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今年必须回老家过年。"

张明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响。林小满正在客厅收拾年货，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我跟你说了，今年公司有个大项目，除夕那天我得去公司盯着。"她继续往箱子里塞着坚果和糖果，"你和妞妞先回去，我初二就过去。"

"不行！"张明远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攥着菜刀，"爷爷都八十多了，就盼着过年能看到孙媳妇给他磕个头。去年你就没去，今年再不去，老爷子该多伤心？"

林小满看着丈夫激动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封建陋习，凭什么非要磕头？现代社会了，打个电话拜年不行吗？

"明远，我真的去不了。"她耐着性子解释，"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明年一整年的业绩，我是负责人，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张明远把菜刀重重地放在茶几上，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就知道工作！工作！家里的事你管过吗？妞妞的家长会你去过几次？现在连过年都不愿意回家了？"

林小满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她何尝不想多陪陪女儿？可是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她不拼命工作，怎么给女儿更好的生活？

"你别无理取闹。"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初二一定回去，给爷爷带最好的补品。"

"补品？"张明远冷笑一声，"老爷子要的是心意！你知道去年你没去，他在亲戚面前多没面子吗？村里人都说他孙媳妇不懂规矩！"

林小满的火气也上来了："面子面子，你们就知道面子！我辛辛苦苦工作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们倒好，整天就知道讲这些封建规矩！"

"封建规矩？"张明远的声音陡然提高，"给长辈磕个头就是封建规矩了？林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