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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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我站在城东十里香酒楼的后窗外,借着纱帘的遮掩看着里面两个交颈而饮的人影。

"曹宇,你可真是个废物。"我轻声自嘲,冰凉的月光洒在脸上,寒意沁入心底。

二楼雅间里,

那个与我有婚约在身的张莉正跟我的结拜大哥凌云做着那些只该在洞房里做的事。

他身上的红袍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我们定情用的那只银杯被他们两人轮流传递着饮用。

"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动,银杯滚落在地。凌云借机将她抱起,唇齿再度纠缠。

一队打更的人从街上走过,梆子声清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冷笑一声。确实干燥,

我的心都已经干透了。后颈突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抓到了,

这就是目标。"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再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仰躺在一间陌生的石室里。一缕阳光从高处的窗缝照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醒了?"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出现在我视线内,他转头道:"少爷,新来的卧底已经醒了。

"我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脚被粗糙的皮绳紧紧绑着。"别着急,洗过脑后就不难受了。

"刀疤脸笑着,露出几颗闪亮的金牙。洗脑?卧底?我被绑架了?"你认错人了,

我是朝天阁的公子曹宇。"我急切地解释。刀疤先是一愣,

随后哈哈大笑:"果然如大人所说,你们这些新型卧底记忆都被替换过。朝天阁?

那可是东城最大青楼的名字,你是说你是龟公?""朝天阁是我家的茶楼!"我怒目而视,

试图挣脱束缚。刀疤笑得更欢了:"少爷们听见没,这小子说自己是开茶楼的。

"屋内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走近,脸上挂着嘲弄的微笑。"想靠这个身份混入南城?

"一个穿红衣的公子嗤笑道,"秦朝的谍子手段也不过如此。"秦朝?谍子?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徒劳地挣扎。红衣公子见状,突然一脚踩在我胸口:"老实点!

否则先把你的爪子剁了!""且慢,"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此人身上有古怪。

"声音的主人是个白衣女子,手持一柄折扇,步履轻盈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

"你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吗?"她问,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当然记得。

我在酒楼外看我那***未婚妻和我结拜大哥偷情!"我愤怒地脱口而出。

白衣女子猛然睁大眼睛,随后对红衣公子摇了摇头:"他记忆被篡改得很深,

需要时间慢慢清洗。带下去,不要伤他性命。"我被拖回一间狭窄的石室,关了整整三天。

除了一日三餐送进来的饭食,没有人来看我,也没人回答我的任何问题。第四天,

那白衣女子又来了。"如果你是真的曹宇,为何不用功法逃脱?"她站在门口,淡淡问道。

"什么功法?"我一头雾水。"血灵秘术。"我摇头:"不知何物。"她黛眉微蹙:"那么,

你可知道为何你的'未婚妻'会与你'结拜大哥'在一起?"这问题如同钝刀划心,

我苦笑道:"我对她太好,太迁就她。别人都说我是个圣母。

"白衣女子目光复杂:"你认为自己是圣母?""我只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我平静地答道。

"比如?""比如替乞丐抱不平,结果反被他们讹诈;比如帮助被欺负的弱小商贩,

结果发现他们在演戏骗钱;比如..."我说得越多,她的眼神越是奇怪。"有趣,

"她打断我,"你确实不是卧底。""那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抓我?""掠风堂。

因为你的身体。"我一惊:"你...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她冷笑一声:"你的身体三天前已被一个真正的掠风堂成员占据。

现在正在你们朝天阁执行任务。"我猛地站起:"这是什么意思?!""魂体互换,

"她轻描淡写地说,"他的体魄强过你十倍,但需要一个本地人的身份行动。而你的灵魂,

暂时寄存在他的身体里。"这番天方夜谭的说法让我一时无言以对。"不信?

"白衣女子抬手一挥,墙上浮现出一面水镜,映出的面孔让我心头一震。镜中的我,

有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这不可能!"我失声叫道。

白衣女子掏出一枚铜镜:"你自己看。"低头一看,铜镜中确实是那张陌生的脸。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感粗糙,确如镜中所示。"现在,"她收起铜镜,

"我需要知道关于你身体的一切。

朝天阁的布局、你的日常习惯、你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警惕地问。

她微微一笑:"因为如果任务失败,占据你身体的那个人会死,你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

"我咬牙:"这是威胁。""这是实情。"被逼无奈,我开始详细讲述自己的生活。

朝天阁是家族生意,我是独子,父亲去世后由我打理。张莉是隔壁绸缎庄老板的女儿,

与我青梅竹马。凌云是我在武馆结识的好友,情同手足,但不知何时与张莉暗生情愫。

说到伤心处,我自嘲道:"看来我确实如旁人所说,是个圣母,一心对别人好,

反而被人当成傻子。"白衣女子静静听完,忽然问:"你认为圣母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就是...太善良,太好说话,任人宰割。""那么圣母婊呢?"她追问。

"我...不清楚这两者有何区别。"她站起身:"区别在于,一个是真心行善,

一个是为了炫耀。如果你只是单纯善良,那么你是圣母;如果你善良只为别人称赞,

那么你是圣母婊。"我沉默了。我对张莉那么好,是因为真心爱她,

还是因为想让她感恩我、依赖我?白衣女子打破沉默:"接下来七天,

我会教你如何使用这具身体的功法。""为何要教我?""因为七天后,你要参与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杀了那对狗男女。"我震惊地抬头,

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任务成功,你可以夺回自己的身体;任务失败,

你将永远困在这具身体里。"就这样,特训开始了。

白衣女子—我知道她叫楚清霜—用各种方法教我引导体内的"气",

控制这具身体强大的力量。特训室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四周墙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青石。"感受体内的气,"楚清霜站在我身后,手掌轻按我的背脊,

"想象它如同流水,从丹田升起,流向四肢百骸。"我闭眼尝试,却毫无所感。

"你太紧张了,"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近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放松,

忘记那些烦恼。"我深吸一口气,试着放空思绪。突然,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

沿着脊柱向上,然后分散到全身。"感觉到了吗?"楚清霜问。我点头:"有股暖流。

""很好,现在引导它到你的手掌。"我按照指示,引导那股暖流流向右手。手掌渐渐发热,

隐隐有光芒透出皮肤。"现在,打向石头。"我一拳打出,石头竟然裂开一道缝隙。

"不错的进步,"楚清霜微微一笑,"但还远远不够。"特训日复一日。第四天,

我打碎了一块石头。第六天,我能够在墙壁上轻松行走。第七天,

楚清霜带来了一把短刀:"今晚,你将回到朝天阁。"夜幕降临,

我跟随楚清霜潜入了朝天阁。这种体验极其怪异—这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却要像贼一样潜入。更怪异的是,我看到了"自己"。"曹宇"正坐在书房里,翻阅账本。

这张我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却透出一种陌生的气质—更加锐利,更加冷酷。"那是铁狼,

"楚清霜在我耳边低语,"掠风堂的精英杀手。"我握紧了刀,悄悄靠近。就在这时,

房门被推开,张莉走了进来。"公子,夜深了,该歇息了。"她温柔地说道,

眼神中充满爱慕。我心头一痛。这个三天前还在与凌云偷情的女人,

现在却对占据我身体的陌生人如此温柔?"铁狼"抬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我说过,

不要打扰我。"张莉神色一暗,低头欲退。"铁狼"突然又道:"等等,把那边的茶拿来。

"张莉顺从地去倒茶,却被"铁狼"猛地拽住手腕:"你的手腕上,这道疤是怎么回事?

"张莉脸色一变:"是...是前几天不小心被烫的。""铁狼"盯着她看了几秒,

突然松开手:"你出去吧。"张莉逃也似地离开了。楚清霜在我耳边道:"她在撒谎。

"我点头。张莉手腕上从未有过疤痕。我们继续潜伏,跟踪张莉。她没有回自己房间,

而是直奔后院,进入了一间偏僻的小屋。透过窗缝,我看到凌云正坐在里面,

手中摆弄着一个奇怪的装置。"怎么样?"张莉急切地问。

凌云阴笑道:"只差最后一味药引,还需要他的心头血。""这妖物太狡猾,

这几天总是提防着我,根本没机会下手。"张莉抱怨道。妖物?他们是在说"铁狼"?

还是在说我?凌云冷哼一声:"别忘了,只有取了他的心头血,

我们才能彻底控制朝天阁的财产。你若不肯动手,就别怪我找别人了。

"张莉急道:"我会想办法的!明晚...明晚我会在他的酒中下药。

"凌云满意地点头:"记住,必须取他活着的心头血,死后无效。"我握紧刀柄,

几乎要冲进去。楚清霜一把拉住我:"别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我们继续跟踪,

发现张莉又去了另一处地方—一个隐蔽的地窖。地窖里,赫然关押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孩童,

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已经死去。更令人惊恐的是,地窖中央摆放着一尊青铜鼎,

鼎中泡着一个人头大小的怪物—它有着婴儿般的五官,却长着硕大的脑袋和无数触须。

张莉对着那怪物恭敬跪下:"主人,再有三日,便可祭炼成功,届时您将重获自由。

"那怪物咕噜咕噜地冒泡,竟发出人声:"快些,我等不及了..."我全身发冷。

这是什么怪物?张莉和凌云到底在做什么?离开地窖后,楚清霜面色凝重:"那是夺心魔,

能控制人心智的妖物。看来他们想炼化它,利用它的力量控制朝天阁。""为什么?

朝天阁不过是个小小茶楼。""因为朝天阁下面,埋藏着一件宝物—龙泉剑。

那是我们掠风堂寻找多年的神器,能够斩妖除魔。"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你被算计了,

"楚清霜冷笑道,"你那未婚妻和兄弟,为了夺剑,早已投靠妖道。

""那...那天我看到他们在酒楼偷情...""那是幻象,目的是引你出门,

好让铁狼有机会替换你的身体。"我的世界崩塌了。原来我最信任的两个人,早已背叛我。

不是因为我太"圣母",而是因为他们别有所图。"现在怎么办?"我声音嘶哑。

"继续执行任务。杀了铁狼,夺回你的身体。"楚清霜冷冷道。我摇头:"不,我不能杀他。

他在我的身体里,杀了他就等于杀了自己。"楚清霜面无表情:"那你想怎样?

"我深吸一口气:"我要救那些孩子,阻止张莉和凌云的计划。""那是送死。

""我宁愿死得有价值,也不愿活得如行尸走肉。"楚清霜眯起眼睛:"你真像个圣母。

""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出乎意料,楚清霜竟然笑了:"好吧,

那我们来做点'圣母'的事。"我们花了一晚上设计计划。第二天傍晚,

趁张莉去准备下药的酒时,我潜入地窖,救出了那些孩子。正当我要逃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