。

太子夜初卿正冷冷地看着城门下面的惨状,嫌恶地拿手帕轻掩口鼻。

“国师,昨夜虽秘密杀了父皇,可皇叔那边……他一日不死,孤实在是心慌。”

他口中的皇叔,正是摄政王夜寒澈。

国师那嵌在褶皱中的阴鸷眼珠转了转,道:“太子殿下,您不是让摄政王妃动手了吗?”

闻言,夜初卿轻叹了口气,“您说桑晚榆?

孤对这颗蠢笨的棋子不抱希望。

不过……若她得了手,那就以反贼的罪名除了她,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太子不如将她交给老夫。

她命格贵重,心脏肯定比这些贱民的好用,还望殿下不要怜香惜玉。”

一阵凉风吹过,吹开国师面前散落的白发,露出了那张如恶鬼的面容。

他之所以杀这么多人,是要活剥万颗人心,以炼就一种长生不老的魔功。

看见国师的样子,夜初卿瞬间背脊发麻,忙转过身去,强装镇定道:“孤当年既设计她嫁给摄政王,如今又怎么会要她,找个借口骗进宫来便是。”

*“女主蠢,太子贱,国师坏,这三个凑一起绝了!”

评论区里读者的骂声袭来,而桑晚榆却只惊讶于女主和她重名了!

她勾着姨母笑,幻想着自己拯救病娇摄政王的画面。

不知不觉间,她在美妙的幻想中睡了过去……再睁眼时,东方己泛起大片的鱼肚白。

周围树林茂密,晨雾缭绕,时而刮出一股寒气。

桑晚榆揉了揉眼,确认了自己的被窝己然不在,只有荒郊野岭。

现在的小偷己经进化到把整栋楼都扛走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桑晚榆循声望去,见一个傻头傻脑的丫鬟正朝着她这边跑来。

“公主,咱们在这南夜国人生地不熟,您要是遇到危险……”小丫头年岁不大,此时倒像是个唠叨的老妇人。

这神韵看起来像是小说女主捡来的贴身丫鬟,春颖。

桑晚榆轻轻地拧了拧自己的脸,并不疼,看来是梦到自己变成小说女主了。

可下一秒,她刚想转身,就被脚下的荆棘蔓条绊在了地上,摔了个不轻不重的***蹲。

疼!

不是梦!

“公主!”

春颖连拉带拽,不给桑晚榆缓神的时间,将她从地上硬扶了起来。

桑晚榆犹豫地指了指自己,问道:“我是公主?”

顷刻间,春颖的眼泪似断了线的流珠,“呜呜呜您不会是摔傻了吧?”

说罢,春颖又要用蛮力,准备将呆愣住的桑晚榆强行拖走。

桑晚榆一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嘴瓢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女主。”

春颖听到这话,心中更急了,二话不说扯住桑晚榆的胳膊,道:“您不是女主,是公主!

殿下还是快随奴婢回府请太医来看看!”

终于,在春颖的生拉硬扯下,桑晚榆成功地又被脚下藤蔓绊倒。

被摔得迷迷糊糊间,意识被一丝丝抽去,眼前的一切变得梦幻起来。

桑晚榆似魂魄般飘着,看见了原女主的一生。

女主是第一大国北安国的嫡公主,文武双全,医毒精通,在万千宠爱中养成了放荡不羁的性子。

她行事荒唐,不仅偷偷跑去邻国东风国,还为了体验生活主动当了宫女。

这还不够……当东风皇帝为战败一事发愁时,她竟自荐去南夜国和亲!

女主本想着到了南夜国后就偷偷溜走,没想到竟遇到了“真命天子”夜初卿。

很快,她的恣意人生便被恋爱脑取代。

通风报信,国师得逞,太子上位,摄政王身死……连女主也被炼成药人,挖出心脏,死在了牢狱中。

一幕幕骇人的情景十分真实,仿佛就在桑晚榆的面前上演。

忽地,一阵声音在混沌中传来——“桑氏晚榆,颇具慧根,赐灵体一副,阻止悲剧发生,千万千万!”

还不等桑晚榆反应过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公主你别死,你死了春颖也不活了……”马车上,春颖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大力摇晃着桑晚榆。

“再晃我就真死了……”桑晚榆紧蹙眉头,缓缓睁开了眼。

“春颖,咱们这是去做什么?”

她刚刚昏过去了,完全不知这小丫头意欲何为。

春颖见公主好好地坐在身侧,又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角,才松了一口气。

“公主,咱们这是回府去。

今早不知怎得,您忽然独自翻墙离开,可把奴婢吓坏了!”

独自翻墙离开?

桑晚榆眯了眯眼,努力回忆着小说中的内容。

莫非今日就是……女主被夜初卿毁去清白的那一日。

想到这里,桑晚榆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