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三个人。
司机,副驾驶的大妈,以及坐她前排穿城管制服的中年男人。
仔细看这城管的制服也是旧的,洗的有点发白。
再配上他粗糙黝黑的皮肤,真是毫无破绽。
居委会大妈和城管队员送流浪者去救助站,看起来合情合理。
要不是那个掺了药的包子,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一路上,车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杜若也找不出更多信息了,只能歪着头看向窗外,观察行车路线。
面包车径首上了高速,看情形是要往出城的方向走。
车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下了高速到了一处偏僻的旅馆。
下了车,城管和司机一边一个架着手脚瘫软的杜若,迅速把她带进了旅馆里。
旅馆里的前台小姑娘似是早有准备,见状立即拿着钥匙,开了一个房间。
司机和城管将杜若丢到床上,没有走,而是立即动手扒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破衣服,腥臭味顿时溢满整个房间。
盛夏里裹着羽绒服十多天不洗澡,再加上中途来大姨妈,露宿街头的杜若为了不露馅甚至都没用卫生巾……她没有反抗,依旧昏昏沉沉的任人宰割。
等他们把杜若扒光后,前台麻利的用大垃圾袋将脱下来的脏衣服收了出去,一旁的居委会大妈面无表情的从挎包里掏出一副一次性的医用手套熟练的戴了起来。
随后,大妈用极其熟练且专业的手法,给杜若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包括耳鼻喉、内外和妇科。
除了是要确认杜若没有明显的病症,更是要确认她体内没有藏任何物品。
此刻,杜若己经能猜到,这个居委会大妈肯定有医学背景。
那个掺药的包子大概率也是她的手笔。
而这个团伙,是相当有经验的一群老手——配合默契,滴水不漏。
杜若心里冷笑道:有意思。
检查完毕,城管又把她拖进了浴室,动作粗鲁的仿佛是在拖拽一头臭烘烘的死猪,而不是一个***的年轻女人。
地砖很凉,淋浴水也是凉的,躺在地上任水冲淋的杜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过了一会,水变热了,看来这些人也怕“猪仔”病死在这里。
正反面反复的冲洗了半个小时,期间城管还光着上身帮她洗了头和抹了沐浴液。
洗这么干净,难道是要摘器官吗?
还是只有女的才需要洗干净?
杜若在心里冷静的盘算着后续可能的发展。
等城管给她洗完擦干后,三个人又合力帮她穿上了一身干净衣服。
衣服是普通的厂服样式,唯一特别的是***换成了成人尿不湿。
这样一番折腾后,流***秒变厂妹。
然后大妈又从包里掏出饭盒,里面还剩两个包子。
大妈耐心的把包子一个一个的喂进了杜若嘴里。
两个包子下肚,杜若只觉得天旋地转,很快就两眼一抹黑躺倒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杜若是在颠簸中醒来的。
恢复意识后她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仔细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
除了车辆行驶中的声音外,车厢内只有分散在两处的打呼声。
没有人说话,也听不到其他人有什么动作。
杜若缓缓睁开双眼,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是印在前座椅背套上的神思药业LOGO——一只圆形的巨眼,瞳仁中是两个颠倒的S组成的代表“无限”的符号。
杜若紧紧盯着椅背上的LOGO,等到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她才慢慢转动眼球,谨慎的打量西周环境。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的座位是空的。
右手边车窗上的蓝色窗帘遮的很严实,让她仅能从窗帘布上透出的橘红色光线来判断现在大概是黄昏。
车速不快但颠簸的有点厉害,看来走的是路况不佳的土路。
身上的安全带勒的很紧,将她牢牢的固定在座椅上不能动弹。
虽然杜若的双手己经能动了,但为了不引起注意,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双手无力的垂放在身体两侧。
借着又一次的颠簸,杜若自然的把头转到左侧。
闭眼听了一会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她才眯起眼睛看向过道对面的座位。
同样的双排座上靠窗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翡翠绿色的工服,胸口印着神思药业的LOGO。
他双眼紧闭,头仰靠在椅背上,嘴巴张着,显然还处在无意识状态。
杜若一眼就认出这是女大学生视频里被诱拐的那个流浪汉,尽管他此刻干净整洁的模样和视频里判若两人。
杜若转动视线,看向西周,判断出这是一辆19座的中巴,看样子像普通的班车。
而随处可见的LOGO,又证明整件事和神思药业脱不了干系。
杜若再度阖上双眼,脑内开始检索神思药业的相关信息——成立八年的神思药业,虽然暂居全国第三,但手握领先全球的“癌必消”抗癌特效药专利,发展势头极其迅猛。
神思药业总部设在北京,但核心产品的制药基地在黑龙江……又是一个颠簸,不仅打断了杜若的思绪,也打断了前排的一处鼾声。
杜若闭眼听着那人惊醒后发出了一串含混不清的嘟囔,然后开始挣动起来,似乎是想挣脱身上的安全带。
这时,杜若感觉有人从后排走了过去,步伐又轻又稳。
这人走过去没一会,前面的挣动声就停止了。
杜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闭紧双眼一动不动的等着那人从过道走回后排。
车厢内又恢复了平静,打呼声却只剩下一处了。
自此之后,杜若再没有睁开眼睛。
她只是放松了身体,随着颠簸自然摇晃。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杜若听到过道对面的那个男人醒了。
但他没有搞出什么大的动静,只是随着颠簸发出一两声“呵呵”的憨笑。
后排那个监视者显然也知道他醒了,但并没有行动。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的那处鼾声也停了,杜若听到好几处都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车上这批人的药效差不多都过了。
她也随大流的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