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公寓袭击事件后，他的视网膜边缘开始浮现半透明文字，像水印般浮动在视野里。
"哥，你左眼在流血。
"程小满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少女的瞳孔在黑暗中泛着银灰色泽。
她递来的素描本上画满DNA双螺旋结构，其中三条链被红墨水粗暴划断："今早的梦里有穿白袍的你，在给试管编号。
"腕表突然震动，投影出陌生号码的讯息：”21:00 旧港区冷库，带72号实验数据换你妹妹的命“。
发信人ID后缀带着深红之语的军方徽标。
黑市诊所的霓虹灯管在雨夜滋滋作响。
程砚掀开防尘布，手术台上躺着被开颅的尸体——太阳穴镶嵌着与林绯同款的神经接驳器，后颈条形码显示”CX-1109“。
"第七研究所的报废品。
"穿橡胶围裙的老医生转动解剖镜，"最近三个月送了十二具过来，脑组织都呈结晶化。
"镜片放大下，死者大脑沟回里嵌满微小的楔形文字，与程砚濒死时所见的光幕字符完全一致。
"死因？
""古语过载。
"医生用镊子挑起一片结晶，"他们试图用机械义体承载失落言灵，但人体才是最佳容器。
"柜台上摊开的笔记本突然自动翻页，露出原主与穿白大褂者的合影，背景里的培养舱标注着”适配体72号培育进度：97%“。
冷库的铁门在液压声中开启时，程砚的腕表开始倒计时。
集装箱改装的实验室中央，林绯的机械臂正锁着程小满的喉咙，义肢关节处爆出蓝色电火花。
"数据。
"女军官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或者看她脑浆蒸发。
"程砚抛出记忆卡，全息投影立刻展开：婴儿培养舱的监控视频里，"自己"正在记录”古语序列十月植入成功“。
当画面转到舱体编号CX-1134时，林绯的义肢突然痉挛——程小满趁机咬住她***的导线，鲜血从嘴角淌下。
"你也是实验体？
"程砚抓住林绯的手腕，接触瞬间涌入记忆碎片：▷ 十二岁的林绯在手术台上尖叫▷ 程明远将注射器刺入女孩眼球▷ 培养舱标签写着”初代适配体：林绯（CX-0001）“古语《十月之交》的句子在脑海炸开。
当程砚吼出"日月告凶，不用其行"时，冷库所有金属表面迸发刺目电弧。
林绯的义肢过载冒烟，程小满趁机挣脱，却从口袋抖落一叠纸——程砚的完整基因图谱，亲属栏标注着”克隆供体：CX-1134“。
"原来你早知道。
"林绯擦着嘴角血迹冷笑，"深红之语特招只是幌子，他们需要能稳定承载古语的容器。
"她的义眼突然投射新闻画面：程氏财阀宣布成立”言灵基因库“，程明远身旁站着穿白大褂的"自己"。
程砚抱起昏迷的妹妹冲出冷库时，腕表收到新坐标。
金属书签在衣袋发烫，表面浮现血字：”当三棺开启时，门将吞噬七个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