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三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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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唤她,既熟悉又陌生,沈希蓝费力的睁开了眼。

“小姐,该醒了,今天要去给将军府的老夫人拜寿,时间可紧呢。”

霜华轻轻摇着她的肩,小声的说道,大抵是怕声音太大惊着她,小姐昨夜睡得极不安稳,不停出汗,嘴里说着什么又听不真切。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是霜华没错,她为何容貌这么艳丽?

像是不曾老过一样,还有她刚刚怎么唤我小姐?

将军府的老夫人是谁,是十多年前去世的钟老夫人吗?

我的病好了?

还没有死吗?

这些问题一个一个冲进脑袋,一时之间有点发懵。

沈希蓝伸手揉了揉额头,手腕好像变得很轻,撸起袖子发现自己一首戴在手上的和田玉翠镯不见了,便抬头问,“霜华,哀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这不是永寿宫,而是未出嫁之前的闺房,这是做了一场30年的梦吗?

还是……重生了?

从前宫中夏季烦闷,小喜子去民间寻了一些话本子,挑拣着念了几本,就有什么重生复仇的情节,难不成,真有这等奇事?

沈希蓝在心里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没有说话。

“小姐?”

霜华看着沈希蓝这反常的模样,试探着问,“可是奴婢吓着您了?”

“今年是什么年号?”

虽然心中疑惑,霜华还是老老实实答了,“建元53年,小姐您怎么了?”

看着面前一脸凝重又默不作声的沈希蓝,霜华也安静下来,不敢贸然出声。

沈希蓝在心里计算着,建元53年的话,昭帝还在位,明年才要嫁给肖宇靳,现在是到什么阶段了?

将军府老夫人生辰,那便是六月初二,现在还没有订亲……好一会儿之后沈希蓝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蹲在面前的霜华,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真好,我们还能见面。”

霜华被她搞得一头雾水,不过眼下还有别的更急的事,“小姐,您得赶紧上妆了,奴婢这就去打水来。”

看到沈希蓝微笑点头便快步出去了。

将军府的钟老夫人名义上是沈希蓝的外祖母,她的母亲钟岚本是姨娘所生,一早就养在夫人名下,因此有了嫡女的身份,钟老夫人对待钟岚视如己出,为其谋得好姻缘嫁与太傅沈瀚为正妻,虽然钟岚生下沈希蓝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但沈家与外祖这边来往甚多,关系亲近。

只可惜,上一世在肖宇靳驾崩之后,将军府一支独大,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想到这里,沈希蓝不由得面色一冷。

趁着霜华装扮的时间,沈希蓝也将大脑理了清楚,上一世那么艰难那么多坎坷都克服了,再来一次,肯定能做的更好,不然都对不起尽心竭力兢兢业业的自己。

至于这其中有什么机缘奥妙,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清楚的,顺其自然就好。

沈希蓝在兰芳阁里梳妆,相隔几个院子的书房有人回禀,“老爷,无回信。”

沈瀚放下手中的书,叹了口气,“再等等吧。”

想来今日不会再有消息了,思索片刻便说,“备好马车,和蓝儿一起去将军府。”

沈希蓝走出兰芳阁一眼就看见在凉亭中的沈瀚,“父亲!”

她小跑到沈瀚面前,上一世父亲去世己有五年,今天再见父亲,看他神采奕奕,沈希蓝心里高兴,够了,这就足够了,这样想着,挽住了沈瀚的胳膊。

“咦,今天怎么这么见外,不叫爹爹叫什么父亲。”

沈瀚也是难得看见女儿这么活泼,这才有个小女儿的样子,平日里端起大家闺秀的架子反而少了几分生气。

沈希蓝把头靠在沈瀚身上,“不管叫父亲还是爹爹,您都是我最亲的亲人,什么时候都是。”

上一世自从肖宇靳登基沈希蓝成了皇后,沈瀚就不准她再叫爹爹,说是君臣有别。

她也知道沈瀚是为了她考虑,只好改叫父亲,搞不清楚让人生分的到底是“父亲”这个称呼还是“皇后”这个身份,还好现在没有“皇后”,只有“爹爹”。

总是被往事分散注意力,看到沈瀚穿了一身华服,不由问起,“爹爹这是要同我一起去将军府吗?

之前不是说今日有事?”

“本来是的,不过现在得空了,和蓝儿一起去将军府也是正事呀。”

“如此便好吧,”沈希蓝装作无可奈何,挽着沈瀚向正门走去,“太傅大人如今己被我控制,没的反悔咯~”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沈瀚又是一阵笑,心里对女儿今日的反常犯嘀咕,平日里端庄规矩的女儿彷佛换了一个人,但又十分确定是他最爱的女儿无疑,脸上满是宠溺,“你这丫头呀~”将军府今日热闹的很,钟老夫人的嫡孙钟思源正在门口迎客,“表哥。”

沈希蓝淡淡开口,全然没了小女儿神态。

钟思源赶忙迎上去对着沈瀚行礼,“姑丈,表妹。

你们来的正好,祖母刚才还差人来问,看姑丈和蓝蓝表妹到了没有,父亲今日得了好酒,就等着姑丈您来呢。”

“你父亲这个‘赛李白’称道的好酒,一定不同寻常啊。

老夫人可好?”

“祖母一切都好,正在大堂呢,父亲在那边陪着。”

“表哥先忙,我随父亲进去。”

沈希蓝向其福了福身,随沈瀚走进庭院。

还未到大堂便听见阵阵笑声传来,钟家人丁兴旺旁系众多,不像沈家,阖家上下只有沈瀚、沈希霆、沈希蓝三人,大哥如今在军中历练,沈府很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母亲,姑爷和表小姐来了。”

说话的是钟家大爷钟烁的夫人宋正惠,钟烁抬头也看见了沈家父女,连忙招手,“树之快来,母亲刚才还念叨呢你们就到了。”

沈瀚笑着回应,“大哥,”走到厅中向钟老夫人行礼,“母亲,树之来晚了。”

虽然钟岚去世多年,又不是钟老夫人亲生,照理说关系应当淡了才是,然沈瀚多年没有续弦,守着一双儿女,待钟老夫人亦毕恭毕敬,钟家对这个嫡女婿自然满意的很。

再加上沈瀚是太子多年的老师,虽未入内阁,但官居正一品,钟家与沈家交好绝无坏处。

“祖母安康,蓝儿恭祝祖母福海寿山,海屋添寿。”

沈希蓝跟在父亲身后福身。

“哎呦,树之真是教养了一对好儿女,快来外祖母这里。”

说罢就伸出手来唤希蓝过去,又转头看向沈瀚,“希霆可来信了?”

沈瀚落座在钟家大爷钟烁下首,“母亲,半月前来信了,南方事务繁多,说是年关才能回来,半月前同信件一起捎来寿礼,让我替他跟母亲您告罪呢。”

说罢随从呈上了一个装饰考究的木盒,里面摆着一对人参,沈瀚接着说,“母亲,这是霆儿寻了数月的千年老参,地产南疆,最是滋补。”

钟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希霆这个孩子向来孝顺,这几年未见,真是叫我好生挂念。”

说罢拍了拍沈希蓝的手,她乖巧的立在老夫人旁边,俏声说道:“祖母可不能偏心哥哥,蓝儿也精心准备了寿礼呢。”

霜华适时呈上,不起眼的黑色木雕盒里摆着一对玉镯,仔细看来,竟隐隐闪着碎光,待钟老夫人仔细看去,沈希蓝送的可是一对冰种玉镯!

翡翠无价,冰种本就少见,一次送上一对更是大手笔,钟老夫人当下亲切的握着沈希蓝的手,恨不得能亲上两口。

虽是重活一世,但沈希蓝上辈子就十分了解钟老太太,重利重面子,所有看起来光鲜的东西她都喜欢,上辈子也是准备了这套玉镯,钟老太太满意的很。

重生之后想到钟老太太上辈子的所作所为,难免有些寒心,本想换了寿礼,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想了想还是别折腾了,身外之物而己,就当买断了两家的恩情。

大家见老夫人高兴,当然顺着她的话说,说什么老夫人有福气呀,孙女贴心之类的,钟思源来的时候场面一度很热闹。