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那股微弱的灵气沿着经脉缓缓流动,却在抵达丹田时如泥牛入海,消散无踪。
"还是不行..."韩夜睁开眼,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不甘。
这套祖传的无名功法他己修炼八年,却始终卡在入门阶段,无法突破。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村落炊烟的气息。
韩夜收起沮丧,起身拍了拍粗布衣衫上的尘土。
爷爷还等着他采药回去,没时间在这里自怨自艾。
"夜儿,又去练功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韩夜看见爷爷韩老医师正艰难地支起身子,咳嗽不止。
"爷爷别动,我这就熬药。
"韩夜连忙上前扶住老人,将采回的草药放在床头。
八年前那场瘟疫夺走了父母性命,也令爷爷染上顽疾,从此卧床不起。
"你这孩子...咳咳...别总惦记着我,该为自己打算了。
"韩老医师浑浊的眼中满是心疼,"十六岁了,村里像你这么大的...""爷爷,先把药喝了。
"韩夜熟练地碾药成粉,放入陶罐煎煮。
这个话题他们争论过无数次——村里同龄人大多己成家立业,而他却执着于那套"没用的功法"。
药香弥漫间,韩夜望向窗外。
他知道爷爷是为他好,但每当他运转那套功法,体内那股奇异的暖流都让他确信——这世上真有仙人存在。
午后,韩夜背着竹篓再次进山。
爷爷的药还缺一味月见草,只生长在深山悬崖边。
山路崎岖,韩夜却如履平地。
常年修炼虽未突破,却让他身轻体健,五感敏锐。
正攀爬间,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刺目流光,伴随着雷鸣般的轰响。
"流星?
"韩夜眯起眼,却见那流光越来越近,最终坠向远处的山谷。
好奇心驱使下,韩夜改变方向朝坠落处奔去。
穿过密林,眼前景象令他呼吸一滞——一片焦土中央,斜插着一艘通体晶莹的"小船",船身布满裂痕,散发着淡淡蓝光。
更令人震惊的是船旁躺着一名白衣男子,胸口被异物贯穿,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前辈!
"韩夜顾不得害怕,冲上前去。
男子闻声睁开眼,那目光如电,令韩夜浑身一颤。
尽管重伤垂死,这人身上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凡人?
"男子咳出一口血,艰难地抬起手,"过来...没时间了..."韩夜迟疑片刻,还是蹲下身。
男子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玉简和一块青色令牌塞给他。
"玄霄宗...莫清尘...交予..."男子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力,"小心宗门内..."话音未落,男子瞳孔扩散,气息全无。
韩夜呆立原地,手中物品突然变得滚烫——那令牌上"玄霄宗内门"三个古篆字清晰可见,而玉简表面则浮现出繁复的纹路,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