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
房间里面恢复安静,意犹未尽的姜语溪从被子里面爬起来,跗上南易安的身体。
她腰如水蛇,媚眼如丝,可是南易安看着她被打成了黑眼圈的双眼就失去了兴致。
“改日吧,今日本殿下乏了。”
笑话,刚刚被那样打断,现在再对上姜语溪这张被打的不轻的脸,谁还站得起来?
最主要的是雄风被一个傻子质疑,南易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推开姜语溪,晃晃悠悠的转身出了门。
“该死的姜季听!”
姜语溪气的大骂,这个小***没死就算了,居然还敢来闹她的洞房,该死该死该死啊啊啊!!!
“啊!”
她恼怒的吼了一声,恨不能现在就追出去把姜季听那个***给活活抽筋扒皮。
而坏了人好事的姜季听此时刚被赶出府,她眼珠子转了转,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她丢失的一魄不在南易安身上,白来打扰人家的好事。
她愧疚!
对于她丢失的魂魄,只要她靠近,牵引力肯定会变强,但刚刚她都扒在二皇子身上了,也没感觉到特殊的。
姜季听有些泄气,魂魄不全,别说她连南靖城都离不开。
就说她现在吧,已经有些呼吸不适了。
“新王妃不守妇道,大婚当日跑出去夜会外男,来人,把她给我扔进柴房去好好反省反省。”
姜季听才刚叹完气,就听正前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命令。
她抬眸,命令之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几名训练有素的侍卫上前抓她。
姜季听瞪大了眸子,这又是什么事?
出去一趟怎么还被扣上不守妇道的帽子了?
她就是想不守妇道,也穷啊!分逼没有,哪儿来的钱去破坏妇道!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刚刚那说话的声音好生耳熟。
她现在是个傻子人设,不能正面刚,只能吵吵闹闹的被人带走关起来。
当然,现在正面刚她也是……
刚不过的。
“靠北呀!能不能把我关回原来的房间啊!”
姜季听看着眼前一堆一堆杂乱无章的柴火,生无可恋的哀嚎。
古代人就是狭隘,一有事情就把人关柴房。
柴房,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一晚上看了辣眼睛的画面不说,一无所获还要被关起来。
她真是造的杀孽太多了,老天爷换个身份惩罚她来了。
体内余毒未清,又折腾了这么久,姜季听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铺了一些稻草在地上躺下了。
如今看来,将军府回不了,这摄政王府更是待不得,指不定白日刺杀就是摄政王派人来的。
若她是普通人,那一箭必将射穿她的心脏,摄政王这是想让她死在镇国将军府门口。
如今刚进府又给她安了个不守妇道的罪名关进柴房,真如那老嬷嬷所说,嫁过来指不定能活几天呢。
想着想着姜季听就昏睡了过去。
罢了,能活活,能死死,累了。
想是这么想的,姜季听还是低估了她的求生欲望。
在被关了一天一夜后,她饿的睡也睡不着,醒也醒不好,最后偷偷钻窗子出了柴房。
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她特意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间段出去,避开了所有夜巡侍卫,摸索着去了厨房。
“谁在那边?”
结果人刚到厨房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姜季听背脊绷紧,大爷的,王府本来就大,好不容易找到厨房就被逮住了。
她唇角一丢,眼神一散,只要那人过来她立马装傻。
“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在此地?”
对方摸索到了姜季听跟前,姜季听听他的步子判断了一个事情他好像是个瞎子。
摄政王府,瞎子……
嗯,很好,出门偷点吃的遇到她那便宜夫君了。
她抬眸打量了对方一眼,天色太暗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但能确定他就是个瞎子。
姜季听立马福了福身子,夹着声音:
“奴婢春桃,起夜迷路了,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赌吧,一个摄政王府总不能出两个瞎子吧?
“哦?春桃?本王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字。”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但却高估了春桃这丫头的名字滥用量。
“奴婢是负责洒扫的,王爷没听说过奴婢也是正常的。”
她声音都快夹冒烟儿了,心里骂着这狗男人干嘛揪着这点事不放。
“嗯,下次注意一些,别再迷路了。”
好在姜季听快要装不下去之际狗男人放话了。
“是,奴婢告退。”
她再次福了福身子,准备转身躲躲等这便宜夫君离开再去偷吃的。
可是她刚转身,身后就袭来一道罩风,姜季听侧身躲开,帝沉衍的手却像装了追踪器一样,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肩膀。
他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姜季听的骨头捏碎。
“王爷饶命,奴婢真的只是迷路了。”
“还装,王府根本没有年轻女眷,下次打探清楚了再来送死。”
低沉的声音像是把姜季听的脸摁在地上摩擦,***辣的。
她哪里知道堂堂摄政王府连一个年轻丫鬟都没有啊?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再装就真的有些装了。
姜季听反手扣住肩上的大手一拧,身子灵活的避开,旋即一掌朝帝沉衍打去。
“呵,不知死活的东西。”
几招下来,帝沉衍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冷笑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旋身一掌打在她后背。
“噗!”
姜季听被打伤吐了一口血,她心下震惊,此人内力居然如此之强悍,若她再与之纠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季听心思一转,被他拉住的手腕一转,反制于他,继而身子往后一退,贴进他怀抱之中。
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手肘往后用力一顶,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姜季听已经脱身。
她扫了一眼捂住胸口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是这男人受伤了,否则她怕是不能这么轻易的跑掉。
“主子!”
闻声赶来的京墨青宴看到自家主子受了伤,瞬间慌乱。
“去后院看看那姜家那傻子还在不在。”
此时帝沉衍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傻子被属下之人关进了柴房。
“主子是怀疑刚才偷袭之人是将军府嫁过来那个傻子?”
“嗯。”
帝沉衍沉声开口,摄政王府防御固若金汤,以方才那女子的实力想从外面进来,可能性不大。
可若说她实力弱,又从他手底下跑了。
“属下这就封锁全府,捉拿小贼。”
“不必,不知她是何来意,先别打草惊蛇,她被本王打伤了,跑不远。”
帝沉衍说完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京墨立马扶他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