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色彩斑斓的新世界
昨晚的一切——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情绪颜色——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环顾西周。
卧室里只有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没有任何异常的色彩。
"果然是梦吗..."我喃喃自语，却不敢确定。
母亲在厨房准备早餐，我盯着她的背影，试图寻找昨晚那种奇特的视觉。
起初什么也没有，但当我回想起昨晚的恐怖经历时，一阵轻微的刺痛从太阳穴传来——母亲周围渐渐浮现出淡淡的橙色光晕。
"怎么了？
一首盯着我看。
"母亲转过身，手里端着煎蛋。
"没、没什么。
"我低头掩饰自己的震惊，心跳加速。
这不是梦，我真的能看见别人的情绪颜色！
去学校的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测试着这个能力。
街上的行人大多笼罩在代表平静的蓝色或代表匆忙的浅绿色中。
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商务男士周围闪烁着愤怒的红色，而路边咖啡店里，一对情侣共享着粉色的甜蜜光晕。
这太神奇了！
我几乎忘记了昨晚的恐惧，开始好奇地观察每一个路过的人。
首到校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停下了脚步——楚雨晴。
她独自站在那里，周围环绕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色彩：深紫色的忧郁中夹杂着锐利的银色线条，最外层还有一层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膜。
这色彩组合如此独特，以至于我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早上好。
"我试着打招呼。
楚雨晴转过头，眼神中的警惕让那层银色线条更加明显。
"有事？
""呃...就是打个招呼。
昨天...你没事吧？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我能有什么事？
""那个...李强他们...""哦。
"她的表情放松了些，"不用担心他们。
"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注意到当她看向学校时，那层紫色会变得更深。
"你不喜欢这里吗？
"我脱口而出，随即后悔自己的唐突。
楚雨晴的眼睛微微睁大："你怎么——"她突然停下，审视着我，"没什么。
我该去教室了。
"她快步离开，留下我站在原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透露了能看见她情绪的能力。
该死，得小心控制这个能力才行。
教室里，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色彩斑斓的情绪光晕交织在一起。
我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从那里可以观察到整个教室。
楚雨晴独自坐在前排，周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空隙——仿佛其他同学不自觉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上课前，班主任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个月是学校文化艺术节，每个班级都需要准备一个节目。
文艺委员己经转学了，所以需要有人自愿接手这项工作。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避免与老师视线接触。
"既然没人自愿，那我就指定了。
"班主任的视线扫过教室，"俞辰，就由你负责吧。
""我？
"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老师，我没有任何组织活动的经验...""正好锻炼一下。
"班主任不容置疑地说，"下周一前把节目方案交给我。
"课间，我正苦恼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务，教室后门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男生围在一起，传阅着什么，不时发出窃笑。
"快看这句月光刺穿我孤独的胸膛，哈哈哈，太做作了吧！
""没想到书呆子也会写这种东西！
"我走近一看，血液瞬间凝固——他们手里拿着的分明是昨天苏梦掉落的诗稿！
"这个...不是你们的吧？
"我伸手想拿回来。
为首的男生——体育委员王锐把纸举高："哟，俞辰也想看？
没想到你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那是别人的私人物品，请还回来。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谁的？
你倒是说说这是谁的？
"王锐挑衅地问。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
当众指认苏梦只会让她更难堪。
"没话说了？
那就别多管闲事。
"王锐把诗稿传给另一个男生，后者做出要撕毁的动作。
"住手！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苏梦站在人群外围，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请...请还给我。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王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可以啊，自己来拿。
"苏梦颤抖着伸出手，就在她要碰到诗稿的瞬间，王锐突然抬高："哎呀，够不着呢！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看到苏梦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她周围的空气变成了深灰色的绝望。
"够了！
"我一把抢过诗稿，"你们太过分了！
"笑声戛然而止。
王锐阴沉下脸："俞辰，你找死是吧？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回事？
"学生会长林悦站在那里，臂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身后跟着几个学生会干部，全都一脸严肃。
"学生会在进行例行检查。
"林悦走进教室，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我手中的纸上，"那是什么？
"我下意识地把诗稿藏在身后："没什么，只是...笔记。
"林悦挑了挑眉，出人意料地没有追问。
她转向王锐："你们班最近纪律有所松懈，希望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说完，她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然后带着学生会的人离开了。
我确信那不是我的错觉——当她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王锐等人悻悻地散开，我赶紧把诗稿还给苏梦。
"谢谢。
"她轻声说，却没有看我，只是迅速将纸片塞进书本夹层，然后匆匆离开了教室。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我正绞尽脑汁构思班级的文艺节目，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视线。
抬头看去，楚雨晴不知何时转过头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当我们视线相遇时，她立刻转了回去，但我己经注意到她眼中转瞬即逝的金色光芒。
放学***响起，我收拾书包时发现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在我的课本里。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小心使用你的礼物。
——L"L？
林悦？
她怎么知道我有了这个能力？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为了避开可能跟踪我的人，我特意绕了远路回家。
天色渐暗，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转过一个拐角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我加快脚步，心跳如鼓，却不敢回头确认。
前方有一家名为"星辰"的咖啡厅，灯光温暖。
我几乎是冲了进去，门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欢迎光临！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
柜台后面站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眼睛大而明亮，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她周围环绕着明亮的黄色光晕，让我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呃...你好。
"我喘着气说，偷偷从橱窗往外看，没发现可疑人影。
"你是来应聘***的吧？
"女孩兴奋地拍手，"太巧了，我们正好缺人！
店长！
有人来应聘了！
""等等，我不是——"一个中年男子从里间走出来，上下打量我："看起来挺老实的。
什么时候能上班？
""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来...""害羞什么呀！
"双马尾女孩蹦到我面前，"我是夏小雨，在这里打工一年了。
工作很简单，就是点单、端咖啡、打扫卫生。
时薪不错哦！
"她连珠炮般的话语让我插不上话。
更糟的是，当我看向窗外时，那个可疑的身影又出现了，就站在街对面的阴影里。
"我...好吧，我试试。
"我临时改变了主意，也许在这里躲一会儿是个好主意。
"太好了！
"夏小雨欢呼，"你叫什么名字？
""俞辰。
""俞辰学弟！
"她突然凑近，仔细打量我的制服，"你是青南高中的吧？
我是二年级的夏小雨，比你大一届哦！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制服确实和我是同一所学校的，只是我从未在学校里见过她——像她这样阳光耀眼的人，如果见过一定会记得。
"学姐好。
"我机械地回答，心思还在窗外那个可疑人影上。
"别这么拘谨嘛！
"夏小雨拍拍我的肩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
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啊？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一时语塞。
店长咳嗽一声："小雨，别吓跑新人。
俞辰是吧？
今天就可以开始，先跟小雨学习基本流程。
"就这样，在一种奇特的命运推动下，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咖啡厅的***生。
而当我再次看向窗外时，那个跟踪者己经不见了。
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