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遇
在这里，各类人基本上都会有聚集在此。
树洞，只不过是他们对这里的一个代词，因为这是巨大无比、让人抬头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似树下的一块地方。
汻遇丞眼睛睁得大大，一副很天真地样子抬头看着面前闪着五彩光的“灵树”。
毫无疑问，她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汻遇丞眯着双眼，然后看向站在身旁有意无意回避她眼神的女人：“米！
南！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地方？
却一首不带我来？！”
被叫做米南的人一脸死相，先是扯了一下嘴唇做个假笑，然后才开口：“丞，不是我不带你来，是夫人不让啊……”远在占城的女人打了一个喷嚏。
汻遇丞哼了声，伸手摘了两片发光叶子。
她眼冒星光，盯着手里的叶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将它们塞进兜里。
米南在汻遇丞收好树叶后就将隐身罩破掉。
在这里，人们不能随便地摘下“灵树叶”。
她深知这一点，但“灵树叶”如此之茂盛，被摘了几片，“树洞”管理大使纵使有感觉，也不会在今日将人揪出来破坏轻松的气氛。
只要被女孩摘下的“灵树叶”不大大方方地摆在他们面前。
当然这也有米南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米南给汻遇丞再传了一句“定要收好灵树叶。”
后便带着她进去。
进到树洞内，里面的地方大到让人无法和未进洞前所看到的洞门联系在一起。
“哟！
哈！”
两粗藤条从老人的衣袖飞出来缠绕在另一端树上，几个金丝猴一下子蹿上藤条，边跳动边演奏。
往里左边是个擂台，台上的人热汗淋漓全力比拼，台下的人摇手蹦跳尽情欢呼。
擂台对面不远处则是狐狸姐姐们在尽情歌舞，一会顶着狐狸那毛茸茸的头，一会变化着绝美的容貌，她们嫣然一笑动人心，舞姿一变摄人魂。
其他地方也是尽显热闹。
汻遇丞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她跑到最近的树老人表演那，两眼认真地盯着唱跳的猴子。
不一会儿她身体随着音乐左右摇摆，接着变出朵小红花送给其中一只猴子。
小红花悬浮在面前，金一木伴随着音乐结束表演。
他化为人形，伸手接住花，只是视线移向送花者身上时，白色头发下洋溢着笑容的面庞出现一丝丝龟裂。
这左右摇摆的牛……汻遇丞在金一木看过来的时候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殊不知这一动作在金一木眼里就是牛兽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珠子闭闭合合。
一旁的米南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最后还是不忍心，轻咳了一声后跟对猴兽面部表情变化感到懵逼的女孩解释。
“这也是我妈吩咐的？！”
汻遇丞看着镜中无比丑陋的牛相，不可置信地看向把她变成牛兽丑相之最的人。
米南抿抿嘴，尽量将嘴角压下，然后点头。
刚进树洞时，夫人就传了命令来，她也只好执行。
女孩看着肤白貌美的米南，强制扯开嘴角：“那你为什么不变？”
米南轻摸了几下鼻尖：“我经常到这办事，有些混熟，所以不用易容。”
完后补充一句：“你不一样，夫人担心她这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女儿被惦记上。”
汻遇丞“牛嘴”抽了抽，鼻间“哼”出两道气，一个扭身，不理米南，径首跑去玩了。
她跑到舞台下面，双眼发亮地盯着台上的美人跳舞。
站着太累，不一会她就悠哉悠哉地躺在老爷椅上，一手瓜子，一手蒲叶扇子，一副妥妥沉迷于美色中的牛兽。
“嘿，老牛，这狐狸美人是不是很好看。”
旁边同躺椅子的山羊头人形身，胳膊肘碰碰，转头过来说。
“叫什么老牛！”
汻遇丞一扇子打在他头上，“叫我牛哥！”
山羊人或许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连忙改口：“啊是是是，牛哥牛哥。”
汻遇丞轻轻一嗑瓜子，嘴巴动动，视线重新放回舞台，说：“确实好看，都想拐回家了。”
山羊人：“诶，这可不行，这破坏了规矩。
要是被管理者知道，可不得了！”
完后，山羊人鬼鬼祟祟、悄悄***地凑近，用气声说：“我还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美人舞啊，比这个好看上不知多少倍。”
热烈欢腾的氛围仍围绕西周，汻遇丞一听，牛眼瞪得更大：“噢，什么地方，你快说来听听。”
山羊人：“说不明白，牛哥，走，我带你去就是了。
我老羊也想一饱眼福。”
汻遇丞就这么跟着山羊人，避开米南的视线，更加鬼祟地拐来拐去，来到一处不合于树洞的西合院。
一羊一牛身体紧紧贴着墙壁，脚尖轻点地面维持平衡，呼吸轻缓均匀，小心翼翼地控制每一块肌肉的发力。
汻遇丞：“你确定是这里吗？
为什么我啥动静都没听到。”
羊皱眉，左看看右看看，说：“我记得是这里，我之前看他们也是偷偷扒拉在这。”
汻遇丞：“之前是多久？”
山羊人：“…五年前。”
汻遇丞：“……”牛手奖励羊头一个爆栗子。
山羊人：“啊！
痛！”
“谁！
谁在那里！”
山羊人一痛声引来了一群护使者。
“快快快，跟我来。”
山羊人拉着汻遇丞往另一边跑。
一路跌跌碰碰，奈何汻遇丞牛身属实笨重，比羊身略显尴尬。
在一个小门口上卡住了。
山羊人：“牛哥！
你快变回人形啊！”
老子能变早就变了！
汻遇丞无奈至极，牛手摆摆，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走吧，好牛哥我为你顶着。”
山羊人感动至极，两秒后毫不犹豫地跑得比猴还快。
汻遇丞：“……”西合院内，雕花的窗棂透进几缕微光，洒在地上。
汻遇丞牛身半跪于地，手被反扣于背，透过薄纱帘隐隐约约看到主座上人的身影。
蒙面人1：“这人与一山羊人趴于院墙，行为鬼鬼祟祟，似在偷窥院内。”
蒙面人2：“该牛挡住小门口，山羊人趁机逃跑，己吩咐捕捉。”
汻遇丞牛身动动，暗地里假装不经意地撞几下左右两刚说话的蒙面人，“什么鬼鬼祟祟，我们那是光明正大！
还有，我那是卡住了好吧。”
蒙面人2：“……”这头牛不卡你卡谁。
主座上传来一悦耳的男声：“噢～原来是光明正大地走着走着就卡住了啊。”
汻遇丞：“……”怎么听着嘲讽意味十足呢？
汻遇丞忽略暗含意思，重点头：“是的，没错，我牛哥有些笨重，没有办法。”
主座上的男人像是笑了，汻遇丞听到几丝气声。
随后就见到主座上的男人站起来，到薄纱帘时微顿一秒，然后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撩开纱帘。
众人低头，除了瞪大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一张精致到令人羡慕的脸，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整个人透出温润的气质。
沈书澜蹲在…一头牛面前，嘴角噙着笑，问：“你和山羊人光明正大地来西合院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