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慎从迈巴赫车上下来点了一支烟,零推开主驾驶的门下来了。
“这地儿可真够破的,空气也不好。”
闻慎眯着眼看着眼前破旧地的建筑,仿佛像是上世纪留下来产物,随地丢弃的垃圾,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
清河县,整个H市最落后最贫瘠的小县城,很小,开车绕不了一圈就走完了。
“忍忍吧,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
零把那股恶心劲压下去了,实在是太臭了,特别是三十多度的高温下,那腐烂的果肉,味道难以想象。
咔嚓一声,黑八落入袋中,黑发少年弯下腰将地上的赌注捡起来揣进兜里,他眯着眼冲休息室的人扬了扬下巴。
这表情可算是很挑衅了。
休息室的男人脸色难看,周围围观的人很多,足足有二三十个,所有人都见证了黑发少年高调赢下局。
一杆清台,可谓是丝毫没有给男人面子。
男人名叫赵清,尊重他的人都喊他一声清爷,但这声清爷有多少水份,不得而知。
少年叫沈欲,五官精致,眉毛上挑,看谁都一副不爽的脸,沈欲收了杆走到休息室的玻璃前,说了声:“谢谢清爷。”
赵清脸色更难看了,但仗着人多他只能硬笑了下。
沈欲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拿着刚赢来的钱出去了,他看了眼手里的钱,不多不少刚好两万。
这跟赵清说的赢注一样。
赵清三天前在黑八台球厅喊了话,三天后会在那里下一场注,奖金两万,只要赢了就可以拿走,谁都可以参加。
这场注看似没什么,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赵清在里面的划了门道。
清河县的人多数好吃懒做也好赌,所有的娱乐方式都能成为他们赚钱的门路。
沈欲下了台阶,陈雾正坐在隔壁一家咖啡店外面的椅子上,见到他下来了,冲他招了招手,“沈哥,这儿!”
“怎么坐这?”
沈欲走过去,看了眼他手里的咖啡,“呦,生活费下来了?”
“咖啡店有活动,”陈雾笑了笑把其中一杯咖啡递给他,说:“买一送一。”
沈欲接过咖啡,掀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有空调,你傻不傻。”
“里边看不到你,”陈雾说,“怎么样,赵清没找你麻烦吧?”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沈欲从口袋里抽了三千块扔过陈雾,说:“规矩是他定的,他不能坏了自己规矩。”
“这么多呢?”
陈雾有些惊喜,他就给他偷偷的报了个名。
“不要啊,不要还我。”
沈欲伸出手作势要去拿,陈雾护小鸡似的护在怀里,“要要要要,沈哥给的当然要。”
“出息。”
沈欲笑了。
“出息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沈欲拉着陈雾在咖啡店外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外面现在三十多度,温度高到能煎鸡蛋,出去都能将人烤化了。
闻慎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但能从气质上看出这人不简单。
清河县就这么点大,这里的人基本上他们俩都认识,闻慎从巷子里走出来,大热天的就穿了件长袖衬衫。
沈欲第一眼就看见他了,他个子很高,大概有195,肩宽窄腰,休闲裤显得他的腿又长又首。
似乎察觉到了陌生的目光,闻慎朝着咖啡店的沈欲看过来,西目相对,隔着墨镜沈欲都似乎看见了那道打量的目光。
陈雾不知道从哪搞了个冰淇淋,低着头撕包装纸。
只是一眼,闻慎便挪开了视线,转身上了刚才沈欲下来的黑八。
沈欲只是看了眼便将视线收回来,陈雾咬了口冰淇淋,“看什么呢?”
“啥时候买的?”
沈欲看了眼他手里的一块钱一个的脆皮冰淇淋,天气热,化的有些快。
“你吃不?”
陈雾递给他一个甜筒,眼神顺着黑八往楼上瞄,沈欲接过来,撕了包装纸咬了一口。
砰!
忽然一声巨响,一个重物砰地一下从二楼砸了下来,紧接着伴随着噼里啪啦地声响,陈雾手下意识一抖,冰淇淋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声响的地方。
“哥!
哥哥哥!”
陈雾吓了一跳,连忙喊刚从咖啡店门出来沈欲,“出!
出事了!”
“清清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