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妈妈劝我请假,但我坚持要去学校——数学课要讲新内容,我不想落下。
教室里,我强打精神记笔记,但头越来越沉,眼前的字迹也开始模糊。
课间时,我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晚星,你还好吗?
"苏晴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烫!
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摇摇头:"让我睡一会儿就好..."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上课***,然后是陈默的声音:"她好像发烧了,要不要告诉老师?
""我去跟班主任说..."苏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
睁开眼,发现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旁边是工整的课堂笔记。
"这是..."我哑着嗓子问。
陈默指了指笔记封面上的字:"有人放在你桌上的。
"我翻开第一页,右下角写着一个清隽的"沈"字。
心跳突然加速,我捧起那杯蜂蜜水,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
"沈砚舟?
"我小声确认。
陈默点点头:"课间我看到他在我们教室门口徘徊,还以为他走错了。
"我小口啜饮着蜂蜜水,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翻开笔记,里面不仅记录了完整的解题步骤,还在难点处用红笔做了特别标注。
字迹干净利落,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怎么会..."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发烫。
"看来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
"陈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放学时,我的症状加重了。
苏晴坚持要送我回家,在校门口等车时,我看到沈砚舟和几个男生从体育馆方向走来。
他穿着运动服,头发微湿,应该是刚结束篮球训练。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想起那杯蜂蜜水和笔记,鼓起勇气冲他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声"谢谢"。
他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向他道谢,原本迈着大步向前走的他,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注意到他的耳尖在这一瞬间突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就像是春天里悄然绽放的桃花花瓣一般,虽然很淡,但是却异常明显。
这个细微的反应让我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原来那个一向高冷的沈砚舟竟然也会有如此害羞的时候。
就在这时,公交车缓缓地驶入了站台,发出“嘎吱”一声响。
苏晴见状,连忙拉着我快步登上了车。
我一边跟着苏晴上车,一边忍不住透过车窗向外张望。
果然,沈砚舟依旧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我们乘坐的公交车,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随着公交车的启动,沈砚舟的身影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小,首到公交车转过一个弯,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靠在车窗上,我轻轻闭上眼睛。
蜂蜜的甜味似乎还留在唇齿间,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薄荷香,在记忆中交织成一种独特的气息——那是属于沈砚舟的味道,也是这个秋天最温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