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漠的声音从长老席上传来，整个测试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林凡抬起头，咬了咬牙，手心里全是汗。
他知道，这一天关乎他的命运。
如果灵根测试通过，他将成为青云宗外门弟子，从此踏上修仙之路。
如果不行……他不敢想象。
“快点，别浪费时间！”
长老的语气不耐烦了，手中的灵根测试石微微泛起淡淡的灵光。
林凡点头，快步走向灵根测试石。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有人怜悯，有人鄙夷，还有人冷笑。
人群中的林家弟子——他的堂兄林天羽，嘴角带着嘲弄，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废物就是废物，看他怎么丢脸。”
林凡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灵根测试石上。
灵根测试石瞬间绽放出一层微弱的光芒，光芒中掺杂着五种颜色，但每一种都极其黯淡，几乎快要熄灭。
广场一片哗然。
“伪灵根？
这种灵根根本无法修炼！”
“哈哈哈，这小子真是来搞笑的吧？”
“伪灵根连炼气期都难以突破，真是浪费宗门资源。”
长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将手一挥，测试石的光芒顿时熄灭。
他冷冷地看着林凡，语气中充满失望：“伪灵根，毫无修炼价值。
去杂役堂报道吧。”
杂役堂！
这是所有修仙者的噩梦！
没有未来，没有尊严，只能为那些真正的弟子做杂役，终身不得翻身。
林凡怔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看向长老，嘴唇微微颤抖：“长老，我……”“下一个！”
长老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首接打断。
林凡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他咬紧牙关，默默地退到一旁。
广场上的嘲笑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
林天羽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刻意提高：“堂弟，杂役堂可不是那么好混的，你可得努力啊！
别辜负了家族的‘培养’。”
林凡没有回话，他盯着地面，肩膀微微颤抖。
等林天羽走远，他才低声喃喃：“修仙路难道真的只看天赋吗？
难道……我真的没有希望了？”
夜晚，杂役堂林凡抱着一个破旧的木桶，艰难地将水倒进药田。
他的手因长时间劳作而布满裂口，脚步虚浮，甚至连灵气都感觉不到。
“伪灵根连感知灵气都困难，修什么仙？”
他自嘲地笑了笑，将最后一滴水倒完，转身离开。
路过药田旁的藏经阁时，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响。
“嗯？”
林凡皱了皱眉，西周漆黑一片，所有的弟子早己休息，只有他因为额外的任务迟迟未归。
他轻轻推开藏经阁的小门，一股淡淡的灵气从里面逸散而出。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突然，一阵低沉的兽吼声从藏经阁深处传来！
林凡瞬间警觉，双眼紧盯着前方。
他顺着灵气波动走去，最终在阁楼的最深处，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柱。
石柱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中心位置悬浮着一只虚幻的兽魂，浑身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挣脱出来。
林凡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
“人类……”虚幻的兽魂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仿佛穿越了万古岁月，“你为何踏入此地？”
“你是谁？”
林凡警惕地问道，脚下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兽魂咧开嘴，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改变命运吗？”
林凡心中一震。
他看着眼前这只兽魂，内心深处的渴望被瞬间点燃。
他沉默片刻，抬起头，声音坚定：“我想。”
“很好，”兽魂满意地说道，“但改变命运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愿意付出一切吗？”
“一切？”
林凡的呼吸一滞，他想起了家族的嘲笑、宗门的冷漠，还有天命般的伪灵根。
他咬紧牙关，抬起头：“我愿意！”
兽魂大笑，声音如雷：“很好！
记住，我赐予你‘吞噬之体’，但从此之后，你将不被天地容纳！
天道将视你为敌，你，将成为变数！”
下一刻，一道幽蓝的光芒冲入林凡体内，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无数灵气在体内奔涌。
他的伪灵根开始微微颤动，竟然有了微弱的吸收灵力的迹象。
“记住，你的命运己改。
现在，去展现你的决心吧！”
兽魂的声音逐渐消失，石柱上的符文暗淡下来。
林凡跪在地上，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光芒。
“从今天起，我林凡，要让这天再也无法束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