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被烤得发烫,仿佛要融化一般。
在县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走廊里人头攒动,人们匆忙地穿梭其中,脚步声、呼喊声、仪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嘈杂而又压抑的交响曲。
林博坐在 CT 室门口的塑料椅上,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地瘫在那里,宛如一尊被抽去了筋骨的雕像。
他微微蜷缩着身体,头深深地埋在双手之间,似乎想要将自己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开来。
他的肩膀不时地微微颤抖着,那是内心痛苦的外在表现。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的匆忙脚步声、嘈杂的交谈声,都如同过眼云烟般从他耳边飘过,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此刻,林博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如同一股黑色的漩涡,将他紧紧地吞噬其中,让他无法逃脱。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如同判决书般的诊断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诊断书上“肝母细胞瘤”几个字,像是用利刃刻上去的,每一笔都深深刺痛着他的眼睛。
汗水早已湿透了诊断书,上面的字迹在水渍的晕染下,变得模糊而狰狞,仿佛是病魔对他和儿子的嘲笑。
主治医生那带着惋惜和无奈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当时,林博坐在医生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
医生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先交三十万押金,孩子肝移植等不起。
这病发现得太晚,情况很不乐观,后续还需要一大笔费用。”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林博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灰暗无光。
林博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林晓宇的身影,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孩子仿佛就在眼前。
晓宇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爸爸”,那稚嫩而清脆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是他生活中最温暖的慰藉。
每天晚上睡觉前,晓宇都会缠着林博,让他给自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