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那一等宫女太监,都慌忙别过眼神。
“想来你的脚方才扭到了,朕抱你上去,”萧承夜边说,边抱着沈屏妆进了软轿。
在他怀中,沈屏妆十分不自在,没有别的想法,脸便不红,可那颗心却还是跳得厉害,又不太敢挣扎。
萧承夜自个儿也跟着钻了进去。
软轿开始慢慢往鸾恩殿走。
待软轿一停在鸾恩殿前,萧承夜将将起身,沈屏妆便道,“臣妾能自己走,皇上别屈身了。”
萧承夜微微皱眉,跟在她身后下了软轿。
他跟着下来的这一小会儿功夫,就已有不少雪落在了沈屏妆身上,等他站定步子,抬手为她拍去碎雪,又亲自解下身上明黄色的暖袍,搭在了她身上。
暖袍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沈屏妆想阻止,他抢在她前头道,“朕八尺男儿身不要紧,你冻坏了就不好了。”
说罢,他拉住沈屏妆的手,一步步朝鸾恩殿内走去。
这是沈屏妆第一次来他的地方。
鸾恩殿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沁人心脾,香炉内燃着袅袅烟雾,案几上堆着萧承夜的许多书本和奏折。
萧承夜拉着沈屏妆坐下,复又自己转身出去,不过片刻回来,手中端了碗热乎乎的莲子酒。
“朕记得从前在府邸时,每次到隆冬,你都爱喝莲子酒暖身,”萧承夜亲自将莲子酒递给她,拿起勺子就要喂她。
沈屏妆忙拒绝道,“怎敢让皇上做这种事,臣妾自己来吧,”说罢忙伸手去接酒碗。
“朕不许,在府邸的时候,朕也是这样喂你的,听话,”萧承夜温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沈屏妆没再拒绝得了。
莲子酒入口,甘中带苦,辛辣持久,入喉便觉身子温暖许多。
还会是从前的味道。
一碗酒下了肚。
萧承夜站起身来,拉着沈屏妆走进屏风后,偌大的浴池中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橘黄色的珠光打在上面,晕染起圈圈红色的光晕。
萧承夜背对着沈屏妆,张开双手,闭眼道,“替朕更衣沐浴,歇息了吧。”
沈屏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犹疑着一步步靠近他,伸出两只嫩白的手,动作生疏的解他腰间鸾带。
那鸾带仿佛跟她有仇似的,一直没能解开,她面上虽从容淡定,可心里早已又惊又不耐烦。
她正和鸾带较劲时,一只大掌忽然揽住她的腰身,饶是隆冬衣物更厚些,她还是明显感觉到他灼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肌肤上。
她一怔,抬头看着萧承夜,对上他一双冷漠如斯的凤眼,紧接着他将手臂往回一捞,沈屏妆不受控制的朝他怀中跌去。
“啊!”
萧承夜紧搂着她往旁边的浴池一跃,只听扑通一声,几盏挨得近的蜡烛骤然被溅起的水花熄灭。
房间光线忽暗,沈屏妆身上飞溅了水珠,在锁骨上慢慢滑落。萧承夜看见这一幕,他滚了滚喉咙,努力压制身上的燥热。
中央的花瓣被二人激荡开来,萧承夜抱沈屏妆俯在她身上,一步步将她逼近浴池边缘。
后背传来池壁的冰冷,身前他温度却是高得可怕,沈屏妆再无退路,被他偌大的身躯压制住,她反抗着双足蹬起无数水花,她越动,萧承夜便逼得越紧。
他虽抱着她,可眉眼却一如既往的冰冷,毫无情意可言。
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额,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面上却始终平静,“朕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说完俯身,轻咬住她耳垂。
沈屏妆心猛地一颤,面目绯红,趁她出神的空档,萧承夜的手已不安分的解开她衣带。
回过神来,她慌张的瞪大眸子,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四王爷!”
身上男人的动作骤然一顿,紧接着,她耳畔响起他低低的两声冷笑。
“呵,四王爷?沈贵人,看来你还没认清现状。”
沈屏妆语气妥协的软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皇上恕罪,臣妾无意……只是,只是……”
只是他们太过熟悉,中间又夹杂了太多恩怨,才让她如此手足无措。
萧承夜在府邸养她的那几年,从未流连过秦楼楚馆,也从未正眼瞧过哪家姑娘,就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整日只守在她身边。
当时京师流言四起,他们二人都以为算是和对方定下了终身。
直到两年前的宫变,萧承夜登基,沈屏妆得知爹爹溺死的内幕,他没有再来府邸见过她,她只能从黎民百姓亦或者苏静鱼的父亲苏大人口中得知他的消息。
后来苏大人说,他登基后,封了嘉乌拉氏做皇后,他有了妻子……
萧承夜瞥了她一眼,将她松开,沈屏妆正准备松一口气,下颚忽的被人抬起,他的吻就这么毫无预备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