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00年·锈蚀的齿轮
零件表面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是某种活体组织。
他想起昨晚电话亭里的警告，心跳不由得加快。
车间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把零件塞进工具箱。
"小程，在鼓捣什么呢？
"班长老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野强作镇定："没什么，调试新零件。
"老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别好奇心太重。
"等老王离开后，程野发现工具箱的锁被人动过，零件表面多了一道新鲜的划痕。
沈星河带着U盘来到公用电话亭。
她蹲下身，用镊子从投币口夹出一小块电路板碎片。
碎片上的芯片编号，和她在银行系统日志里看到的攻击源代码一致。
正当她要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摇下一条缝，里面传来相机快门的声音。
周正约见陈总指定的"技术顾问"。
见面地点在一家偏僻的茶楼，包厢里烟雾缭绕。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推过来一份合同："参与这个项目，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周正翻开合同，甲方赫然是阮氏集团。
他想起阮青柠，那个在拍卖会上当众把天价古董花瓶摔碎的叛逆千金。
阮青柠在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里发现一盘录像带。
老式的VHS录像带外壳上没有任何标签，她颤抖着把带子塞进播放机。
画面里是一间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给一个孩子注射某种液体。
孩子突然痛苦地尖叫："我不要忘记妈妈！
"录像带突然卡住，屏幕雪花纷飞。
陆沉在暗房放大照片时，发现陌生女人的护士服上有个编号：1993-07。
他翻出之前拍摄的拆迁区照片，在一张化工厂旧址的照片里，发现了同样的编号涂鸦。
当他再次回到拆迁区，那面墙己经被新刷的白漆覆盖。
林小满在整理档案时，发现1993年的化工厂事故报告不翼而飞。
她问同事老张，老张挠挠头："小满啊，有些事知道太多不好。
"她不死心，跑到市档案馆，却被告知相关资料己被永久封存。
唐果在咖啡馆调制新口味的咖啡，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她顺着气味摸索到后巷，触碰到一个金属箱子。
箱子表面刻着和程野零件上相似的纹路，当她试图打开箱子，警报声突然响起。
当晚，程野在黑客论坛发了一张零件照片。
帖子瞬间被删除，他的IP地址被封禁。
沈星河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她在电话亭取证的照片，邮件内容只有一句话："收手吧，他们无处不在。
"周正的手机收到短信，彩信里是他和陈总见面的***照片。
阮青柠的画室玻璃被人砸碎，满地都是她画的记忆诊所涂鸦。
陆沉的相机在暗房突然自燃，所有底片化为灰烬。
林小满的办公电脑被黑客入侵，所有文件被加密，弹出窗口写着："这是最后警告。
"唐果的盲文打字机被人破坏，键盘上沾着陌生的液体。
七个年轻人各自遭遇威胁，却不约而同地选择继续追查。
程野在机床厂的废料堆里找到更多神秘零件，沈星河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部分被删除的银行数据，周正暗中调查阮氏集团的资金流向，阮青柠继续寻找父亲隐藏的秘密，陆沉开始用胶片相机拍摄城市里的电话亭，林小满偷偷联系当年化工厂事故的幸存者，唐果在咖啡里加入特殊香料，试图唤醒顾客的深层记忆。
在滨海市的地下，某个秘密实验室里，巨大的屏幕上跳动着七个人的照片。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冷笑："有意思，那就陪你们玩玩。
"屏幕上，无数数据流汇聚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城市。
待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