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店门口,风干裂了我的嘴唇,我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小声嘀咕: “今年又是荒年,唉,得有人来吗。”
我推开那扇粗糙的木门,迎面一股霉味扑鼻,我掸了掸角落里的灰尘,把几瓶黄浊的陶罐摆到柜台上。
我抬头看向门外,昏黄天色下,街道空无一人,只有烂泥堆里翻滚着几只骨瘦如柴的流浪狗。
我轻轻咳嗽两声,回到柜台边,坐在那把摇晃的旧竹椅上。
我捏了捏腰间的旧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墨迹斑驳的大字: 便利店,恕不赊欠。
我扭头朝后屋喊: “出来帮忙。”
寂静,没有回应。
我缓缓站起身,心里有点发凉: “怎么不见人影。”
我跨过柜台,走到后屋门口,伸手推门。
房门嘎吱作响,我皱眉停住脚步,鼻尖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轻声自语: “里面什么味道。”
我捻起一根麻油灯,再次喊: “出来。”
房间黑漆漆的,只见地上散落着几片碗碟的碎片,还有几滴干涸的红褐色液体。
我提着灯光照过去,一滴一滴地往门后延伸,我屏住呼吸,心想: “谁受伤了?”
我想后退,但脚步却不自觉往前挪,我推开那扇小门,脚踩在粘稠的液体上,发出难听的声响。
我眼睛死死盯住地面,心跳急促,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我咽了口唾沫。
我听到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我举起麻油灯,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蜷缩在那里。
我走过去,看到他半张脸都糊满了深褐色的血迹,胸口不规则地起伏,像一只死到一半的破旧风箱。
我低声问: “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艰难抬眼看我,嘴唇抖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蹲下身,用手碰了碰他肩膀,我的指尖一下子被烫得缩了回去。
我咬住牙关: “你发高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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