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兜头浇下,激得苏婉猛地睁开眼。高档地毯吸饱了水汽,沉甸甸地贴着小腿,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雪松香——属于那个正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男人。碎裂的高脚杯躺在她脚边,暗红的酒液像蜿蜒的血,浸透了她身上那条雪白的、价值不菲的连衣裙。“清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裹着毫不掩饰的厌弃,砸落下来。苏婉抹了把脸上的酒渍,湿漉漉的睫毛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