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司的白月光刚回国就要抢走我四岁的女儿。
我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跪下来求他。
向来淡漠的他眼神狠厉,一脚踢开了我。
“苏苏不久前小产,用你的孩子来弥补母爱,是你和小允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自那以后,我和小允被迫分离,彻底失联……
顾裴司却经常带着白苏苏回来,逼着我看他们苟且缠绵。
“你现在就该像保姆一样自觉,为我们打理前后,逗得苏苏开心,这样就能早点见到小允不是?”
我捏紧了拳头,强抑着恶心,尽全力地去讨好.....
可那日在泳池遥遥一眼,却看到女儿本应***的身体布满了疤痕。
而顾裴司轻抚着白苏苏微隆的小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原来六年如一日的谨小慎微换来的是锥心蚀骨的背叛和践踏。
顾裴司,这些年你欠我和女儿的,我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1.
我赶来时,只见顾裴司裹紧了白苏苏身上的衣服,眼神温柔缱绻。
而女儿穿着与这个秋季并不符的泳装,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原本***的皮肤上蜿蜒。
直到那双空洞的眼神撞上视线,我猛地僵在了原地。
声音不觉发颤,“不是说小允过得很好吗?这大半年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而顾裴司只是漫不经心瞥了眼,“她皮糙肉厚,还跟你学得一手心机。”
“自己拿开水烫,用玻璃划,到头来,还想把脏水泼在苏苏身上。”
在他怀里的女人依偎得更紧了。
“姐姐,对不起,但是我已经尽全力地去阻止她了。”
她颤抖的声音满是委屈,却掩不住眼底得逞的笑意。
“不行!”顾裴司立马严肃了神情。
“到时候伤着你怎么办?我不得心疼坏。”说着就用指尖亲昵地刮过白苏苏的鼻尖。
两人相识一笑,甜蜜得旁若无人。
我捏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地说。
“不可能!我的女儿自小懂事得让人心疼。”
而听到这话的小允灰扑扑的眼睛突然亮了,但也只是小心翼翼地朝我朝手。
心脏传来钝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个曾经一放学就会激动得往我怀里扑,甜甜地说“妈妈我好想你啊”。
我悉心呵护了四年的女儿,仅仅过了半年时间,就变得如此自卑敏感。
我跪在了湿漉漉的瓷砖上,“到妈妈这里来,不要害怕,.....”
女儿苍白的小脸划出几道泪痕,随即张开双臂,踉跄地朝我走来。
就在这时顾裴司脸色骤变,抓住小允的后颈,将她狠狠地砸进水池。
“你个贱蹄子,还想陷害苏苏,谁给你的胆?”
在水花炸开的巨响里,有男人的怒吼,女人假惺惺的抽泣,但我只听到女儿压抑的呛咳。
刹时气血翻涌,拼命地想要阻拦,却没想到白苏苏突然上前。
很快被一股大力踹倒在地,顾裴司死死地护住怀中的女人,眼底猩红。
“江沉月,你是活腻了吗?你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江氏顷刻破产!”
温热的血水模糊了视线,刺骨的疼痛并没有让我分神。
我艰难地拖动沉重的身子向翻涌的池面爬去。
突然一只皮鞋狠狠地踩住了我的手,碾得指骨生疼。
“你们母女两演这出可怜戏码,可真是一点脑子都不带啊,那小贱种自小精通水性,憋气个三四分钟都没事,明明从始至终受害的是苏苏!”
我拽住他的裤脚,猛烈地摇头,“不,她才四岁,受不了的!”
撕心裂肺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地救小允。
终于,他转头看向池子里晃动的水纹,喉结滚动了两下。
就在我侥幸以为那四年的朝夕相处至少能唤起他的一点良性。
白苏苏在这时面色虚弱地倒抽一口气,顾裴司瞳孔剧缩,慌乱地抱紧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强撑着一抹笑,声音气若游丝,“我没事的,别为了我凶姐姐,去救小允吧。”
他佯装着板起脸,轻抚着白苏苏微隆的小腹,但声音是化不开的温柔。
“你就是太善良了,事到如今还想着帮她们开脱,可这群白眼狼不仅不会领情,反而会变本加厉。”
说着便弯腰打横将她抱起,临走时还不忘嫌恶地踹了我一脚。
“要是苏苏和孩子有半点闪失,我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