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发遮着眼睛,秦江河缓缓收紧手,攥得我有些疼,声音干哑地说: 萧润,我自己来。
不。
我去扯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地攥着我。
比我更执着,力气还挺大。
又问: 秦江河,你怕什么?
秦江河默了片刻,干涩地说: 很丑。
仿佛亲手撕开自己的伤疤,无可奈何地摊给我。
他终于肯看我,带着破罐子破摔地决然: 萧润,它们很丑。
笃定这样能吓退我一般。
我抽出手,摸进秦江河的裤管。
一寸一寸,丈量他毫无知觉的腿。
抚摸他每一寸伤疤,像抚摸干枯的树,枯萎的花。
卷起他的裤腿时,秦江河握紧扶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那双毫无美感的腿,没觉得有多丑陋。
我曾二十年不用双腿行走,行将就木时,腿和秦江河的这双也差不多。
甚至,比他这双腿还要丑陋。
秦江河的腿除了干瘦萎缩,还有无数的伤疤。
刀伤,烧伤,针孔伤……
它们的主人曾用无数手段***这双腿,都一无所获。
秦江河曾经何等绝望。
他死后,陈伯告诉我,秦江河一直试图站起来,他用了很多方法,甚至邪门的偏方。
陈伯说: 先生一直很想站在你面前,想得入魔了。
陈伯说,秦江河是治腿治死的。
他试了太多药。
秦江河不是蠢,分辨不出来真药假药,他只是太想站起来了。
他只是太想拥有,爱人的资格了。
所以,哪怕是假的,是有毒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试。
我说: 秦江河,睁眼看我。
秦江河睁开眼的一瞬间,我跪在地上,低头吻上了他的腿。
扣住他的脚踝,从下往上,虔诚的亲吻。
我能感觉到秦江河的僵硬,和瞬间消失的呼吸。
别……
不要……
起来。秦江河躬身扣住我的肩膀,眼圈猩红,起来,萧润,起来
别这样……很脏
我捏住他的手腕,嘴却没有停,固执的亲吻。
明明没有任何知觉,秦江河却被我亲得颤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反手捂住眼睛,声音艰涩: 够了,真的够了。
萧润,没用的,我没感觉……我他妈的没感觉啊
会有的。
我一寸一寸往上亲,某一瞬间,秦江河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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