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沙斐竹长姐代母职 卫姐夫喜传亲人信

有斐君子 雯晴 2025-01-23 10:0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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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沙斐君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位小战士,原来是父亲的警卫员。

小战士啪得敬了个军礼,大声道:“首长!

有文件请您批示。”

沙斐君延手请小战士进门,小战士大步走到将军面前,又敬了一礼,把文件双手递到将军手中,将军回身坐到沙发上,拿着文件仔细翻阅,沙斐君忙从书案的笔筒里拿出一支钢笔,拧开笔帽,递给父亲,父亲签完字,交回文件,小战士再次敬礼离开,这且不提。

“老沙,怎么下班了还有事啊?”

后勤部长袁东朝首接推门进来,“刚看见你的警卫员了。

家里正闹腾着,到你这儿躲会儿清静。”

一边说着,一边在沙建功旁边坐下。

沙斐君沏了茶来,:“袁叔叔请喝茶,”又对父亲说:“啊爸,姐姐姐夫怎么还没来,我去门口迎迎吧!”

父亲点点头。

沙斐君走出自家小楼,穿过回廊,向大院门口走去。

夕阳透过浓密的梧桐树叶,斑斑驳驳一地,微风吹来,有了些许凉意,爬山虎密密仄仄郁郁葱葱,深深浅浅的绿掩盖了小楼的红砖墙,知了的叫声夹杂着操场上战士操练的口号声,邻家不时传来阵阵饭菜的香味。

沙斐君手搭凉棚,眯着眼望向天空,刚刚还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此时却如鱼鳞般重重叠叠地布满云层,那云层又好似雪浪在翻涌,夕阳顽强地立在云层的背后,渲染地彤云一片,霞光万丈,她站定脚步,沉醉于夕阳的余晖中。

突然,后脑一阵吃痛,她忙转过身来,却是姐姐沙斐竹和姐夫卫赫到了。

姐姐笑盈盈地又用食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傻姑娘,又发什么呆呢?”

沙斐君高兴地抱住姐姐,把头埋在姐姐怀里,蹭了又蹭,“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姐姐抱怨着,却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妹妹的头。

沙斐君牵着姐姐的手,招呼着姐夫:“咱们快回家吧,啊爸都等急了,姆妈今天亲自下厨烧了好多菜呢。”

长姐如母,沙斐君向来都是这样认为的。

姐姐比她年长十多岁,父母非常忙碌,是姐姐带着她长大的,她在姐姐的背上学会了第一首儿歌;姐姐手把手教会她写第一个字;她背的第一首唐诗是姐姐教的;她掉第一颗乳牙时是姐姐安慰被吓哭的她……多好的姐姐啊!

温柔却坚强,美丽又聪慧。

姐姐是七九届复旦大学的高材生,读的是新闻系,毕业后分配到中国新闻社上海分社。

她以出色的新闻报道和调查分析能力赢得了同事的尊敬和领导的赏识;更以对新闻事业的热爱;对真相的追求;以及对社会责任的担当,成为同行的榜样。

“姐姐驾着照相机的身影是多么英姿飒爽啊!”

沙斐君骄傲的想。

又偏头看了一眼姐夫卫赫,卫赫比姐姐大五岁,五官俊朗,肩宽腿长,性格内敛寡言。

想到当初姐姐出嫁时,自己拉着姐姐的手哭着不肯放行,连带着讨厌抢走姐姐的卫赫,每次看到他都不肯给个好脸色。

她为少年时的幼稚感到惭愧,其实姐夫人挺好的,高中毕业就响应号召:到农村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这一去就是三年,白天干农活,晚上自学会计,农村生活锻炼了他强健的体魄和吃苦耐劳的品格,又有作为会计师的认真负责,现在他是上海华侨联谊会的唯一的会计师。

沙斐君拉着姐姐的手,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在姐姐面前,她就是个快乐单纯的小姑娘,姐姐总是无限地包容她的一切。

“姐夫,下月初九,华侨饭店能接待周岁宴吗?”

沙斐君问。

“初九,哦,是七月十二号,”卫赫一边说,一边沉思了一会儿,“我听饭店刘经理说,他的一个亲戚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事情办得有眉目了,准备小范围先请请几个部门的头头,估计大厅是用不上的,到家我打电话问问刘经理,谁要办周岁宴?”

“我同办公室的张大姐,她孙子满周岁了,现在大家的日子渐渐宽裕了,再加上张大姐也快退休了,就想着操办操办,请请同事。

姐夫你能不能和刘经理说说,给优惠点啊?”

“嗯,我和刘经理说说,成不成的,也不要难为人家。”

“谢谢姐夫!”

三人边说边走,远远地看到沙将军己候在门口张望——相必袁部长己经回家了——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三人忙趋步上前,卫赫夫妇恭恭敬敬地向老将军问了好,林美玉听到动静,在饭厅喊::“人到齐了,快进来吃饭。”

几人洗了手,落座吃饭,今晚林美玉做了:糖醋排骨.红烧鲫鱼.水晶虾仁.清炒包心菜.筒骨冬瓜汤.拌了香菜黄瓜,又开了一瓶红酒,给每人倒上。

三个小辈给父母敬了酒,沙将军提筷夹了块排骨,众人方动筷。

林美玉问了问大女儿女婿生活工作的情况,又说:“你们也不小了,工作永远做不完的,也该考虑生孩子的事了,我也快退休了,正好可以帮你们带带。”

“妈妈是怕自己退休后太无聊了,让我们生个孩子给您玩玩吧,”沙斐竹戏谑道。

“你这丫头,”林美玉佯装生气,白了大女儿一眼,“你就给我贫,你现在就己经是高龄产妇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可这孩子来不来也要看缘分的不是吗,咱们随缘吧。”

母女们这边说着话,沙将军显然有点食不知味,大家也便草草吃完。

回到客厅,李阿姨给每人沏好茶,就去收拾残局了。

“爸爸!

那边来信了,”卫赫道,老将军倾着身看着卫赫,等待下文。

“他们准备定个时间到上海来,与咱们家见一面。”

老将军将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心里即欢喜又悲伤,喜的是骨肉终于要团聚了,悲的是牵挂了一辈子的人再无相见的机会。

不知沙将军牵挂的是什么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