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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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幕墙外的暴雨把整座城市浇成模糊的水彩画,我站在32层的落地窗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节奏精准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

"苏陌,这是你第三次修改方案了。

"林雪瑶把文件夹摔在会议桌上,香奈儿五号混着咖啡的苦涩在空气中炸开。

她今天涂的是纪梵希新出的鎏金口红,在会议室顶灯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我转身时已经换上恰到好处的惶恐:"对不起林总监,我马上重新......""重新?

"她忽然笑起来,精心修饰的眉峰像两把弯刀,"你当星云科技是慈善机构?

"涂着裸色甲油的指尖划过我的实习报告,"斯坦福双学位,ACM金奖,结果连个简单的数据模型都搞不定?

"会议桌两侧响起窸窣的嗤笑。

左手边的小夏正在转笔,百达翡丽星空腕表折射出细碎的蓝光。

这个和我同期进来的实习生,此刻正用新做的水晶指甲轻轻叩击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写的代码。

"林总监,或许我们可以看看苏陌的测试数据?

"她的声音甜得像融化的太妃糖,"上周三凌晨三点,系统日志显示有人试图破解核心算法库呢。

"我的后背瞬间绷紧。

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轻微的嗡鸣,林雪瑶的珍珠耳钉在耳垂上微微晃动。

她伸手调出全息投影,我的工牌照片悬浮在会议桌正中央,像素化的面孔被放大了十倍,连睫毛都在颤抖。

"解释一下?

"她的美甲点在监控截图上。

画面里我正蜷缩在工位角落,电脑屏幕泛着诡异的蓝光。

时间是凌晨两点四十七分,安全系统的红色警告框像血渍般刺眼。

喉咙突然干得发痛。

落地窗外传来沉闷的雷声,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扭曲的河流。

我低头盯着自己磨白的帆布鞋尖,听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肋骨的声音。

"我...我只是想优化算法......""优化到触发三级警报?

"林雪瑶突然抓起咖啡杯,深褐液体泼在我面前的方案书上。

滚烫的液体溅到手背,我死死咬住下唇没出声。

纸张在咖啡渍里慢慢蜷曲,像被烧焦的蝶翼。

会议室陷入死寂。

我能感觉到十二道目光像手术无影灯般笼罩全身,小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