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最后半筐黄豆瑟瑟发抖:"按您的吩咐...昨夜往粮袋掺了锯末充数...""锯末?"黑脸将军突然狂笑,铜铃眼在暗处精光乍现:"俺听说洛阳有种把树皮捣碎蒸成膏的法子。
"说着抄起丈八蛇矛劈开仓门,目光灼灼盯着广场上的青铜祭器,"把这些鼎熔了!"五更天时,城头亮起诡异火光。
三十口巨型涮锅倒悬在八牛弩上,牛油混着茱萸粉在暴雨中沸腾。
浑身面粉的伙夫正在拉苕粉,悬空的竹筛却忽被劲风掀翻——张飞倒挂在箭垛外侧,腰带缠着苕粉绳当秋千耍:"老曹家养的好牲口,且看这白蟒翻身!"曹仁本在阵前训话,忽见无数龙须状白条扑面。
先锋牛金的铁面甲不慎接住几根苕粉,滚烫的汤汁顺护颈缝隙灌进锁子甲。
更可怕的是蜀军竟在投石机装填冻豆腐,那些看似无害的方块砸碎后溅出辣油,沾到井阑立即碳化成渣。
第二幕:油龙焚天"把井水换成熬骨汤!"张飞单脚踩在鼎耳挥斥方遒,褪下的皂纹袍塞着用来垫锅的《春秋》。
当第六口铜鼎熬干时,突然有人尖叫:"油库见底了!" 黑塔般的壮汉突然沉默,转身摘下神庙檐角的青铜饕餮饰:"取俺的腌菜坛来!"此时城外已然地狱绘卷。
曹军的重装楯车被芝麻酱淋透,木轮碾过结成薄壳的辣油后爆出火星。
参军白修惊恐地看着战马舔舐地面红油,转眼间口吐白沫发狂冲阵。
而樊城缺口处,张飞正抡着拴铁链的青铜鼎跳大神,每个转身都将沸腾底料泼出半亩火海。
"将军!东门发现地道!"军士话音未落,张飞已扯断袴褶冲下城楼。
在地道尽头,他遇见了此生最荒诞的景象——三十个曹军工兵捂着肚皮躺成一片,洞口散落着偷吃的脑花鸭血碗碟。
第三幕:千宴退敌子夜星沉,张飞独坐空城。
老王哆嗦着呈上最后的食材:半缸泡椒、两把野茼蒿。
须发焦卷的将军突然展颜:"且看俺这招回锅借箭。
"说罢将泡椒穿在箭矢射向敌营。
三日后樊城粮绝,守军饿得连皮带都煮了。
忽闻曹营爆发山呼,十万将士集体腹泻弃甲。
原是那夜泡椒箭混进曹军粮草,而张飞早算准秋雨会让辣椒发霉生毒。
当最后一锅菌汤涮野菜沸腾时,城外飘来降旗与茅厕共舞的奇景。
第二日清晨 曹仁跪在撤军帐前,望着樊城方向升起的炊烟,青筋暴跳:"姓张的竖子!究竟在炖什么!" 副将递过探马来报,帛书上画着口沸腾巨鼎,题词狂草如滚雷: "混元一气锅,煮尔等酸腐!"第四幕:泡菜惊雷城头火把在酸雨中明灭,张飞正用指甲抠着铠甲缝里的豆瓣酱,忽闻城下传来异响——三百具青铜礌石机已列阵完毕,曹军士卒往皮兜里填装的却是冒着热气的土块。
"张屠夫!"曹仁的讥笑刺破夜雾:"尝尝淮南糯土炮!" 话音未落,裹着湿泥的糍粑团如流星袭来。
蜀军举盾格挡的刹那,粘稠的甜馅在青铜盾面爆裂,带出千百道牵丝。
老王拽着被糖丝黏住腿毛的士卒大喊:"是淮南蛮子的黍米胶!"张飞仰头灌下半坛烧春,突然将丈八蛇矛扎进城墙裂缝。
古砖崩裂处竟露出前朝留下的泡菜窖,浓烈的乳酸味呛得曹军弓手连打喷嚏。
黑旋风双瞳充血:"快搬三百坛老坛酸菜!羽箭统统浸泡菜汁!"三更时分,沾满乳酸菌的箭雨泼向敌阵。
曹仁冷笑着命举火盾迎击,却见箭头遇明火即爆——当年张飞在涿郡屠场学来的獾油浸箭法,混着泡菜的酸性在盾阵炸出绿火。
浑身白毛菌的曹军哀嚎打滚,宛如下起一场人形菌菇雨。
第五幕:沼气冲车鸡鸣时分,樊城护城河突现漩涡。
六架兽首冲车从河底浮出,玄铁撞角泛着鲸油冷光。
张飞踩着悬空吊锅跃下城头,却在半空嗅到可疑的酸腐味——那些冲车侧舷竟缀满藤壶状陶罐。
"破城门者赏金千两!"随着曹仁令旗挥落,冲车尾部喷出墨绿色浓雾。
蜀军掩鼻咳嗽之际,忽有参军高呼:"将军看水纹!"河底不断上浮的鱼虾翻着肚皮,分明是沼气中毒之兆。
张飞豹眼圆瞪,腋下挟起两名工匠摔进泡菜坊:"给老子造个会吸气的铜蛤蟆!" 未时三刻,三百架带螺旋铜管的抽气机架在缺口。
当第一股沼气被导入沸腾的牛油锅时,城头碗口铳射出的竟是燃烧的酸辣气柱。
曹军铁浮屠被气浪掀翻的瞬间,张飞在城洞抡着铁链铜鼎跳起战舞。
鼎内酸汤遇沼气即燃,把最后三架冲车裹成翡翠火球。
待浓雾散尽,护城河漂满外焦里嫩的沼气烤鱼。
第六幕:牛油断后残月西斜时,汉中援军的火把终在百里外亮起。
张飞跨坐在倾倒的城门梁上,撕咬的烤鱼忽地停顿——曹营传来墨家机关兽的低吼。
"好个曹子孝!"他摔碎酒坛狂笑:"逼爷爷使出涮锅禁术!" 十二匹油光水滑的蜀锦牛被赶上城头,每头牛尾都绑着燃烧的火锅料包。
老王含泪给领头牛喂下最后一碗醪糟:"将军,这可是汉中最后的...""聒噪!"张飞挥刀斩断缰绳,浸透牛油的蜀锦遇风便燃。
受惊的牛群踏着烈焰冲下斜坡,背上的特制鞍具遇撞击即自爆。
方圆五里下起***辣的牛油雨,曹仁眼睁睁看着云梯在红汤中分崩离析。
"礼尚往来!"张飞掷出的青铜鼎当空炸裂,鼎内飞出的竟是从曹军地道缴获的玉樽:"这杯虎骨醒酒汤,留给你主曹阿瞒!"第七章:豆渣乾坤2800字樊城粮仓地窖传来陶瓮碎裂声,张飞满身豆渣从仓顶破洞钻出,手里攥着半碗发绿的豆浆:"直娘贼!连豆子都敢霉变?" 守城参谋瞟见将军嘴角可疑的泡沫,颤声提醒:"那…那是前年涝灾泡过的陈豆…" 话未说完,张飞突然仰天大笑,铁掌拍碎十口腌菜缸:"取芦苇席铺满护城河!再给老子搬三百石泡胀的霉豆!"第一折:发酵天灾 寅时梆子响,曹军浮桥下忽现万点菌斑。
泡发的霉豆在芦苇纤维里疯狂增殖,酸腐气味催吐了三成先锋军。
主簿许攸的革履陷入豆渣沼泽,摔了个仰面朝天:"此乃张贼的…哇!"未及说完,蠕动的霉斑已爬上他引以为傲的美髯。
张飞踞坐城头啃着焦黑的豆渣饼,脚边炭炉烤着铁盾当鏊子用:"老曹家可识得这'豆喷喷'阵?"话音方落,百颗发酵过度的霉豆自行爆裂,喷涌的孢子雾竟把投石机的铁臂腐蚀出蜂窝孔洞。
第二折:腐香 "竖子欺人太甚!"曹仁呕出半碗苦胆水,扯断紫锦披风,"取墨家新制的炎龙水铳来!" 未料百丈长的铜铳刚注满火油,管壁内竟爬满豆渣菌丝。
硫磺火星溅落的瞬间,三百士卒的裤裆接连爆出绿色焰火——霉变的里衣遇见明火,在战场上烧出一列手足舞蹈的火人。
张飞趁机将最后十瓮臭苋菜梗倾入城渠,沸腾的汁水在青石板上蚀出北斗七星阵。
当曹仁的铁骑踩上刻痕的刹那,积蓄七日的沼气从星位喷涌,把五千精骑掀成漫天飞舞的酸菜饺子。
第八章:醍醐灌顶3200字朔风骤转时,樊城内外忽坠鹅毛雪。
曹军祭出最新杀器:十二匹通体寒铁的冰象。
战象獠牙喷射的霜气,竟将沸腾的护城河冻出琉璃冰花。
援军现奇 张飞撕开冻在胸甲上的豆渣饼,忽闻城根飘来《越人歌》。
一驾蒸汽车破雪而至,赤足素裳的厨娘掀开车帘:"将军可需醒神之物?" 三百个陶瓮次第开裂,活蛆般扭动的酒曲跃入雪泥。
小乔素手轻挥,雪地文火猝燃,整座樊城在酸香里褪尽寒意——正是江东失传的"醪糟浴日功"!冰火鏊战 冰象触到热气瞬间暴走,江左厨娘袖中甩出百根活鳝。
鳝鱼顺着象鼻钻入体内,遇冷血即变作冰锥破腹而出。
曹仁气急败坏间,张飞已抡着铁链铜鼎撞碎冰阵,鼎内翻腾的竟是从未面世的"九转大肠刺身"!第九章:百秽朝宗当雪停时,张飞与曹仁隔着八百具冰雕对峙。
黑脸将军突然麻利地褪下胫甲,在那毛茸茸的小腿肚上,竟贴满发酵的藠头!"老曹家豢养的冰蛤蟆…"他猛蹬城砖,剧腐腥气如海啸奔涌,"可敌得过俺的藿香正气脚!" 秽气所到之处,墨家机关兽的铁关节锈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