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缝里漏出的笑声格外耳熟，是宋泽言惯用的气音，尾调带着蜜糖般粘稠的暧昧。
推门时香槟泡沫正巧溅上我鞋尖。
水晶茶几上横七竖八倒着黑桃A空瓶，赵梓晴的Chanel高定外套随意搭在真皮沙发上。
宋泽言松了松宝格丽领针，喉结在暗红色领带下滚动："陈小姐来得正好，帮我们记分。
""宋总输了七局。
"赵梓晴涂着车厘子色的指甲划过记分牌，在真心话卡牌堆里精准抽出一张，"这次选大冒险？
"她突然倾身咬住威士忌杯口的柠檬片，鲜红舌尖卷着冰球发出清脆碰撞声。
我数着波斯地毯上的空药盒，那是上周从瑞士寄来的胃黏膜修复剂。
宋泽言突然扣住赵梓晴的后颈，百达翡丽星空表盘在昏暗中划出冷光。
纠缠的阴影投在雪茄柜玻璃上，像两条正在交尾的银环蛇。
"你身上有消毒水味。
"宋泽言用指腹抹掉唇角的唇釉，忽然转头看我，"把新风系统调到最大。
"他永远这样，像对待鱼缸里不听话的霓虹灯鱼，用换水来惩戒我的嗅觉。
我按下遥控器时，藏在指甲盖里的微型摄像机开始工作。
三个月前安装在宋泽言西装扣眼里的传感器，此刻正将他的心率数据同步到云端——当赵梓晴解开他第三颗衬衫纽扣时，心跳频率始终稳定在72次/分。
"陈涵就像我家玄关的锦鲤。
"宋泽言晃着威士忌杯，琥珀色液体在杯壁画出同心圆，"只要按时撒饲料..."他突然捏碎装饰用的方糖，碎屑落进赵梓晴的蕾丝衣领，"就会摇着尾巴讨食。
"我望着手机里正在生成的关系拓扑图，宋氏集团与赵家海运的灰色交易链正顺着他们交缠的肢体生长。
宋泽言永远不会知道，他口中离了水就活不了的鱼，早在暗网购买了整个太平洋。
"滴——" 手机突然震动，血红色警示框在视网膜投影中炸开。
赵梓晴的DNA图谱正与缅甸蛇头数据库的某份样本重叠，她耳后那道被金箔遮盖的疤痕在热成像中显形——那是五年前湄公河沉尸案的幸存者印记。
我按住抽搐的胃部后退半步，威士忌酒液突然映出身后雪茄柜的异动。
镜面倒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