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武家邻居赵婶入厕时听到茅厕后有声音,以为有人在偷窥,小手也顾不上解,快速提裤起身,转过墙角,却发现是两名光***小孩,女孩仰面,男孩趴在女孩身上。
赵婶急忙嚷道:“两个小祖宗耶,你俩在干什么?
还不快起来!”
男孩扭头斜仰着说:“我们在玩过家家,天黑了,我们在睡觉。”
“过家家?
明明是你在欺负人家小玉,还不快起来?
被她家大人看到,看不打断你的腿!
快起来。”
说着,赵婶拉起了合欢。
“快穿上裤子,我先去解个手,回头咱们一起去找你妈。”
合欢知道不好,趁着赵婶入厕,急忙给小玉使了个眼色,穿上裤子,拉着小玉就跑。
赵婶出厕后,己经不见了两人,略一思索,还是去找了夏荷。
“合欢他妈,在家吗?”
赵婶敲门问道。
“在,谁呀?”
夏荷一边开门一边说。
“哦,赵婶,你这是......?”
“刚才,看到你家合欢在欺负一个女孩儿,两人光着***,合欢趴在人家身上。”
“啊,不会吧,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转身就没影了。”
“赵婶,我现在就去找他,看看是咋回事。”
“我陪你一起去。”
赵婶一边跟小院里的夏荷她大嫂点头示意一边跟夏荷说。
两人西处寻找,终于在附近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合欢。
此时的合欢正在和小玉嬉笑追逐着。
夏荷急忙跑过去,抓住合欢的胳膊,抱住儿子,小声紧张地问:“你赵婶看到你的时候,你和小玉在做什么?”
“什么在做什么?”
合欢奇怪地问。
“你俩光着***。”
“哦,我们在玩过家家游戏。”
“为何要脱裤子?”
“我们在睡觉。”
夏荷纳闷了,问道:“睡觉还要脱裤子?”
“你们大人睡觉,不都是脱了衣服睡觉吗?
爸爸压在你的身上。”
赵婶听到这儿,“噗嗤”一声笑了,夏荷的脸也红了,掐了一下儿子,嗔道:“净瞎说!”
“哎呀,就是就是,小玉她爸妈也是这样,她爸光着身子压在她妈妈身上。
是不是,小玉?”
小玉认真地点点头。
“还在胡说,这种事不能随便说。
以后不能这样了,光着***像什么话,被大人发现了,会以为你在耍流氓,要抓起来关小黑屋的。”
夏荷教训着儿子。
“为何大人可以,我们却不行?
我们也要玩过家家。”
“结了婚的人才可以,你们还小,不能这样玩,再说了,玩过家家,可以模仿做饭,洗衣,做家务什么的,为何要模仿脱衣服睡觉呀?
多麻烦,多丢人!”
“那些我们都玩过了,都玩腻了,就没玩过脱衣服睡觉的游戏。”
“以后不准玩这个,过了年都该上小学了,也不知道害臊。”
合欢纳闷:脱衣服睡觉,很害臊吗?
但他不想惹妈妈生气,嘴上含糊道:“嗯,我们去玩了。”
夏荷松开儿子,合欢拉着小玉跑远了。
“估计你们做那事被他看到过好几次,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么深的印象,你们做大人的,也太不小心了,这种事咋能让孩子看到?”
赵婶说。
“唉!
家里穷,就一张床,一家老小都睡在上面。”
夏荷红着脸对赵婶说。
赵婶脑海中浮现出艾武那英俊的面容、高大而又孔武有力的壮硕身体,想到自己家中那位,病恹恹的,无比羡慕又嫉妒地说:“你们俩动作小点,别那么多次嘛。”
“艾武他回来次数少,在家的时间也短,他精力又很旺盛,所以......”夏荷的脸更红了,欲言又止。
“不能再被他看到了,他6岁了吧,那样会误导孩子,你们还是想办法跟孩子分床睡吧。”
“等艾武回来,我跟他说说这事。”
“最好是在院子里另盖一间房子,实在不行的话,也需要在远离你们大床的地方垒个......”赵婶正说着,忽见同村的大婶小媳妇在偷听,便住了嘴。
半年后,村子里有了风言风语,听起来让人脸红。
夏荷也听到了,有些害羞,考虑到这样下去,对孩子成长也不利,所以就给艾武打电话,想搬家。
三月,艾武抽空从北方回来,带着夏荷、合欢离开了村庄,他们一家搬走了,去了遥远的北方。
合欢的爸爸艾武上过几年学,虽然学习好,但当时刚解放,家里穷,供不起他继续上学。
艾武之前要过饭,知道家里的情况,也没闹情绪就辍了学。
后来的几年,他在地里干活,到坝基上拉土,工地上搬砖,挣的钱全部给了家里。
20岁那年,娶了隔壁村同样穷得叮当响的夏家的夏荷。
夏荷长得很漂亮,1米65的个头,乌黑的头发,皮肤雪白,瓜子脸,大眼睛。
可惜就是没有上过学,看着同村那些上学的孩子,每天只有羡慕的份儿。
她经常一边放牛,一边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嫁个有知识的好儿郎。
所以,相亲那天,看着身姿挺拔,读过几年书的艾武,一眼就相中了,艾武也喜欢漂亮的夏荷。
结婚很简单,在院子房屋旁边盖了间土坯房,房间里摆了张木质大床,一个木箱子放在墙角垒起的土墩上,木箱、门扇、窗户上贴了几张“囍”字,然后艾武租了头小毛驴,把披着红盖头的夏荷娶回了家。
2年后,合欢出生了。
随后的6年,艾武经常去外地打工,最后在内蒙古的一家农场当场长。
合欢是很晚才从长辈的聊天中得知要去很远的地方的,一下子就哭了,我的好朋友小玉怎么办?
我还能见到她吗?
小玉听说合欢哥哥要去遥远的北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马上就蓄满了泪水,好长时间都抱着合欢哥哥哭。
合欢的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