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让他想起上周解剖课上那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解剖刀，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
"武烁！
"身后传来陈曦的声音，他转过身，看到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上天台，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连衣裙，在血色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怎么来了？
"武烁皱眉，"不是说好今天不..."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天际。
武烁瞳孔猛地收缩，他看到陈曦身后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仿佛有人用刀划破了天幕。
"小心！
"他一把拉过陈曦，将她护在身后。
那道裂缝中涌出浓稠的黑雾，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形在其中蠕动。
武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是...什么？
"陈曦的声音在发抖。
武烁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裂缝。
黑雾中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那些手扭曲得不像人类，指节反折，指甲漆黑如墨。
"跑！
"武烁拽着陈曦就往楼梯口冲。
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只怪物从裂缝中爬了出来。
它有着人形的轮廓，但全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
它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眨眼间就挡在了楼梯口前。
武烁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死死盯着那个怪物，右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解剖刀。
刀柄上还残留着上周解剖课后没擦干净的血迹，此刻却给了他莫名的勇气。
"陈曦，退后。
"他低声说。
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朝他们扑来。
武烁猛地推开陈曦，同时抽出解剖刀。
刀刃在血色夕阳下泛着寒光，他几乎是本能地挥刀刺向怪物的咽喉。
但怪物比他想象中更快。
利爪划过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白大褂。
武烁闷哼一声，却借着这股力道将解剖刀狠狠刺入怪物的肩膀。
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腥臭味。
"武烁！
"陈曦的尖叫声传来。
他这才发现，裂缝中又爬出了更多怪物。
它们扭曲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