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争吵,弟弟,聊天章

蝉蜕期 十四二三 2025-05-31 12: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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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次慢慢悠悠地走回出租屋,这个房子是因为弟弟陶燃要到市里念小学才租的,说是有钱了就不用在乡下读了,而陶次也沾了弟弟的光,不用在学校住宿。

还没开门就己经听到了争吵声,又开始了,还不如去学校住呢,起码不用听她们吵,陶次想。

深吸一口气,陶次打开门,看到妈妈和奶奶站在茶几面前,两人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谁。

妈妈手指着奶奶,大声嚷嚷:“每次我回来碗就放在那,你不会洗一下吗,都等我回来洗,我忙的要死还要回来洗碗是吧”奶奶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回怼:“我不要去买菜吗,不要做家务吗,再说了我今天是一时忘记了才没洗,你跟我吵什么吵”陶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劝劝,这时,一首躲在房间的陶燃跑了出来,他眼眶红红的,带着哭腔喊道:“别吵了,别吵了!”

这一喊,让争吵的两人都愣了一下。

陶次看着这个弟弟心情复杂,他刚出生的时候明明自己很讨厌他,讨厌他为什么能获得全家人的爱,自己只能捡他不要的,多余的溢出来的一丁点爱。

现在想想这一地鸡毛的生活,竟然有点可怜他,真jian啊,陶次,我心里想。

陶次回过神,吐出一口浊气,赶紧走上前,把陶燃护在身后,然后看着妈妈和奶奶,语气平静地说:“妈,奶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你们这样吵,燃燃会害怕的。”

妈妈和奶奶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奶奶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说:“行了,不吵了。”

妈妈也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陶次看着平息下来的局面,拉着陶燃回了房间,心里麻木想,好想结束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逃离这个地方呢?

回到房间后,陶次叫陶燃躺床上睡觉。

“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哥,妈妈和奶奶还会继续吵起来吗”我也不懂啊,不要问我了,陶次焦躁地想,面上却不显。

“应该不会了吧,你先睡觉吧”“好吧,哥哥晚安”“晚安”陶次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躺床上,拿起手机,看到有两条未读消息。

期限:我到家了期限:陶次,你到家了吗,到了记得回个消息陶瓷:我到家了,刚刚没有看手机,抱歉陶次回复到。

发完消息后,陶次放下手机,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是祁闲的回复,期限:那就好,今天谢谢你陪我。

陶次嘴角不自觉上扬,回道:不客气,应该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起来,从今天遇到的趣事聊到喜欢的电影音乐。

陶次发现和祁闲聊天特别轻松,那些家庭带来的烦闷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时间不知不觉己经来到了凌晨,陶次连忙和祁闲说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陶瓷:我得睡觉了,现在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你也要早一点睡。

期限:好,晚安,陶次。

陶瓷:晚安。

他知道生活依旧一地鸡毛,但此刻的这份宁静和与祁闲的交流,让他觉得也不算太糟。

陶次转身,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这一晚陶次睡的并不好,梦到了奶奶被爷爷打,梦到了妈妈和奶奶吵架,梦到了爸爸拿着刀和爷爷说再喝酒就杀了他,还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陶次揉了揉头发,放空了一会儿才起床去陶燃房间把陶燃叫醒,说实话他不怎么想管,可是刘瑜叫他要送陶燃上学,他只能去叫他“起床上学了,别睡了”陶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嘟囔着:“哥,我还想再睡会儿。”

陶次冷漠道:“不行,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帮陶燃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两人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出门了。

到了学校,陶次刚走进教室,就看到祁闲正坐在座位上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笑意。

祁闲起身迎上去,轻声问:“昨晚睡得好吗?”

陶次摇摇头:“不是很好。”

陶次本来想说睡的还可以,但看着祁闲的眼睛,莫名的不想撒谎,就老老实实说了。

祁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有一个助眠的薰衣草香囊,你睡觉放在枕头边,看看会不会好点,我给你拿来。”

“不用了吧”陶次拒绝。

“没事的,我还有呢,拿着吧”“好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陶次只能收下。

上课铃响了,两人回到座位。

这节课陶次听得格外认真,仿佛想要把生活里的烦闷都用知识填满。

课间休息时,祁闲偷偷塞给陶次一块糖,说:“吃了糖,心情就会变好。”

陶次看着手中的糖,心跳好像变快了一点。

陶次眨眨眼,小声说:“谢谢你。”

林加一咋咋呼呼地回座位,说:“我刚刚去放水的时候路过办公室,老班说月底要考一场摸底考,然后按成绩分班”“啊?

这么突然!”

同学们纷纷抱怨起来。

陶次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不是很喜欢社交,分班就意味着要重新认识新的一群人,又要分出一部分精力熟悉新的环境,新的同学。

祁闲貌似看出陶次的担忧,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分到一个班的”陶次看着祁闲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放学后,陶次慢慢走出校门,往***的方向走,祁闲也跟在陶次身边,美其名曰只有他在这一个朋友,想多相处相处,他只能同意。

陶次和祁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远方,想着和祁闲在一起的时光,似乎未来也没那么糟糕了。

接下来的日子,陶次和祁闲一头扎进了备考中。

两人课间也不休息,互相提问知识点,放学还一起去图书馆复习。

陶次原本有些松散的学习状态,在祁闲的带动下变得格外专注。

深秋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图书馆窗台上,陶次咬着笔帽看祁闲在草稿纸上推演物理大题。

墨色刘海垂下来遮住他半边眉眼,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是某种特殊的白噪音。

"这里要代入动能定理。

"祁闲忽然把草稿纸推过来,铅笔尖在某个步骤上画了个圈,"你总忘记摩擦力做的是负功。

"陶次盯着那个被圈住的公式,鼻尖萦绕着祁闲校服上若有若无的松木香。

他们肩头抵着同一条暖气管道,热度透过毛衣渗进来,连带耳廓都隐隐发烫。

"发什么呆?

"祁闲用自动铅笔尾端戳他手背,"下周模考再犯这种低级错误,老班又要请你去办公室喝茶。

"陶次回过神,发现自己在草稿纸边缘画了朵歪歪扭扭的蔷薇。

祁闲抽走稿纸端详,忽然说:"明年这个时候,带你去西郊蔷薇园过生日吧。

"笔尖在试卷上洇出墨点。

陶次抬头,看见祁闲从书包夹层摸出片火红的枫叶书签,叶脉间隐约可见金粉勾画的几何图案。

"上次去植物园捡的,"他把书签夹进陶次的错题本,"等花开得最好的时候,正好是你生日。

"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鸣。

陶次摩挲着书签边缘,想起上周体育课祁闲翻墙去小卖部买热可可,睫毛上沾着细雪翻***室的模样。

那时他握着的塑料杯也是这样烫手,甜腻的暖意顺着喉管流进胃里,化作蝴蝶在胸腔扑簌。

"那要带上物理笔记,"陶次把枫叶书签小心地收进笔袋暗格,"万一我公式又记混......""生日当天特许不聊学习。

"祁闲忽然伸手把他翘起的发梢往下压了压,指尖蹭过额头的触感像蝴蝶停驻,"到时候教你认蔷薇品种,比楞次定律有趣多了。

"窗外的银杏树沙沙作响,陶次低头继续演算那道物理题,发现所有摩擦系数都变成了柔软的花瓣重量。

暖气管道传来规律的震动,不知是谁的心跳混进了供暖系统的节拍。

摸底考的日子很快到来,陶次坐在考场上,看着试卷,握着笔的手指有些发白,他害怕没有和祁闲分到同一个班,他知道祁闲就在隔壁考场,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写试卷,写的比任何一次都要认真。

考完试后的几天,陶次每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终于到了公布分班结果的那天,陶次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榜单。

当他在新班级名单里看到自己和祁闲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时,心里猛的放松。

他转头看向祁闲,祁闲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他们在新班级里继续并肩前行,一起学习,偶尔也会吐槽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首到这学期快要结束,陶次才渐渐发现,自己对祁闲的感觉似乎不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种别样的情愫在陶次心底愈发浓烈。

他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每次和祁闲相处,心脏都会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想和祁闲上同一所大学,想在一个城市工作,想住在一个房子里,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是不想和祁闲分开。

他知道他这是不对的,他对祁闲的感情不正常,他想克制,可越克制情感就越汹涌,他觉得他真的是生病了,为什么会对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年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是因为缺爱吗,只是因为对自己好了一点就无法自拔的沦陷,陶次一边挣扎一边又舍不得离开祁闲身边。

一次放学后,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人。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祁闲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边。

陶次看着祁闲那安静的睡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祁闲的脸庞。

就在手指即将碰到的瞬间,祁闲突然睁开眼,西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陶次像触电般收回手,尴尬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