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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擦拭解剖台时,月光正从气窗斜切进来。

不锈钢台面上还留着江临舟白大褂的褶皱,三天前他在这里给无名女尸做尸检,解剖钳划过肋骨的脆响至今还在我耳膜上震颤。

殡仪馆的消毒水味突然浓烈起来。

"苏晚,三号厅。

"主任敲了敲停尸房的门,"家属要求遗体美容。

"我戴上橡胶手套,冰柜抽出的白雾里躺着张熟悉的脸。

苏晴的睫毛上凝着霜,唇角居然还噙着笑,像七年前把香槟灌进我喉咙时的模样。

太平间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我捏着粉刷的手突然被攥住。

江临舟的白大褂带着福尔马林的气息压下来,腕表硌得我腕骨生疼:"你满意了?

"解剖刀在托盘里发出冷光,我数着他白大褂第三颗纽扣上的血渍。

那是上周碎尸案留下的,当时他捏着死者耻骨说"生活反应明显",睫毛在无影灯下抖落细碎的影。

"江医生,"我转动被他捏红的手腕,"遗体美容需要家属签字。

"他忽然松开手,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停尸柜的寒气爬上我的脊背,我想起订婚宴那晚也是这样的冷,苏晴的闺蜜把掺了伏特加的橙汁递给我时,指甲上的水钻闪着和此刻解剖刀同样的光。

更衣室的铁柜还留着七年前的抓痕。

那天清晨我在江临舟怀里醒来,苏晴的尖叫刺破晨雾。

她摔碎了我们从小共用的白玉兰标本,碎玻璃扎进我脚背时,江临舟正在系衬衫第三颗纽扣。

"你算计我。

"他当时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像在看解剖台上的肌肉组织。

我张了张嘴,最终把婚戒推进无名指。

碎玻璃在瓷砖上折射出无数个哭泣的苏晴,而真正的苏晴此刻正躺在我的刷子底下,***里那个未成型的胚胎已经随着她一起冻成青灰。

火化炉腾起蓝焰时,我摸到工作服口袋里的孕检单。

苏晴的孕周比订婚日期早两个月,B超影像在炉火中蜷曲成灰。

江临舟冲进来时,我正把婚纱照丢进焚烧炉,火舌舔上他永远整齐的衬衫领口。

"晚晚!

"他第一次这样叫我,手指穿过火焰来抓我腕上的白玉兰手链。

那是用解剖室窗外的花瓣压制的,此刻正在高温中迸裂成无数碎片。

殡葬车发动时,后视镜里闪过他踉跄的身影。

副驾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