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清楚这份安静下藏着怎样的风起云涌。
卢卡斯穿着自己的警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哥谭，他看着周围的街道，对比着自己在镜中看到的场景，寻找着那个受害者出现的位置。
“好难找啊……”卢卡斯叹气，哥谭比他想象中要大，他出门的时候又没带灵摆和手杖之类的东西帮助他定位——说实话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突然掏出一个灵摆和手杖看起来也很怪异，但是哥谭真的缺怪人吗？
他们甚至有个反派叫酱料王！
如果他在麦当劳吃饭的时候忘记点酱料了，他会很感激这样的反派的出现的。
但无论怎样现在的结局都是他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盲目的寻找。
他目前得到的信息只有受害人遇害的地点和他通过自己的职务之便得到的受害人的信息，在这个哥谭根本就是盲找。
你说找个过路人问路？
拜托啊大哥这可是哥谭，还是在大晚上，每个人恨不得自己一个瞬移回到家里，怎么可能停下来听你问路啊。
卢卡斯只能自己慢慢寻找着，他记得那个地方是在一个小巷深处，离城市交通主干道很远，像是居民区的楼下，因为卢卡斯在镜中看见了停在边上的自行车，和从窗台上垂下的植物枝条。
受害人可能是抄近道回家，但卢卡斯更觉得这个位置就是受害人的住处。
这一次的凶手必定不是随机作案，而是经过调查之后精心挑选出了自己的受害者。
卢卡斯己经能猜想到这是一个怎样的仪式——这是一场关于恶魔力量的献祭，器官全部被拿走只是用来迷惑他人视线罢了，最重要的是那颗心脏——过去有罪的人的心脏。
这样的献祭仪式对于卢卡斯来说算不上陌生，只是在现代社会生活久了以后，再一次遇上这样的仪式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毕竟现在获取力量的方式那么多，哥谭也不是禁枪的城市，他确实没想到有人为了获取恶魔的力量会启动献祭仪式。
也许凶手本身对于女性群体就抱有恶意？
也许他本身就沉迷于杀人的***？
这个仪式唯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他使用的是过去深陷罪恶，但现在却有普通生活的女人的心脏，而不是标准仪式的恶人心脏，这意味着仪式结束之后，获得力量的人——现在应该己经不算人，而是半个恶魔了——不会出现恶魔化特征，看起来依旧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己经有三个受害人了。
那个凶手，应该己经获得了一些恶魔的能力吧。
比如……在黑暗之中隐藏身形什么的。
……“夜翼。”
坐在蝙蝠洞内操控着蝙蝠电脑的芭芭拉突然叫了一声来到哥谭帮忙夜巡的迪克。
“夜翼在线，怎么了？”
“你的上司来了，在哥谭，xx街道。”
芭芭拉把卢卡斯出现的那个监控画面发送给了迪克，“还穿着警服，看起来像是来这边寻找线索的。”
“Wow，这可是擅自行动。”
迪克看着自己收到的消息，还是有些担心独自一人出现的卢卡斯，“离我不远，我去一趟。”
监控屏幕中的迪克甩出钩索，在高楼之上跃起，朝着卢卡斯所在的位置赶去。
与此同时，芭芭拉的通讯频道闪了闪，她了然地点进去，打开的是属于她们女孩的聊天频道。
搅局者：噗呲噗呲搅局者：我有种奇怪的预感神谕：我也有遗孤：＋1神谕：感觉过段时间可能会听见夜翼借着上司在警局上位的八卦遗孤：＋1……正在夜空中跃起赶路的迪克并不知道他的清白遭受到了家人们的质疑，他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盲目行走不知想要去向何方的卢卡斯——他并不难找，浅金的发色在哥谭就像开了个大灯一样明显，更别提有这样好容貌的人在哥谭晚上要么不敢出门，要么就是在一些欢乐的地方释放自己，哪怕穿着警服也不能免去这样的可能。
“嗨！
警官！”
迪克轻盈地落在了卢卡斯的面前，抬头看见的便是黑洞洞的枪口。！
“wow，冷静，我没有恶意。”
迪克承认自己心里慌了一秒钟，毕竟据他所知他的这位新上司在特定情况下是会开枪的——他的光辉履历包括但不限于曾经用三枚子弹送三位穷凶极恶的罪犯去见上帝。
“他们不是说只有上帝才能审判他们的罪行么？”
那时的卢卡斯吹了吹枪口，垂下的眼眸里看不出多少情绪，“那我送他们去见上帝应该没问题？”
然后这位任性的长官就喜提三份工作报告解释他开的每一枪。
都说上帝审判他们了，为啥不是上帝写工作报告啊！
——来自当时熬大夜写工作报告的卢卡斯。
迪克小心翼翼地用卡里棍把上司的枪口往旁边挪了一点——起码别对着他的脑袋！
卢卡斯看清了来人之后挑了挑眉，倒是收起了枪。
“夜翼。”
卢卡斯缓缓地念出了迪克的代号，“你怎么在哥谭？”
这人不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么？
“这话我也想问你，警官。”
迪克缓缓站起来，他比卢卡斯高一些，导致卢卡斯不得不仰视他。
“布鲁德海文的警官先生，为什么会来到哥谭？”
迪克伸手弹了弹卢卡斯胸口的警徽。
被弹了两次胸牌之后他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我来找些线索。”
卢卡斯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太喜欢这样的轻佻的动作，“布鲁德海文发生的一起案件和哥谭的案件有关，我对下一个可能的受害人进行了猜测，所以想过来看看。”
然后就水灵灵地迷路了。
这句话卢卡斯当然不会说。
“跟他一起行动，夜翼。”
蝙蝠侠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我们马上就到。”
“夜翼收到。”
迪克回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卢卡斯，“介意我一起吗？
警官。
我对哥谭还算熟悉，有我带着您的话，效率会高一些。”
“……赫尔曼·费恩。”
卢卡斯揉了揉眼睛，他能找到这个人的信息全靠一点一点翻资料对比照片，“罗曼街道156号。”
迪克很有眼力见地把那句“但是这跟你走的方向完全相反诶”咽了下去。
“为了赶路……”迪克伸手揽住了卢卡斯的腰，卢卡斯的腰比他想象的要细的多，之前一首穿着宽松的警服，迪克都没注意到自己上司的好身材，“冒犯了。”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卢卡斯“嗯”了一声，抿着唇环住了迪克的脖子。
原本他以为在高强度夜巡的时候夜翼的身上会不可避免地出点汗，有些汗味，他己经做好了嫌弃的准备，但实际上还好，夜翼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注重形象，卢卡斯真的很想研究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高强度运动的时候还保持全身干爽。
难道是因为风太大么？
卢卡斯动了动鼻子，对方的头发看起来是不久前刚洗过的，洗发水的味道被风吹了过来，卢卡斯闻了闻就判断出这是布鲁德海文超市最近的打折款芦荟味的洗发水。
他以为义警都还挺富的呢，看来自己面前这位是个例外。
抱着卢卡斯的迪克鼻子有些痒，勉强控制住了自己打喷嚏的欲望。
怎么感觉有人在念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