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掀起的水花,撞到云笙的脸,云笙忙睁开眼,正身浮在水上,原来是湘弦正撒欢似的泼水。
“你来玩啊!
呜呼,吃我一击”云笙迅速反应过来,“来啦!”
纵身潜了一段距离,隔了几米左右,猛的抽出身来,双手一扬,水花像豆大的士兵扑向了湘弦,“呀!
你偷家”“还说我呢!
明明是你先偷袭的好嘛?
吃我一击!”
“哈哈……”一只好吃的松鼠来到樱花树上,不时啃一会樱花,一会又来到水边观望,像时间的驻虫,偷走了欢欣的光阴.日落西山,少男少女才爬上了岸,湘弦意犹未尽的笑了笑,云笙却哭笑着观望着湘弦,两人并肩,缓步走向小镇,凉风习习,衣着单薄的湘弦不住哈气取暖,云笙左手紧紧握着自上树前放在树下的校服外套,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用右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快速跟上湘弦,几乎贴在了一起,“那个外套你要…不要?”
云笙越说声音越低,湘弦像是阴谋得逞的谋士一般,站得笔首,左手大拇指放在掌心其余西指并立,右手假装抚须,悠悠叹道:“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妙哉!”
云笙看着神经质般的女孩,突然哈哈大笑,用手将校服丢给湘弦。
可能没想到云笙会这是这样的反应,一边麻溜地穿校服,一边鼓着嘴不满的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嘛,人家可是女孩看子哎!”
说着,闻了闻衣服,“嗯,看草味的。”
一脸认真,云笙呆呆看着,己经忘了笑,双手插在裤兜,悠悠地哼着歌,向前走去.“黄发约做我的妻哎,豆蔻误入他乡醉,你说入时来予我,我把青石识作煤……”湘弦紧紧扯着衣服一边在后面小声嘀咕,“谁要当你媳妇啊!
臭首男!”
云笙早己走远,湘弦这才快步追去。
很快两人回到初遇的小巷,云笙站在原地,望着枣树上的喜鹊窝,并无鸣叫,看来己经熟睡。
不久,湘弦踏着石板快速跑来,喘气声伴随着叫喊,“云笙,这么黑的天,你不等我!
你想死吗?”
云笙转过身看着湘弦,少年被说得有点愕然,于是挠了挠后脑勺说:“我只是想问你要衣服而己。”
少女两眼一白,衣服扯得更紧了。
快速向前跑去,边跑边喊:“下次一定!”
云笙无奈回到家,他爸又开始叨叨,“本来下午想叫你去湘家的,你个傻小子跑哪去了,可也巧了,湘家丫头也不在,奇了怪了,吃饭了没,赶紧赶紧,还热着呢?”
他爸泡着脚,双手撑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新闻“近日,我国当地野产生动物…”云笙草草吃了饭,洗完澡,回到床上,闭上了眼,却并不睡着,明晃晃的月光映得房间通亮,枣树的枝桠也夹着鸟巢映在了墙上,云笙翻身下床,来到窗边,望着枣树后头的月牙渐渐登上穹顶,地上的中性笔安静的躺在那里,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这让云笙想起了她的笑,想起了她的每一句话:膜吗?
没了和还有会有什么区别呢?
下一秒,云笙猛的羞红了脸,下意识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轻倒也不重:自己怎么能想这些呢?
于是马上飞奔上床,用双手攥紧被子,蒙住自己的脸,脸上的燥热与被子的清凉混在了一起,空气中也多了分荷尔蒙的冲动,于是云笙沉沉睡去,梦中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棵樱花树下,“云笙,你把樱桃还我!”
湘弦看着树上的云笙,无可奈何,只能放声大哭.“不要,不仅不还你,我还要把全部樱桃都吃完!”
云笙站起身来,将手一指仿佛君王在巡视天下,“除非,你给我当媳妇儿!”
说到这,湘弦哭得更大声了,“不要当媳妇儿,我要樱挑!”
云笙无奈的跳下树来,一边用手拂湘弦的涕泪,一边往她嘴里塞樱桃,“好好好,不当媳妇儿,那我们就当一辈子好朋友!”
湘弦鼓着脸破泣为笑,“好!”
……另一边的少女是否有着同样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